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陈珪心中越发激动,又仔细想了想,只要运用得当,还真的有这种可能。
陈登看着爹爹眼中不断闪烁的亮光,心中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度过难关了。
万一爹爹去荆州的路上,真的半路逃跑了,那么,陈家恐怕就只剩下爹爹一个人了,剩下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陈珪虽然欣喜,可是又想起此去荆州之行,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元龙,你的办法虽然很好,爹爹也承认有可能会成为现实,可是,爹爹这次去荆州的任务,是借粮食,如果借不会来,爹爹也没办法回来呀,否则,袁术一定不会放过我。
到时候,不但爹爹要遭难,就连家人也难逃袁术之手啊!”
听到这番话,陈登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自己虽然给了爹爹回来的目的,可是,如果借不回来粮食,老爹依然不会回来。
该怎么办?
去借粮食的事情和刚才的事情不一样,刚才只是去想,就可以想到一个办法。
可是去荆州借粮食,却要刘景升答应才行,如果他不答应,恐怕一粒粮食也借不回来。
最重要的是,刘景升也相中了淮南这块地盘,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陈珪看到儿子眉头紧锁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元龙,借粮食的事情,才是最大的问题,如果解决不了,一切都是枉然。”
陈登转过头看着老爹,试探着问道,“爹爹,这次去荆州,你有几分把握能借回粮食?”
陈珪皱了皱眉头,“元龙,你想听实话吗?”
陈登急忙拱手,“当然是要听实话!”
陈珪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一分把握也没有。”
听闻此言,陈登吃了一惊,颤声说道,“那岂不是说,刘景升不会借给我们粮食?”
陈珪点了点头,“肯定不会,不用说刘景升会如何对袁术,你别忘了,刘景升是汉室宗亲,他怎么会借粮食给大逆不道的袁术,这岂不是成了天下最大的笑话。
如果他为了蝇头小利,就借给袁术粮食,如果被许都的天子知道了,恐怕立刻就会和他断绝关系。
到那时候,刘景升不但得不到任何好处,就连名声也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如果名声受损,以后他想在荆州坐稳都已经不容易了,所以我敢肯定,他绝对不会借给我们粮食。”
听到爹爹的这一番话,陈登额头上顿时冒出冷汗,心中暗叫不好。
如果刘景升不借粮食,那刚才自己所说的话,岂不是毫无作用。
这件事情对爹爹毫无影响,他大不了半路逃走,可以去许都享受胜利的果实。
可是自己呢,恐怕要面对袁术愤怒的大刀!
一想到这些,陈登额头上的冷汗流的更多了,一颗心也狂跳个不停。
该怎么办,必须要找到解决的办法才行,否则,一切休矣!
在这一刻,陈登也想起了逃跑,只要老爹前脚走,自己也偷偷的去许都。
这样一来,凭借立下的功劳,自己也能得到很多的好处。
可是又一想,陈登却苦笑着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们父子在淮南仇家太多,老爹可以离开淮南,那是因为有袁术的命令。
如果自己想离开淮南,恐怕刚走出府门,就会被各方派来的人发现,立刻会抓着去面见袁术,到那时候,再加上老爹半路逃走,自己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陈登只感觉心跳的厉害,仿佛只要一张嘴,狂跳不止的心便会从嗓子眼蹦出来。
该怎么办?
陈珪看到儿子满头大汗的样子,心中暗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儿子肯定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
刚才所说的办法,就是想要让自己回来,换取大家平安。
想到这里,陈珪再度叹了一口气,如果不解决粮食的问题,就算自己回来,也不过是多答上一个人而已,实在没什么意义。
“元龙,我们借不来粮食,说太多也没有用,还是回去休息吧,别累坏了身体。”
陈登却恍若未闻,脑海中不断的有一个声音在呐喊。
老爹要逃走,要扔下我们逃走,该怎么办,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想办法?
想起老爹会半路转道去许都,陈登心里便如刀割一般难受。
突然,陈登目光一亮,猛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恰好此时陈珪目光看过来,看到儿子的表情,顿时一愣,试探着问道,“元龙,难道你想到办法,能在荆州借到粮食?”
陈登苦笑着摇了摇头,“爹爹,你说的对,刘景升是汉室宗亲,无论他和袁术有没有仇,他都不会借粮食给你,说不定反而还会趁着这个机会来进攻淮南。”
听到这句话,陈珪知道儿子也没办法了,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缓缓说道,“元龙,还是别想了,爹爹要去休息了。”
陈登看到爹爹要走,急忙摆了摆手,笑着说道,“爹爹,你先别急,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听到陈登的话,陈珪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元龙,你说什么,你想到办法了,这怎么可能?”
陈登摆了摆手,“去荆州借粮的计划,虽然看似很遭糕,但是只要我们运用得当,就能将不利的局面,转化成有利的局面。”
说到这里,陈登语气停顿了一下,傲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