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敬安郡主掷出皮球,让那球远远的滚着,双手腾出来,叉住腰身,面上带着孤绝,把声调越拔越高:“吃奶就要让着吗!当我不会吃奶吗!我也会吃奶,喊我的奶娘来,我吃给你们看看,我比他还会吃呢!”
唐清扮个鬼脸儿,早就追着皮球跑开,元慧见到姐姐过来,带着小小子小小姑娘们继续踢球,这样一来,像是吵闹的圈子缩小,喧哗就要平息。
敬安郡主愤怒地看着唐清,又看看怀安郡主,一个大转身跑出去,边跑边尖叫:“我不和你们玩了,我回家吃奶去!”
元秀吓了一跳,就在后面追,冀王府的两个郡主一左一右的拉住她:“嫂嫂不要追了,敬安她.....”,面上一起生出犹豫,还在措词的时候,周妈妈钱妈妈双双堆笑:“对不住了,我家郡主就是这样的性儿,平时我们也为难呐。”
冀王府的两个郡主,一个是柔安,另一个是临安,立即冷下脸容:“这没什么,敬安今天心气儿不好,这也寻常。”
周妈妈钱妈妈跟上敬安郡主,元秀看的明明白白,丫头们在这个时候才动步子,还是进门时的感觉,她们的主人像是这两个老仆妇,竟然不是敬安郡主。
元秀不知道应该怎么评判敬安郡主行为的后面有着什么,但是显然有着什么。
她本来还想和燕燕、绿竹坐上会儿,现在看来还是留在这里,随时关注客人的好,哪怕郡主们都让她不要放在心上,离的近的两位郡王妃也走来让她不要放在心上,说肃王府的敬安就是疯疯癫癫,这大家都知道,元秀也不敢掉以轻心。
或者说,她更加的想关心敬安郡主,阴阳怪气的周妈妈钱妈妈总在眼前晃动,让元秀再也腾不出享受的心,她开始认真做主人,不是和妯娌们在一起,就是陪着郡主们,又抽身出来看慧姐带着小孩子们打陀螺。
内宅紧靠一处角门的偏僻小院里,家里今天请客的缘故,这角落里也同样摆放着各式菊花,绿竹站在走廊下面笑:“如果我们不来做客的话,这真真是寂寞开无主。”
燕燕听见也笑起来:“宋绿竹你这个读书的笨人,居然也有诵诗词的这一天。”
绿竹笑道:“别打岔,说不定我诵着诵着,也就做的出诗来。”
霜草从外面进来:“咦,绿竹姑奶奶要作诗么?我取纸笔,你写下来,我也好拿给我家夫人看看。”
燕燕哈哈笑了起来,绿竹反倒正经了:“笑什么,作诗是顶顶严肃的事情,我今天做不出来,难道明天也做不出来吗?”又向霜草道:“秀姐几时来,让她先做,我跟着。”
“我家夫人说不来了,让我过来说,就留在这里侍候姑奶奶们,我家夫人说,姑奶奶们到了这里,就好似回娘家,以后初二、十六都必接的,不要学小时候的小家子气,不要拘束才好。”
绿竹和燕燕齐齐翻脸:“谁小家子气过?再说,我们也可以当秀姐的娘家,霜草你再跑一趟,就说初二、十六的我们一定接她归宁。”
霜草嘿嘿两声:“那我不必跑了,我家夫人说这些话讲出来,二位姑奶奶一定翻脸,一定也说当娘家人的话,那就隔几天再定,今儿实在不方便。”
她压低嗓音:“刚才吵起来,气走一位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