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安排见面的地点,是在大营十里外的一片空地上。
官道就是从这片空地上穿过,再向前走不远,就是一片树林。
第二天一早,吕布带着成廉和100名侍卫,来到了指定的这片空地。
刚一走出树林,便看到空地中间已经有一群人在等候,正是泰山诸将。
吕布纵马上前,来到藏霸等人几十步远的地方,朗声说道,“藏将军,本侯今天约你见面,是想有要是要谈,不知你们愿不愿意谈?”
藏霸在马上拱了拱手,“温侯,有话请尽管说。”
藏霸话音刚落,就看到吕布对着身后的士兵挥了挥手,随即跳下马背向前走了十几步。
看到吕布的举动,藏霸知道他的意思,但都有些犹豫了。
眼前之人可是天下无双的温侯吕布,如果自己真的过去,万一他突然发难,自己肯定不知道的对手!
想到这里,藏霸下意识的转头去看身边的二人。
尹礼看着走过来的吕布,眼中却满是神采,低声说道,“吕布真不愧是天下第一武将,这份气度,恐怕就不是别人能够比拟的。”
吴敦虽然自命勇武,但看到吕布,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藏霸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走吧,我们也过去看看!”
说到这里,藏霸可能感觉自己太紧张了,又故作轻松的说道,“等一下我们三人一起去,万一有了什么事,吕布绝不是我们三人的对手。”
藏霸虽然故作轻松,可是,吴敦和尹礼却听出了他的紧张。
臧霸将来武勇,年少的时候,就曾经联合了一众兄弟,将货最的父亲从大牢中救出。
当时押送他父亲的役卒足有百人,都被他的勇猛震惊了,吓得四处逃窜。
吴敦和尹礼从认识臧霸开始,就一直认为他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却没想到,见到吕布以后,竟然还是胆怯了。
臧霸率先下马,朝着吕布走去。
尹礼和吴敦人也不敢怠慢,野急忙跳下战马,随着臧霸走了过去。
三人来到吕布不远处的时候,吴敦和尹礼的额头上已经渐渐地冒出冷汗,这才明白,为什么臧霸一直不想和吕布为敌。
离远了,还没有太大的感觉,可是走近以后,便感觉吕布虽然只是随便的站在那里,但浑身仿佛散发着一种让人压抑的肃杀之气。
凌厉的眼神,如同刀锋般在身前扫过,三人更是感觉一股股寒意,不断地从心底涌起。
“臧霸见过温侯。”
来到近前处,臧霸几乎是下意识拱手施礼,等反应过来之后,心中更加惊骇。
尹礼和吴敦同时拱手,“吴敦,尹礼见过温侯。”
吕布微笑着摆了摆手,几乎是在这一瞬间,三人突然感觉吕布身上的肃杀之气突然消散,那种如针芒刺骨的感觉也消失了。
“臧将军,不必客气,既然你们已经投靠徐州,就是本侯的兄弟。”
听到这番话,臧霸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试探着说道,“温侯,琅琊郡的事情,真的不是我们做的?”
吕布摇了摇头,猛然转头看着臧霸,眼中锋芒再现,“臧将军,我已经说你是我的兄弟,如果你还能去那种话来搪塞我,那就是不拿本侯当兄弟了。”
“这?”臧霸脸色一变,心中快速的思索了一番,随即拱了拱手,“温侯,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瞒你,确实是我们所为。”
说完这些话,臧霸已经调整好姿势,只要吕布发难,立刻转身就跑。
至于和吕布战斗,想都不要想。
尹礼和吴敦也是紧张的一颗心乱跳,额头上也渐渐的渗出冷汗,目光紧紧地盯着吕布。
吕布却只是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臧将军,不必惊慌,我知道你劫掠琅琊郡的粮食,就是为了冲作军粮,准备去进攻兖州,对不对呀?”
臧霸一愣,急忙拱手,“温侯所言甚是,实在是无奈之举,现在军中无粮,寸步难行啊”
吕布缓缓说道,“当年本侯在兖州的时候,却败给了曹孟德,臧将军,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臧霸听到这句话,心中冷笑,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你打不过曹孟德了!
“温侯,当年兖州大战,在下委实不知,还请温侯明示。”
吕布叹了一口气,“当年大战,本侯与其说败给了曹孟德,倒不如说败给了粮食。
所以这次你进攻兖州,我有几句良言相送!”
臧霸心中一喜,急忙问道,“温侯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吕布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你们前去进攻兖州,一定要占领兖州的富足之地,先解决粮食的问题,才能继续扩张。
只要你们有了足够的粮食,就算曹孟德带兵去兖州,你们也不会因为缺少粮食,而军心大乱。
另外,进攻兖州,尽量以兖州南部为主,等实力足够了,在图谋兖州北部也不迟。”
听闻此言,臧霸有些不解,疑惑的问道,“温侯,这是为何?”
尹礼忽然开口说道,“我明白了,温侯所担心的事袁本初!”
听到尹礼的回答,吕布赞许的点了点头,“没错,当年本侯失败,一方面是因为缺少粮食,而另一方面,也和袁本初有关,所以你们要切记,一定要以兖州南部为主,等实力强大以后,你们再去兖州北部也不迟。”
尹礼被吕布夸赞,心中得意,笑着说道,“我们去进攻兖州北部,在实力没发展起来之前,也可以进豫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