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
丫丫依旧修行虎形桩,顾言已经重新绑好了手臂绷带,在院子发着呆。
《虎形拳》第二重小成之后,他体内就不断有一种能量在酝酿。
但可能是突破时间太短。
顾言除了感觉全身血肉骨骼酥酥麻麻,就没有其他发现,让他一头雾水。
这就是缺乏传承的弊端了。
反而是无漏之躯,再次给了他惊喜。
因为之前药膳,早就被丫丫吃完了,所以早饭只是简单的一些肉菜米粥。
但给顾言的感觉,效果丝毫不下于先前的药膳。
这不是那些肉菜与众不同,而是他现在对于食物的吸收,有了质的跨越!
他可以最大程度吸收食物蕴含的能量。
至于无漏之身其它妙用,就需要他以后慢慢摸索了。
临近午时。
咚咚咚!
院外有人敲门。
“呀。”
丫丫想去开门,被顾言制止。
“丫丫,等会我要出去一趟。
你在我离开以后,就躲到房梁上等哥哥回来,期间有人进来,你就叫嘤嘤杀了他们!”
看到顾言表情严肃,丫丫点点头,乖巧跑回了屋子。
她知道,哥哥又要出去杀人了。
每次回来,哥哥身上都缠绕着许多怨气煞气,所以嘤嘤才会这么喜欢哥哥。
嘤嘤喜欢那些小甜点。
丫丫不喜欢。
但是丫丫喜欢哥哥。
在她心中,哥哥杀的,肯定是坏人!
看着丫丫乖巧进屋,顾言走向院门。
如果他没猜错,外面应该是陈知年的人。
开门,入目就是王师爷那张小胖脸。
王师爷满头大汗,嘴唇上两条小胡子一抖一抖:“顾言,快快快,县令大人叫你。”
顾言也不多问,跟着上了马车。
陈府,大厅。
偌大酒桌,摆满精致菜肴,酒香飘逸。
桌前,三人对立而坐,气氛有些凝固。
陈知年一身绸缎服,头戴书生帽,坐在主位,气度儒雅。
他笑着端起一杯酒:“陈某爱妻重病,无心公事,这几个月多亏两位维护下河县安宁,陈某无以为报,敬两位一杯。”
说完,他一饮而下。
张柏直接将酒杯扒拉到一旁,语气不客气道:“陈县令,今天你叫我们兄弟两人前来,有什么事就直说,酒就不喝了。”
六七天前,他巨浪帮驻地被诡异袭击,损失惨重,一地鸡毛,现在忙于收人恢复实力,没心思和陈知年虚与委蛇。
另一边,张松也丝毫没有动酒杯的意思,和他哥哥一起淡漠看着陈知年。
张松张柏,都身高将近两米,身强体壮,手臂就有陈知年大腿粗,寻常人被这么看着,都会心生胆怯。
陈知年一人面对两人,丝毫没有惧色。
他放下酒杯:“那我直说了,我要钱!”
“什么?”
张松张柏都愣了。
陈知年说的话,出乎他们意料。
“两位有所不知,爱妻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是急的茶不思,饭不想。
现在已经下定决心辞官,带爱妻前往郡城求医,钱财方面有些羞涩,只好找两位帮忙了。”
“哈哈,笑话!”
张柏站起身,宛若一头直立蛮牛,冷笑看着陈知年:“你妻子孙氏可是孙家嫡女,会没钱?而且,如果你辞官离开,那我们更没有理由帮你吧。”
“如果孙家真的愿意,我又怎么会让我妻子待在府上这么久?
一分钱难道英雄汉,我虽是一城县令,但是孤身一人前来,又如何比的上你们?”
陈知年面露愁色,重新坐了回去,倒上酒:“我恩师已经回信,等我辞官恩准,新任县令将会是我同窗。他为人贪婪,如果两位愿意帮我,我可以帮两位说和。
为了证明我的诚意,我有一份礼物送上!”
说着,他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算算时间,对方应该要到了。”
陈知年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动静。
张柏张松看向外面,只见王师爷,领着一个右手绑着绷带的青年,向着大厅走来。
因为地势,他们可以看到外面长廊,长廊那里却看不清客厅。
张松眼中冷色一闪:“顾言?”
“对,他不知死活,杀了张元,还在大庭广众下,以大义逼迫我保他,今天叫来任由你们出气如何?”
张柏眼中转动。
一个小瘪三,没人在意。
陈知年此举,实际上是将把柄放到他们手上,换取他们的信任。
之前陈知年虽然不管事,但是也和他们保持距离,让他们总是感觉放不开手脚。
如此,甚好。
想到这里,他点点头:“好!”
银钱,从来不是他们兄弟两的追求!
另一边,靠近大厅,王师爷停了下来:“顾言,县令大人就在里面,我就不过去了,你快过去吧。”
顾言点头,向着大厅走去。
这庭院宛若园林,庭院走廊,假山流水,植物茂密,客厅前还有一个小池塘,水面还飘着几片枯黄的荷叶。
“等以后稳定下来,我也要一个这样的府院。”
顾言心里想着。
突然,在靠近客厅十米位置时候,他停下脚步,浑身汗毛竖起。
他闻到了酒香,肉香,还有危险!
这周围,有可以威胁他的东西存在!
不待他有所反应,两个壮汉从客厅内走出,面色不善看向他。
看清两人面貌,顾言瞳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