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此刻,正是心虚的时候,闫玉突然的到来,她更是心虚倍至。
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在感觉到自己身上有着一股无法忽视的目光时,她这才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
她一抬起头来,就看到闫玉目光柔和地看了她一眼,那样的眼神当中,似乎还带着些赞许。
闫莺莺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她才刚刚犯了这样的错,闫玉又怎么可能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她仔细的再看了一眼,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看错,闫玉好像的确没有生气的意思。
闫莺莺一颗心顿时就安定了下来,她已经大致猜到了闫玉的来意。
闫玉恐怕是知道她在这里受了委屈,所以才特意赶过来给她撑腰的!
她猜的也没有错,闫玉的确是有这个意思。
在她看来,闫莺莺就算再如何,她也是出身于闫家。
闵斯行即便是姓闵,对她来说,终究只是一个外人罢了。
更何况,他还对整个闵氏集团都虎视眈眈,她又怎么可能会容许这样一个人存在?
因此今天,就是她打压对方的最好时机。
场面一直安静着,在场唯一有资格说话的人,也就只有闵斯行了。
因此他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大情愿,不过还是稍微上前一步,道:“方才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现在已经处理好了,夫人这个时候过来,是看上了什么东西吗?”
闫玉作为闵家人,她其实平日里并不会来闵氏的商场,她现在忽然过来,要么是听到了这里的传言,要么是看上了什么东西。
闵斯行虽然更加倾向于前者,不过询问的时候却还是问了后者。
他打的是什么主意,闫玉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只是她还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离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只不过是顺道路过这里,所以特意来看看,既然你们都在,那不如晚些时候由我做东,咱们也是一家人,把话说开了也就好了。”
她这样一说,情况就已经十分明了了。
她很显然是知道一些什么的,但是却没有明说,就是想留在这里,给闫莺莺撑腰。
尤其是她所说的,他们这里都是一家人。
闵斯行如果非要计较的话,那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闵斯行轻轻的皱了皱眉,他就知道在这样的时候闫玉突然出现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事。
只是却也没有想到,闫玉既然已经不分青红皂白到了如此地步。
她或许在来的路上就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可是她依旧什么也不问,义无反顾地站在自己那家人的身边。
闵斯行只觉得有些可笑。
“话自然是已经说开了的,想必在场的人也没有任何意见,闫莺莺,你说是吧?”
温盈率先开口,她知道闵斯行其实是有些为难的。
毕竟闫玉手中握着的东西,应当足以令闵斯行忌惮,不然以他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将二房这一家人留到现在?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因此,她率先开口的话,他们的注意力应该就会在她身上,从而就有可能忽略闵斯行。
毕竟枪打出头鸟,闫玉也不见得能够见得惯她。
她首先就点名闫莺莺,闫莺莺刚才那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也不是作假,她此时点名问话,闫莺莺说不定一个紧张,就把头点了。
闫莺莺此时却没有那么容易上当,她仗着给自己撑腰的人来了,又开始变得目中无人起来。
她此时也还算是机敏,她瞪了温盈一眼,道:“这样的话你不要胡说,我当然是有意见的,我凭借自己的才能和辛苦,好不容易坐到了今天这个位置,凭什么你们一句话就要将我搁置?”
温盈此时也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闫莺莺到底也是有脑子的,虽然有的时候她的脑子不太够用,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这个时候的否认简直是恰到好处。
罢了,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就换一条路走比较好。
闫莺莺乐呵呵的走到了闫玉身边,闫玉此时站在那里,她身边一左一右都站着人,她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二话不说的把站在右边的温盼儿给挤开了,她上前一步挽住了闫玉的手臂,语气甜腻道:“姑姑,还好你来了,要不是您过来,我还不知道要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温盼儿原本正站在旁边看戏,可是没有想到一下子就被人挤开了,她在原地踉跄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站稳,可是抬头一看却好像没有人注意到她这里。
她此时此刻就好像是一个背景板一样,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别人的视线当中。
而此时此刻,人们关注的焦点在于闫莺莺和温盈。
又是温盈!
温盼儿现在见到这个人,听到这个名字,都只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每一次都是因为她!
温盈自然也没有注意到温盼儿,她眼看着闫玉轻轻的拍了拍闫莺莺的手,言语之间似乎还有些维护的意味。
“你说的对啊,咱们闫家的人可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让人给欺负了去。只不过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老是为了事业这么拼也不是办法,有没有想过之后要干点别的什么?”
看起来好像还真是估值两个之间话家常的样子。
温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忽略了,她也不多说话,只是十分自然的伸手挽住了闵斯行的手臂。
她从来不会在乎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她只是在想,闫玉究竟为什么来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