闫玉今天很明显就是来兴师问罪的,而闵斯行之所以特意来找她一趟,大概也是因为听到了风声。
毕竟昨天,她也在那里。
“哪有的事情?夫人,昨日闫莺莺没有通知,我就来了我的公司,我只不过是让她回去而已,这哪里算得上是责骂呢?”
闫玉又道:“她到底是我的娘家人,你这样让她没脸,她都哭到我这里来了,知道的知道是闵氏高层办公室不让人随便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辈不懂规矩,连长辈的娘家人都要为难呢!”
她这明显就是指桑骂槐,温盈只觉得有意思极了。
她想要看看,闫玉到底还有什么要说的,昨天那样的情况,她全程都在场,难道闫玉还能够把黑的说成白的不成?
不过如果她要是真的有这本事,也实在是不可多得。
“夫人,闵氏集团现在暂时是交到了我的手上,虽然闫莺莺是您的侄女,但是她在闵氏集团没有半点职务,而且一去公司,就给我闹了不小的事儿,我没有追究她,已经是我念在她是夫人娘家人的份上了,若非如此,她昨日也没那么轻易就能回去。”
闵斯行说话时带着自己独有的腔调,慢悠悠的,好像根本就不担心自己所说的话会造成什么影响似的。
闫玉直接把拳头都握紧了,她或许是为了避免自己真的被气出什么毛病来,又看向温盈,道:“你来说,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说昨天你也在。”
这些又把矛头对准了她。
温盈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闫玉,道:“昨天我原本在斯行的办公室里好好的呆着的,可是谁知道闫家小姐一来就要赶我走,还说要让我等着瞧。”
说道这里时,她像是下意识一般往闵斯行身后躲了躲。
“开始时我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却也没有打算和她过多的纠缠。”
她再一次抬起头来时,眼睛中却不知何时含了泪水。
“我原本才是斯行的妻子,可是昨日她却叫我滚,我实在舍不得这委屈,只是又不知她身份,实在不敢乱来,都已经打算走了,好在斯行及时赶到,这才让我免于受辱。”
她的眼泪就好像是不要钱一般,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若是让不知情的人见到她这个样子,好像她当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闫玉看着她这模样,心头邪火更是压不下去。
可是温盈都哭成了这个样子,她若是还要加以责怪,只怕就要被说成是个恶婆婆了。
更何况她还根本就算不得正经婆婆。
“行了,你们夫妻二人感情还真是好,夫唱妇随简直一点都不含糊!闵斯行,闫莺莺再如何也是我闫家的人,不管她犯了天大的错,你也要记得这一点。”
她说完,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闵斯行拉着温盈,往旁边让了一点。
“夫人所说的话,我定会铭记在心,只是闵氏高层,不容闲杂人等进入,这一点,从头到尾都不会变。”
闫玉脚步一顿,却也没有说什么,飞快的就离开了。
她离开了之后,温盈二话不说的就收起了自己的眼泪,一抬头,就看到闵斯行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
“你看着我干什么?”
温盈还擦着面上的泪痕。
闵斯行神色却忽然变得晦暗起来,他虽然清楚温盈就是在假哭,但是温盈眼中含着泪望着他的时候,他心中却有一种奇样的感觉。
他下意识的就不想看到温盈哭,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究竟是为何。
“别哭了,即便是为了尽快脱身,你也别哭,哭多了伤眼睛。”
温盈能够敏锐的听得出来闵斯行话语当中关心的含义。
她顿了一下,道:“没事的。”
神色到底是有些不大自然。
“今日先好好的休息,后天就是温家的宴会,明日我会让人送几套礼服来,你好好的挑一挑?”
温盈有些意外,道:“什么宴会?”
闵斯行道:“是昨天温家那边派人来说的,昨日我见你也累了,因此也没有告诉你。”
温盈点了点头,既然是在温家举行的宴会,其实她无论去不去,都没有什么影响。
反而要是去了的话,还有可能要被算计。
她有些犹豫,不确定究竟去不去。
闵斯行自然也看出来了她的犹豫,道:“这个宴会我劝你还是去一趟,据说有一位慈善家也会参加,这一位慈善家人脉很广,你若是与他结识的话,说不定以后会有需要他帮忙的时候。”
他说这话时意有所指,温盈挑了挑眉,点了点头。
既然闵斯行希望她去参加这个宴会,那她去就是了。
只是按照温家的等级,能够请得到什么样的慈善家?
温盈持有怀疑的态度。
第二日,果然就有人送来了几套礼服,每一套看起来都十分的精致。
温盈随意的挑了一件,人都还没送走,温盼儿就从外面进来了。
“一共六套礼服,你挑了其中最丑的一套,看来你的眼光在乡下养了五年之后,果真是倒退了不少。”
温盼儿说话时,语气中带着不可避免的恶毒。
温盈笑了笑,道:“向来都只有我挑衣服的,衣服哪有挑我的?”
她之前明明吩咐过,不让温盼儿进来,她这又是怎么进来的?
不过这也不影响她狠狠的刺一刺温盼儿。
温盼儿一愣,神色顿时变得更加恶毒,道:“你别以为你长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