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站在平西郡王的面前,哪怕吼了两天,孙临还是愤怒异常:“他花天宇凭什么还没有赶到,他凭什么一个人霸占好酒好肉,还向我吹嘘?”
平西郡王眯眯的笑:“你消停会儿吧,八百里路花天宇一天一夜也就赶到,元大人是内陆的文官,他要是也来,那是骑不得快马。”
孙临火气小下去,嘟囔道:“我把老元忘记,这是他的东西,花天宇带上正主儿讨东西才占理。”
他的嘟囔声也像打炸雷,平西郡王听着直乐,摆手让孙临一旁坐下,向唐犷道:“花天宇昨天没到我就知道元远也来了,否则为了兵器花天宇还不插上翅膀过来吗,等下,咱们怎么迎接这不声不响在我眼皮下站稳的老泰山?”
唐犷想想:“大哥,咱给他行个礼吧。”
平西郡王怒目:“你这是什么兄弟,亏你还是我亲兄弟,败兴的话你也说得出来。”
唐犷扑哧一笑:“大哥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大哥指向火,我就扑向火,几时皱过眉头?你问我,岂不是抓瞎吗?”
平西郡王余怒未息:“哼哼,不应该问你!”
他们坐在对着城头的校场上,这里不算边城也防范严紧,每个城里最多的就是点兵校场,孙临坐在侧边作陪,期间,孙将军又闹上一出,平西郡王再次劝他平息下来,花天宇终于到了。
元远额头贴在张梁后背上,他没有骑过快马,不是摔不摔的问题,上路半天后大腿钻心的痛,磨破一层肉皮,他的马速就更不上,花天宇让他和别人同骑,晚上让他靠在洪副将胸脯上睡上一睡,白天斜坐抱住张梁养养皮肉。
还是拖累速度,花天宇花上平时双倍的速度赶来。
一见城池先拔兵器,马如泼风直撞入城,花天宇这一队人刀出鞘箭上弦,花将军怒声响遍校场:“孙临滚出来挨揍,抢我的东西你反了不成!”
他看到郡王和国公在,可是郡王和国公也不能主持抢东西,花天宇气势吓人,先骂孙临再说。
孙临抡起兵器跳上马匹,和花天宇战在一起,颠的骨架子快散的元远哆哆嗦嗦被扶下马,张梁正交待他:“你一个人成吗?我想去帮花将军,这群反了天的,自己人东西也抢,不打他们还成?”
就见到一个人走来,张梁啪的站直:“郡王!”
他手上还扶着元远,元远借着这股子劲也站直了,看上一看,一张英俊无匹的面庞到面前,平西郡王呵呵着接过元远在手上,热情的招呼他:“这是老元,你好你好啊,”
扶着元远走出两步,从张梁手上硬是带出来,郡王凑近元远咬耳朵:“我认识你女婿,你惊不惊喜?”说完,带笑的眼神对上元远眼神。
元远几乎没怎么想,或者说他被郡王发现身份,早就想过这场面,远远凑近郡王咬耳朵:“你奈我何?”和郡王对上眼神,也是笑容满面:“呵呵,郡王你开不开心?”
平西郡王仰面一个哈哈向天而去,手上扶着元远走的步如流星,元远勉强跟上,好在没出这个校场,路并不远,来到平西郡王的座位前,唐犷如他所说,真的前来见礼:“你好啊,老元,我是唐犷。”
“国公您好啊。”元远在西北一年多,知名的人物还是知道的。
唐犷让出一步:“你坐我这里,和大哥说话方便。”
平西郡王转转眼珠子,笑道:“不不,您上坐,”他手指向自己的座位,这里最尊的位置。
元远不慌不忙正要回话,被平西郡王揭穿是迟早的事情,当众被揭穿遇到刁难、挖苦、甚至非人待遇,元远都在心里对答过,他不怯今天这个场面。
打斗的花天宇却先回了话,花将军一面打一面关注全场,毕竟被扣东西的是他,他得看好自己的东西,再就看好老元不要落单,倘若被欺负忽悠的改口,留下一半东西那就亏大了。
见到郡王像是弄鬼儿,花天宇不会奇怪,他得到十车兵器,郡王不可能不知道,西北是外松内紧,外面看着人人可以打郡王,其实平西郡王对治下绝对掌控。
郡王要是放过这十车兵器,那只能是他转性变女人,对兵器从此不喜爱。
何况这十车兵器相当好,上好最佳,花天宇没有怀疑老元的女婿有问题,是一百车的中秋节礼消耗不菲,出得起大价钱的女婿买得到兵部新兵器,这个说得过去。
见到平西郡王请元远上坐,花天宇高叫:“郡王,东西是我们的!”这个时候说元远的东西远不如说是固西所有,郡王他能刁难内陆文官,可从不克扣自己人,这块肉如唐犷所说,再鲜再美也是花天宇的嘴边肉。
哗哗啦啦,啦啦哗哗,张梁、洪副将带头晃动兵器:“我们的东西不给抢!”
跟来的士兵也跟着晃动,如果有个不了解内情的人出现,他会以为这里哗变。
平西郡王气白了面庞,没好气的回:“我这是帮你们招待老元,你们一定没有好好招待过他,”
张梁就更急了:“喝我的血可以,不许喝我的酒!”他带着士兵围上来。
平西郡王怒目一时,无奈把元远放开,甩袖子走回座位,骂骂咧咧:“竟然有这么蠢的人,我帮你们招待招待不好吗?”
唐犷好笑:“大哥,花天宇怕你要他的兵器。”
平西郡王搔头:“对,这蠢蛋那十车兵器我放过去还是不放过去?”
“啪叽!”,元远向着地面摔去,急疾八百里,他累的不行,虽然能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