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中二千石?”
王楷立刻惊呼一声,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沛相,这岂不是比拟九卿的待遇?”
说实话,王楷表演的并不到位,有些浮夸!
可是,看在陈珪的眼中,却是满意至极。
为什么很多人有了宝贝以后,一定要让别人知道?
不就是想看到别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吗!
“王从事,哪里,只是个待遇而已,不能当真!”
王楷摆了摆手,眼中满是羡慕,“如果沛相去了天子身边,岂不是立刻就会成为九卿之一,位高权重!”
说到这里,王楷也不等陈珪回答自己的话,又转头看着陈登,试探着问道。
“元龙,你才学过人,此次前去许都,一定会被天子看重,封赏也绝对不会低吧?”
陈登愣了一下,正在犹豫说不说的时候,陈珪已经扶须笑着说道。
“王从事,小儿不才,被天子封为广陵太守。”
“什么?”
王楷更加吃惊,“元龙,这是真的吗?”
事情既然已经被老爹说破,陈登也不再隐瞒,坦然点了点头。
“承蒙曹司空看重,啊,不,天子看重,在下心中实在有惭。”
王楷叹了一口气,“元龙如此年轻就成为广陵太守,假以时日,恐怕位列三公,也绝非难事。”
陈登为人虽然谨慎,但听到这番话,嘴角还是泛起一丝笑意。
“王从事,你太客气了,三公乃是朝廷重臣,在下才疏学浅,岂敢染指!”
陈珪看着王楷一脸震惊的模样,正要客气几句,却见王楷脸色一变。
“元龙,此次前去许都,可为温侯求的官职?”
听闻此言,陈登心中冷笑一声,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没有,朝廷并没有说起此事。”
听到陈登的话,王楷脸色更加难看,猛地一拍桌子。
啪!
“糟糕!”
事情如此突兀,陈珪吓了一个哆嗦,“王从事,怎么了,为何如此惊慌?”
王楷叹息着说道,“沛相,元龙此次去许都,承蒙天子看重,你们父子分别得到了重赏。
可是,温侯却没有得到半点封赏,如果让他知道你们封赏的事情,岂会愿意?”
听到王楷的这一番话,陈家父子的脸色同时一变。
吕布虽然鲁莽无知,可是,一身的武力却无人不服。
再加上他现在主管徐州事项,如果惹恼了他,绝没好下场。
众人想明此事,纷纷沉默下来,屋内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良久后,陈珪忽然摆了摆手,“王从事,你多虑了,温侯大人大量,体会计较这些?”
王楷摇了摇头,“沛相,你说错了,温侯虽然武力过人,可是为人小器,城府不深,遇事必怒,甚至会大动干戈……。”
王楷一边说着吕布的坏话,心中现在不停的安慰自己。
这都是温侯让说的,和我没关系!
陈登脸上的风轻云淡早已散去,此刻眉头紧锁,也在思量此事。
“爹,既然如此,如果让温侯私下知道这件事情,反而不妙。
不如我们把这件事情告诉温侯,也省得让他以为我们别有用心?”
陈珪沉思良久,点了点头,“好吧,等一下,你和王从事一起去,见见温侯,顺便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孩儿遵命!”
……
陈登怀着忐忑不安的心,随着王楷来见吕布。
“什么?”
听完陈登的讲述,吕布脸色一变,顿时勃然大怒。
“陈元龙,自从我来到徐州,对你屡屡看重,从来不敢怠慢。
可是你呢,是怎么对我的?
现在你父子都得到封赏,而我却什么都没有。
你说,你对得起我对你们的看重吗?”
听着吕布的咆哮声,陈登吓的脸色苍白,想起曹操临行时说的话,心中忽然一动,急忙拱了拱手。
“温侯,这是喜事啊,恭喜还来不及呢,你怎么能怪我呢?”
呃!
吕布一愣,随即冷笑一声,“陈元龙,你当我吕奉先是三岁孩童吗?”
陈登心中已经有了腹案,立刻缓缓道来。
“温侯,在下刚到许都,边立刻去见曹司空,希望替温侯讨来徐州牧官职。
可是,曹司空的一番话,却让在下打消了这个念头。”
说到这里,陈登轻咳了一声,这才继续说道。
“曹司空说过,猎人们喂鹰犬,向来不敢喂饱。
只有饿着肚子,才能到四处去捕食。”
说到这里,陈登看着一脸茫然的吕布,心中冷笑一声。
真是个蠢货,竟然还是不明白。
“曹司空曾经说过,淮南袁术,江都孙策,冀州袁绍等人就是猎物,而温侯就是鹰犬,怎么能喂饱呢?”
“哈哈!”
听到陈登的一番解释,吕布立刻仰天哈哈大笑,心中却倍感心酸。
如果是以前,听曹操说自己是鹰犬,还真的会相信曹操放过自己了。
可是,事实真的这样吗?
自己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凭借一杆方天画戟走天下。
被人形容成鹰犬,这是奇耻大辱。
吕布虽然心中愤怒,但自从看了那本神书以后,心中的暴躁之气仿佛被压制了很多。
白门楼就在不远处,只要一步走错,就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更可气的是,陨命以后,貂蝉和赤兔马竟然都被那个戴绿帽子的抢走了。
一想起这幅情景,吕布感觉自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