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先生!出事了!”
我闻声望去,是白芍,就见他一脸气喘吁吁的模样,萧洵上前,倒了杯水给他。.
“怎么了?”瞧他这副慌张,怕是出什么大事了。
白芍咕噜咕噜的喝完,这才缓过气来,他刚想说,就看到坐在我身旁的孟子禺,到了嘴边的话顿时消失在咽喉之中。我见状,便知白芍是在忌讳孟子禺,也是,军中大事外人不可得知,于是乎,我开始在心里盘算该怎么和孟子禺说。
结果,还没等我开口,孟子禺就率先发言。他说:“既然华兄有事,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此时,流风已经站在了孟子禺的身后。
看到他二人欲离去,我起身,拦住他,说:“孟兄,都这么晚了,不如你们就在这里住一夜。”
“也好。”也许是孟子禺不想耽误我的时间,便这般豪爽的答应了下来。
于是乎,我忙让素晴去准备他们的住宿问题,然后自己便带着萧洵还有白芍匆匆的赶回了军营。一路上,白芍大致跟我讲了下情况。傍晚的时候,将士们开始逐渐出现上吐下泻的症状,到后来更是陷入了昏迷,整个军医处此时已是手忙脚乱,而裴雪歌也派人彻查这是怎么回事。
匆匆赶到军营,我们直接奔向将士们的营帐。一走进去,就见白少君和白术正在手忙脚乱的医治着,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少君,怎么样了?”
白少君一听声音便知是我,头也不抬的说道:“不行,查不出是什么导致,脉象除了虚弱之外,没有其他症状。”
闻言,我走到一个将士边,蹲下,为他把脉。
果然,就同白少君所言一般,平和并不紊乱,就好像吃坏了肚子一般,没发现什么不寻常之处。难道真的是吃坏了肚子吗?不可能啊,若仅仅是吃坏肚子也不至于陷入昏迷状态。
不管是什么,首要的当务之急是先把眼前这些将士们安置好。
于是,我马上投入了他们之中,白芍也各就各位,到自己的岗位上做事。
此时,白少君安置好一个将士后,走到白芍身边,低声说了句后便离开了营帐,走前还深深望了眼那忙碌的少年,只可惜,此刻我正全身心的投入在将士们上,没有注意到。
白少君离开后,便径直走向伙食房。
当他到达的时候,就见裴雪歌已经在那里了,而白芨和白前还有穆天正在用银针一下下的检查着当晚的食材,能造成这么大范围的中病,必定和食物脱不了干系,那么自然这伙食房成了首要怀疑的地方。于是乎,裴雪歌让伙食房的人都离去,让白芨他们一一检查。
“怎么样了?”白少君问正在忙碌的白芨他们。
这时,白芨摇头,说:“米和蔬菜都没有问题。”
裴雪歌闻言,脸色不禁又阴了几分。
“先生!”白前突然开口,他说:“先生,是水的问题。”
话音刚落,众人都围了上去,就见白前把银针放进水里,当他拿出来的时候,银针头部变黑了,果然,问题出现在这水中。伙食房的日常用水都是士兵从河边打来,然后放到这缸里,做饭、烧水均取自这里,若有人在这水中下毒,那么将士们中招也是必然之事。
只是,这黑手会是何人呢?
白少君舀起一碗水,凑到鼻前,微微一嗅,无味,看来这是种无色无味的药物。
“先生!”白芨突然叫道。
原来刚才白少君正用手沾了水后,就往嘴里送,白芨见状,连忙制止。
白少君摇摇头,说:“无妨,一点点的药量伤不到人。”
白芨等人见白少君都这么说,也就不再制止。白少君微微一尝,神色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凝重,眉头里是深深的忧愁。
裴雪歌见状,问道:“如何?”
“果然,是失传多年的‘无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