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人?”
何老太舌头打结,说话都打着颤颤巍巍,哆嗦着身子看向不远处的谢驭。
目光在他与陆识微身上游离。
这两个人?
没听说啊。
不仅是她,在场除了苏羡意与俱乐部经理,没人知晓两人关系。
都是惊得摸不着北。
“你、你在胡说什么?”
何老太半边脸肿着。
被老仆扶起,腰疼得根本无法挺直。
两次跌撞,浑身一把老骨头,好似要被撞断,散了架,后腰更是像火灼火燎般剧痛难忍。
光是从地上爬起来,就用了不少力气,出了半身汗。
如今听闻这话,又好似坠入冰窟般。
之前出的热汗,好似凝结成了冰霜,衣服贴在身上,寒渗渗的。
苏羡意听到这,嫂子真帅。”
“我觉得……听着有点不对劲。”谢驭皱眉。
这话……
应该他说。
她的人,
谢驭嘴角一勾,其实当她的人……也不错。
陆识微瞧见老太太那惊讶的模样,倒是回头看了眼谢驭,“我跟你的事,你没告诉她?”
“没有。”
“为什么?”
“没必要。”
总之,经过今天的事,未来就是个不相干的人。
他的私事与何家又有什么相干。
不过他们若是恋人关系,陆识微刚才杀气腾腾的冲进来,为谢驭鸣不平,讨公道,甚至为此与何老太大打出手,一切都解释得通。
何晴眨了眨眼:
原来谢哥儿一直记住的号码,是她的?
明明这么严肃的时候,她居然抠出了一点糖,居然……
还很甜!
何晴觉得自己可能疯了。
可架不住酷飒的陆识微与美强惨的谢驭。
简直配一脸。
“你们……”何老太盯着两人,总觉得难以置信,“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陆识微反问。
何老太一直以为谢驭没有对象。
这才剑走偏锋,谁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竟触到了陆家的逆鳞。
陆家这姐弟俩,是出了名的护短。
真是惹到煞神了。
许多事,如果只停留在小辈这一层,似乎都好解决,若是他俩结合,这就是两家人的事,就陆家的性子,怎么能任由女婿被人欺负。
何老太此时懊恼悔恨,为时已晚。
就在此时,外面再度传来车声。
很快,何文涛冲了进来,“妈、妈——”
他是接到佣人的电话,说是陆识微强闯老宅,还和母亲动手,这才从公司匆匆往回赶,院子里都是车,屋内一群保镖,一堆壮汉,还有浑身湿透的谢驭,想也知道出了大事。
我的亲娘啊!
公司的事已忙得他焦头烂额,怎么家里还出事了?
“文涛。”
老太太看到儿子,终究是有了点依靠,随即红了眼。
“那个,”何文涛咬了咬牙,看向谢驭,“小驭,你没事吧?要不先去医院?有什么话大家坐下来好好说,毕竟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陆识微轻嘲,“可没有一家人,会给亲外孙下药的!”
“妈?”
何文涛皱眉,扭头看着母亲。
何老太垂头不语。
何文涛又急又恼,女儿刚出事,母亲又给他添堵。
这是成心要把何家往死路上逼啊。
“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些误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事情闹大,对谁都不好,今天的事,我们何家肯定会给出个结果与交代。”
何文涛说着,看向谢驭,“小驭啊,就当舅舅求你……”
下药这种事,太脏。
上不了台面。
传出去,大抵对谁都不好。
何文涛自然想着,谢家也不想把事情捅出去,干脆大事化小。
谢驭这还没开口,却听外面传来声音:
“你们何家还真是喜欢和稀泥,上次何滢搞出那样的事,你们也想着悄悄把事情抹了,现在还想悄无声息把事情压了?”
“原来无耻……”
“竟还会遗传!”
说话间,陆时渊已进了何家客厅。
他来得急,袖扣挽起一小截,领口微微敞开,有秋风灌入,将他一脚吹得猎猎而动。
金边眼镜,一袭白衣。
秋风袭来,一身的料峭落拓。
芝兰玉树,温润如玉,偏又透着股情况,那眉眼间的萧瑟冷峻,更是凉薄如冰。
肖冬忆紧随其后,轻哼着:
“人的无耻,总能不断刷新我的三观和底线。”
“陆时渊……你究竟想怎么样?”
何文涛刚来,根本没听到陆识微之前说的话,只觉得好似困入了什么魔咒中,到哪儿都能遇着陆家人。
从剧院,到医院,如今回了家,这陆时渊竟又来了。
“我不想如何,我只是来接我姐……”陆时渊说着,看了眼浑身湿透的谢驭,“和我姐夫回家。”
姐……姐夫?
何文涛懵逼了。
谁特么是你姐夫!
难道,谢驭?
?!
他原本是打算和稀泥,打个亲情牌,将母亲解救出来,陆家涉入,这事儿就不可能善终了。
他们家今年是不是犯太岁,怎么接连出事!
“谢哥儿?你没事吧!”肖冬忆快步走过去,帮他检查。
“没事。”
肖冬忆见他这番模样,微蹙着眉,“硬扛的?”
谢驭没作声。
“也就是你底子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