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象急忙拱手,“主公,摘星楼修建工程巨大,想要修建成功,一定会耗费许多人力和钱粮。
淮南虽然是富足之地,但这几年天灾不断,收获都有所欠缺,想要修建摘星楼,恐怕不妥啊!”
听闻此言,陈珪急忙摆手,“阎主簿,此言差矣,淮南全靠主公体谅民情,这才让百姓可以休养生息。
这几年在主公的治理下,淮南百姓富足早已超过其他的州郡。”
说到这里,陈珪转身对着袁术拱了拱手,笑着说道,“袁公,当初老夫在徐州的时候,就听说主公治理有方,淮南百姓富足。
既然主公让淮南百姓富足,百姓们也要回报才对啊!
所以我认为,修建摘星楼不但可行,而且势在必行,请主公应允。”
听到陈珪的这一番话,袁术顿时喜的心花怒放,“好,说的太好了,阎主簿,听到了吧,就算是徐州的人,也知道我们淮南的富足。
难道朕想要修建一座摘星楼,有何不可吗?”
听闻此言,阎象脸色一变,急忙说道,“主公,如果是修建小的宫殿,府库中还能支撑,可是如果修建摘星楼,恐怕难以维持啊!”
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杨弘,突然目光一亮,他已经看出来了袁术的心意。
袁术想要修建摘星楼,那当然要支持了!
想到这里,杨弘急忙上前拱手,笑着说道,“阎主簿,府库中虽然空虚,但是我淮南的百姓富足啊,只要阎主簿前去征收,一定能够支撑下来。”
陈珪听到这番话,心中顿时大喜,笑着说道,“没错,杨从事所言甚是,淮南百姓富足,想要修建一座区区的摘星楼,简直是轻而易举。”
袁术听到二人的话后,顿时大喜,正要点头答应,阎象却急忙上前喝止了,“主公,万万不可呀,这几年先是天灾,又是人祸,又四处征伐,粮食早已经耗空,现在想要修建摘星楼,又到哪里去征收钱粮啊!”
杨弘忽然笑了起来,“都说阎主簿办法多,可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说到这里,杨弘转身对着袁术拱了拱手,恭敬的说道,“主公,既然阎主簿无法筹集到足够的钱粮,在下推举二人,必可办成此事。”
袁术目光一亮,笑着问道,“是谁呀?”
杨弘再次拱手,笑着说道,“在下所说的就是杨奉杨将军和韩暹韩将军。”
袁术愣了一下,随即朝二人看过去。
杨奉和韩暹曾经在长安护驾,后来天子回洛阳以后,看到曹操也敢来护驾,担心曹操会对他们不利,所以借故离开,投奔到淮南来了。
二人来到淮南以后,一直也没立什么功劳,在众文武之中,几乎是被遗忘的存在。
杨奉和韩暹自然不甘心,便投奔到了杨弘门下,希望谋一个前程。
杨弘见机会难得,自然把两个心腹安排过去。
只要这件事情办成了,杨奉二人升官发财自然不在话下,自己在朝堂的势力也会增加,有了更多的话语权。
这就是一种双赢的买卖,成了对大家都好,而且就算失败,杨弘也没有一点关系。
顺水人情,杨弘肯定会做!
杨奉和韩暹惊喜交加,急忙站出列来,快步来到杨弘身边,对着袁术躬身施礼,恭敬的说道。
“主公只管吩咐,我们二人一定完成。”
听到二人的回答,袁术顿时大喜,笑着问道,“你们真的能做到?”
杨奉和韩暹急忙回答,“一定能做到,绝不会辜负主公的信任。”
阎象听到众人所言,脸色铁青,大声说道,“主公,万万不可,摘星楼只是一座楼宇而已,等以后淮南真正富足了,我们再修建也不迟。
现在淮南破败,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希望主公能够迟些修建摘星楼,给百姓一个喘息的时间。”
听闻此言,杨弘忽然冷笑一声,“阎主簿听你话中的意思,现在淮南破败不堪,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吗?”
阎象只想劝解袁术不要耗巨资修建摘星楼,也不理会杨弘的话中的意思,大声说道。
“自从黄巾之乱以来,天下百姓被横扫一空,就连淮南也不例外,经过黄巾动荡之后,人口已经减少了很多。
更何况,这几年蝗灾不断,水祸连连,百姓们自顾不暇,又谈何富足啊。
如果强行修建摘星楼,我担心后果不堪设想。”
杨弘摇了摇头,“阎象,为什么我们看到的不一样呢?
你说百姓们自顾不暇,可是我看到的却是丰衣足食,家家有余粮。
你看到的水祸,我是一样也没看到,只看到河中的清水缓缓流进田间,浇灌着田里的庄稼。
阎主簿,难道我们去的不是一个地方?”
阎象被这一番话惊呆了,伸手指着杨弘,颤抖着声音问道,“杨从事,你的意思是说,淮南没有水灾,只有百姓丰衣足食,家家有余粮?”
说到这里,阎象突然暴怒起来,“你胡说,我在外巡视,怎么没看到你说的这一番景象。”
杨弘微微一笑,转身看着杨奉,笑着问道,“杨将军,你一路上所见,我们谁说的对呢?”
听到问话,杨奉一呆,韩暹却比他机灵的多,立刻拱手说道,“杨从事,我二人来的路上,看到的和你说的一样。
在路上的时候,我和杨将军还在一个农户门前停下来,喝了一碗水,也看到了他们家中的情况,确实和杨从事所说的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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