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冒出来的帝尊毒茅的手下?”夜临泽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点不确定,“这里的事情是毒茅搞出来的?毒茅的手下算是偷渡吧?”
说到后面,夜临泽的表情已经十分不好看了。
因为这片大陆虽然不是暗夜血殿的势力范围,但也有暗夜血殿的一份在。
而且他记得刚刚那些人好像是想要杀他,虽然没杀成,那些行为对他来说也只是小打小闹,但是这个行为本身就是一种挑衅,以及心虚。
如果不是心虚,就算是撞上了他这个暗夜血殿的殿子,也没必要兵刃相接。
毕竟各个帝尊之间虽然有摩擦,但若非必要还是不会轻易交恶,更不用说是上来就对对方帝尊独子动手这种事情了。
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们见面的场景应该是夜临泽和聂澈之、路浅这样的打开方式。
不热络,但也不疏冷,维持在一个恰到好处的礼节性的距离。
心虚啊,也不知道他们在这片大陆上搞了什么事情,夜临泽摸了摸下巴,那双压抑着病态与疯狂的眸子看向还站在那里的庄谣谣等人。
应该是和这些土着有关系,就是不知道这些连修炼一途都没有踏进去的土着有什么特殊之处能够让毒茅那个新晋帝尊冒这么大的风险。
是的,风险。
虽然各大帝尊的领地也不是没有其它帝尊的人来去,但要在他们的地盘搞事情,那一旦被发现了轻则赔偿,重则直接开战。
这风险太大了。
因为据他仅知的情报,这片大陆并不是一个帝尊的辖区,而是几乎所有的老牌帝尊都管辖着这块区域。
一旦开战,先不说毒茅只是个新晋帝尊还远不是老牌帝尊的对手,就是人数上一对多也是绝对的劣势。
在这种情况下毒茅还这么做,不是傻就是有足够的利益让他觉得这么做值得。
“是呀,所以我已经将事情和我家那位说了,估计寰宇那边的后续也快了。”聂澈之点了点头,他笑容温润和煦,那双眸子里暗藏的意思也很明显,那是在告诉夜临泽他也可以和他家那位说了。
“这事自己解决不行吗?”夜临泽这句话是试探。
“自己解决自然是可以的,但在这片大陆上发生的事情我们要是不往上报,很容易让各大帝尊怀疑我们的居心。”聂澈之说到这里,嘴角的笑容和煦温润,“毕竟这里可不只是一个帝尊的地盘。”
夜临泽闻言眸底神色若有所思,他看了一眼聂澈之,看到这个光明圣殿不知道排行老几的殿子那双看似温润实则冷淡的眸子,他笑了。
很浅的一个笑容,里面是了然后的意有所指:“懂了。”
说着,夜临泽打了个响指,那双总是带着三分病态的眸子看向庄谣谣等人。
他和路浅、聂澈之的对话没有避开这三个土着,那不是因为他觉得这些事情无关紧要可以被别的人知道,而是因为在他心中,这三个土着已经是死人了。
如果要问那个勉强让他有些兴趣的明眸皓齿的少女怎么也成一个死人了,夜临泽只会十分冷淡高傲地开口:“因为最能够保守秘密的就是死人,而那个少女还没有让我为之破例的魅力。”
魏景敏锐地察觉到了夜临泽身上释放出来的杀意,这与之前这个人和他们对峙的时候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与随意的态度不一样,这个人此时是真的想要他们的命。
魏景拉了一下庄谣谣的衣摆,他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能够说出来。
庄谣谣则是看向天倾,那带着几分高傲骄纵的眸底是满满的信任。
她相信天倾能够带着他们平安回去。
这个小女孩对于天倾的信任从她那双眸子里透露出来。
天倾天蓝色的眸子眸色很淡,她抬眸,浅淡的眸子从路浅身上划过,没有开口,只是沉默。
路浅也看着天倾,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在期许着什么。
天倾略过路浅,一个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男人,已经不值得让她交托后背与依赖了。
因为她害怕,她交出去了信任与依赖,这个男人只会还给她背叛与伤害。
手掌微翻,一把金红色大刀出现在天倾的手掌心中。
那把刀泛着浅浅的红芒,金色的狮子头带着几分威武与高傲,手柄处硕大的狮瞳就像是活了一样,看向一个人的时候,会给人来自王者的睥睨与威胁。
最令人惊叹的还不是刀的外形,而是那把刀上浓郁的光火元素,那元素很浓,只是轻轻亮出来,就有着灼烧污秽的能力。
如果这把刀对上那些属性偏暗的生物,带来的伤害是毋庸置疑的可怕。
路浅看着那把刀,妖孽邪魅的紫色眸子微眯,他感觉到了在这把刀出现的时候自己体内的躁动。
这是一把不讨喜的武器呢!
不过这把刀倒是把好兵器,能够让他这个准帝尊都感觉到不适的正气圣光,要是出现在寰宇,这刀还不知会引起多少觊觎与腥风血雨。
路浅看向天倾的眸色有些深,他这位天定姻缘,经常出现在他梦中的少女,似乎有些不简单呢。
夜临泽也感觉到了天倾拿出来的刀是把绝世神兵,他眸色微眯,在体内血脉表达自己的抗拒的时候并没有做出与那把刀有关的事情,而是看向聂澈之:“圣光气息很浓的武器呢,这可是绝对适合你们光明圣殿的东西。”
聂澈之自然是一下子就懂了夜临泽的意思,但他只是不动声色地笑笑,语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