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莺莺顿时就僵在原地。
她有些颤颤巍巍的转头看了一眼闫玉。
闫玉虽然神色未变,但是眼神已经肉眼可见的变得有些不大耐烦了。
“温盈,我看在你是我侄媳妇的份上,不与你计较这么多。但是冲撞长辈,却不是你这个小辈应该做出来的事情。”
温盈百无聊赖的点了点头,她就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轻而易举的过去。
只是闫玉这帮亲不帮理的范儿,却让她多多少少都有些为难。
按理来说,闫玉也的确是长辈,她也的确不应该计较这么多。
只是眼下,她却又不得不把该说的话说出来。
她此时已经清晰的认识到,这件事情已经不是她和闫莺莺之间的私人恩怨问题了。
而是她与长辈之间的尊重问题了。
她也非常清楚闫玉为什么要把事情上升到这个层面上来。
毕竟,闫玉不论如何也的确是一个长辈。
她就算是不服,却也要尊重长辈。
毕竟闵家是一个十分传统的家族,对于这种孝道而言,恐怕没有比闵家更加注重的了。
她却也并不在意,闫玉这是没办法在别的地方制服她了,迫不得已之下才会拿这件事情说事儿。
闫玉看着她这个漫不经心的态度,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现在处于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大发雷霆。
她面上挂着得体的笑容,道:“温盈,我知道你心中有不服,但是闵家的家教如此。你就是应该学会尊重长辈,我说的对吗?”
温盈只觉得眉头狠狠的一跳,她原本以为这样敷衍过去也便罢了,可是却没有想到闫玉竟然又把这个问题抛回到了她的身上。
而且还非要她自己亲口承认。
她今天若是把错了这两个字说出口,那么今后她在闵家可能就真的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闫玉此时也没有在说话,只是面上却挂着一种咄咄逼人的笑容。
闫莺莺也知道此时自己不应该再开口,因此也非常识相的没有在说话,只是站在一旁,抱着双臂看好戏一般看着她。
温盈却忽然间笑了笑,道:“的确,闵家的家教的确是教导我们要尊师重道,但是在那之前,我却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夫人。”
闫玉原本面上已经挂上了轻松的笑容,可是她说要有问题,她却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过此时在大庭广众之下,也容不得她拒绝。
她顿时就明白了温盈的用心,她只不过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她此时对这温盈,倒高看了两分。
“有什么问题你直说就是。”
温盈道:“夫人因为闫莺莺而以闵家的家教来管束我,是因为觉得我违反了闵家的家教,那么在夫人的眼中,闫莺莺也应当算是半个闵家人,不知道我这样说对不对?”
闫玉此时还没有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点了点头,她原本也是这个意思。
她如今作为闵家人,闫莺莺又称呼她一声姑姑,闫莺莺自然也能够算得上是半个闵家人。
而她刚刚也的确是以闵家的家教来管束温盈。
温盈这一点说的的确是没有错的。
而温盈下一句话开口便问道:“那既然如此的话,我还有一个疑问。闵家的家教自然不会有见死不救这一说,方才闫家大小姐却就真正的做到了见死不救,我曾多次提醒,可是她却因为与我之间的个人恩怨而致他人的生死于不顾。”
“倘若闵家的家教叫的别人要见死不救,那么对此,我自然是无话可说。对于没有尊重长辈这一点,我也甘愿受罚。”
说到这里,她近乎是带着点谦卑的低下了头,道:“夫人,请您来说。倘若要因为我没有遵守闵家家教而责罚我,而作为半个闵家人的闫莺莺,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见死不救,夫人觉得此时又应该如何责罚?”
闫玉几乎是被问的哑口无言。
她刚才那些话的确是带着心事问罪的意味,可是却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被问的哑口无言。
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究竟应该从何说起。
闫莺莺的身份是她亲口承认的,要温盈遵守闵家家教也是她亲口说的,她此时若是反口,不但会有损她在闵家的威严,更是会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名誉受损。
她自然是不愿意见到这样的情况发生,只是眼下这种情况,她似乎又不得不说一点什么。
而就在此时,一直站在旁边的温盼儿开口了。
“温盈,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现在咱们说的明明就是你的问题。倘若你这样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就能够免于自己的责罚,那么将来闵家的所有人人人效仿,闵家的家教威严又何存?”
闫玉在听到这段话的时候,猛然间松了一口气,方才她还真的是被温盈给套进去了。
她刚才几乎是被温盈牵着鼻子走。
“盼儿说的是,咱们也应该就事论事。闫莺莺就算是犯了错不可饶恕,此时咱们容后再论,但是方才,我要说的却是你的事。”
闫玉又重新恢复了,之前那样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
温盈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
这几个女人还真是有些难缠。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古人还当真是诚不欺她。
“大家都聚在这里干什么?我大老远的就看到这里好生热闹!”
而就在这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