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现在所倚仗的,无非是眼前的这本神书。
自己可以预判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也可以从容应对。
神书上并没有记载自己去偷袭许都,如果自己逆行,事情就不一样了。
到那时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神书上就不会记载了。
自己所依仗的优势,也就荡然无存。
想到这里,吕布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论实力,自己不如曹孟德,就算双方在未知的情况下争斗,自己也绝不会占上风。
该怎么办?
想要预知接下来的走向,就不能改变神书上的内容。
除非,自己有了足够的实力,不再惧怕任何的变故。
到那时候,才可以真正的改变神书上的内容。
吕布心中暗自庆幸,没有鲁莽行事,险些坏了大事。
曹孟德去攻击谁,已经无关紧要。
现在最要紧的是,尽快占领益州,汉中之地,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如果不是有荆州相隔,就可以长驱直入汉中。
但可惜的是,只能先图谋荆州,再去汉中,最后定鼎力益州。
既然无法做出大动作,那就只能韬光养晦,做一些小动作。
比如,积攒钱财,囤积粮食,收服人才等事情。
……
次日一早,吕布洒下大批的探子,前去各地打探消息。
又命人寻来魏续,宋宪,侯成三人。
“末将参见温侯。”
魏续行礼过后,站直身形,却见吕布面有忧色,小心问道。
“温侯,可有烦心之事,让我们去做?”
吕布叹了一口气,“你们三人都是我的老兄弟,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我也不想瞒你们。
现在我军的情况很不妙,淮南袁术蠢蠢欲动,许都曹孟德虎视眈眈,就连沛县刘玄德也是不怀好意,更有泰山贼不停骚扰,实在让人烦心。”
魏续急忙拱了拱手,“温侯,不如让末将带一队兵马,前去讨伐刘玄德,以解烦忧?”
吕布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我军现在,缺粮缺饷,不敢轻动啊。”
听到是这件事情,魏续到有些为难了,“温侯,这可如何是好?”
吕布抬起头扫视了一眼三人,缓缓说道,“想要解决眼前危机,就必须要先有粮有饷,所以我想命你三人替我办一件事情,来解决这个难题。”
魏续三人一愣,齐齐拱手,“温侯,但有吩咐,莫敢不从。”
吕布欣慰的点了点头,“你们果然没让我失望。”
说到这里,吕布语气停顿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
“我想让你们三人带一部分兵马,假扮成黄巾贼,你们可愿意?”
“什么?”三人顿时吃了一惊,反应过来之后,急忙问道。
“温侯,这是何意,为何如此?”
魏续忽然脸色一变,惊声问道,“温侯,难道你想让我们假扮黄巾贼,去四处劫掠吗?”
侯成和宋宪听到这番话,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急忙转头去看吕布。
吕布坦然点了点头,“原本不打算让你们去,可是,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兄弟,像这种要紧的事情,也只有自己的兄弟去做才放心。
不知,你们愿不愿意?”
魏续三人对视了一眼,又一起拱手,“温侯,我们愿意。”
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你们愿意,那我就放心了。
不过你们要记住,不要去抢那些百姓了,他们没有多少粮食,反倒惹的动静很大,万一引来青州的注意,那可就麻烦了。”
魏续一愣,试探着问道,“温侯,难道你想让我们对那些士绅动手吗?”
吕布点了点头,“没错,他们的粮食多,但人数毕竟少,动静也相对会小很多。”
……
陈珪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床上的儿子,心不在焉的说着话。
陈登何等聪明,一眼便看出老爹有心事,试探着问道。
“爹,怎么了,刚才听闻王从事来过,难道他又说什么了吗?”
陈珪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随即又叹了一口气,将王楷的话讲述了一遍。
“可恨,简直无耻之极!”
陈登气的一拳砸在了床上,却震的腿上一阵阵的剧痛,忍不住咧了咧嘴。
“爹,吕布小儿如此可恨,你想怎么应对?”
陈珪一想起这事就烦心不已,忍不住再度叹了一口气,“韩胤逃离徐州,等回到淮南之后,肯定会极进谗言。
等到袁公路这倒是我坏了他的好事,一定会怀恨在心。
我担心的是,万一他带大兵前来徐州,那该如何是好?”
听闻此言,陈登脸色也变了模样。
“爹,不如我们离开徐州?”
陈珪摇了摇头,“不行,这里到处是吕布小儿的耳目,你我出行,必会惊动于他。”
陈登皱了皱眉头,“爹,你认为吕布小儿不会放我们离开?”
陈珪点了点头,肯定的答道,“绝不会。”
陈登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汗,低头仔细思索了片刻,忽然开口说道。
“爹,现在只有一个人能救我们。”
听闻此言,陈珪转头看着陈登,皱眉问道,“你是说曹孟德?”
陈登点了点头,“吕布小儿虽然猖狂,但只要曹孟德带大兵前来,再加上有我们陈家相助,他绝对不可能是曹孟德的对手。”
陈珪皱眉想了想,“如果再加上刘玄德,效果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