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斯行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想说话,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此时温盈看向他,他才总算是找到了开口的时间。
“我不同意,这件事情原本就不是盈盈的责任,闫莺莺自己做的事情,就应该要想到后果。”
他刚才就一直想说,闫莺莺自己见死不救,现在还妄想别人来救她?
她见死不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别人呢?
闫玉一掌拍在手边的矮几上,看起来整个人都是一种怒不可遏的状态:“我看你们简直是反了天了!闫莺莺是你们的表妹,你们难道就真要这样见死不救?真的等人出了事,你们才开心?”
闫玉是有些着急的,她虽然平日里总觉得自己的这个侄女有些烂泥扶不上墙,可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要是侄女出了事,那么闫家的人是不会放过她的。
她之所以这么逼迫着温盈救人,表面上看起来是为了闫莺莺,实际上是为了她自己。
闵斯行道:“从之前开始,叔母就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盈盈,我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而现在,叔母居然还要替我做出休妻的决定,难道就真的以为,我会为叔母的命是从吗?”
他开始的时候,就一直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直到此时,他有了一种近乎忍无可忍的感觉。
闫玉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她真以为自己在闵家就能够一手遮天了吗?
闫玉却不以为意,道:“婚姻大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不在,我就是你的长辈,我作为长辈,对你的婚姻大事做决定,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吗?”
闵斯行想要反驳,闫玉眼神却愈发的坚定:“你不要忘了,这是闵家的家规,你若是不服,那你现在便去老夫人的病床前说这件事!”
闵斯行顿时就不知道应当说什么了。
让他此时去老夫人的病床前,打扰老夫人的清净,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是做不出来的。
只是要让他就此妥协,放弃温盈,他却也做不到。
而今,唯有一个办法能够两全其美。
那就是温盈跟那艾拉求情。
温盈不知怎的,就感觉自己好像被从头至尾的泼了一身凉水似的,有一种透心凉的感觉。
她几乎是一看闵斯行的眼神,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决定。
她离得稍微远了些,道:“随你们想怎么样吧,反正这件事情我是绝对不可能妥协的。”
凭什么,闫莺莺逼迫她的时候,就有许多人帮腔?
而闫莺莺需要帮助的时候,就有这么多人来逼她?
她虽然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柔弱无助的女孩儿,可是见到此情此景,却仍旧觉得有些心寒。
唐林彦刚才当了那么久的看客,此时也到了发声的时候,他也跟着站起身来,道:“原来这就是大家族的处事方式,唐某今天也算是见识到了。”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走到了温盈身后,做出了一副守护的姿态。
兰梦也在此时站起身来,语气却有些轻松,道:“看来我们今天这一场热闹,看得不亏,闵家家规如此森严,日后我便要教导我的孩子,离闵家人远一些才好。”
闫玉转过头去便瞪了她一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担心我的孩子跟着闵家人玩儿了之后,脑子就变得不灵光了呗。”
她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过直白了些,闫玉脸色都已经漆黑。
只是碍于兰梦并不是自家人,她就算是想要怒骂,却也说不了太多。
她只是指着门口,道:“林三少夫人,还是请回吧,我们闵家实在招待不起这样的客人。”
兰梦笑容就变得更加灿烂了:“我也没见闵夫人招待我,我只不过是在商城的休息室里面坐了一会儿,仅此而已。”
她就是有些见不惯这些闵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温盈。
看把人家一个好好的孩子给逼成什么样了?
温盈也笑了笑,道:“这样的待客之道,我也是见所未见,闵夫人,既然这是你们的决定,那么我与诸位,就此别过。”
她决定转身离开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闵斯行。
她只觉得有些失望,却也不知道这样的失望究竟是从何而来。
她淡淡的摇了摇头,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唐林彦和兰梦一直都是成一个保护的姿态跟在她身后,此时此刻,孰近孰远,一看便知。
闵斯行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追出去两步,眼角余光又瞟到了闫玉盯着他的眼神,他下意识的就止住了步子。
不行,不能够慌,他要是都慌了,那么今天这件事情就真的再也没有回环的余地了。
他隐下自己眼中的担忧,转过头去看向闫莺莺,眼神当中带着些憎恶。
就在闫莺莺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什么都没说,又将视线移开了。
闵斯行将视线停在了闫玉身上。
“叔母,今天这件事情我便如你所愿,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他眼神十分的坚定。
闫玉不知为何,心中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过她还是说道:“你说。”
“从下个月开始,闵家大房和二房的财产,分开管理。你们二房的东西,我从今往后不会再碰一根手指头!”
闫玉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她看起来有些不可置信,道:“你知道你是在说什么吗?”
闵斯行坚定的点了点头,道:“这不是你们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