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绥阳王府的门前停下,北洱的贴身侍卫云鸟,站在马车外恭敬的说道:“殿下,绥阳王府到了。”
司空昭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心口在蹦蹦蹦跳个不停,他因为紧张,修长的手,一下一下的揉捻着她的衣角。
低垂着眼眸,一点点的靠近,想要闻她身上的那股香气。
嗯~真的好香。
他的唇浅浅的勾起一个弧度,“殿下如此所愿,为了报答您的救命之恩,以后嫁入皇太女府中,殿下要昭儿做什么一定照做。”
北洱可能因为原身的问题,从来没与男子做的如此亲近,在加上车外侍卫的声音,她吓得坐直了身子,背过身去强撑着一口气,对马车外的侍卫,淡淡的“嗯”了一声。
冰蓝色的眼眸侧目,对司空昭说道:“咳,这,这不重要,昭儿,你的府邸已经到了,改日御花园里的荷花开了,本殿下在……约你赏荷吧。”
她这段话说的越来越结巴。
司空昭眉头轻轻一挑,离得如此近,他能清晰的感知她心中的紧张与变化。
刚刚还一副盯着他移不开眼的样子,怎么如今突然变得如此紧张呢?
他的笑意越来越深,伸手拉着她的衣袍稍稍用力了些。
“奥,那我随时等殿下的邀约。”随着他的笑,那眼角血红色的泪痣愈发的惑人心神。
半响,北洱干巴巴的应了一声“嗯”。
司空昭拉着她的袖子,往北洱的身边靠近了一些,两人挨得越发的近了。
司空锡高了北洱许多,她连他的下巴处都达不到。
也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些什么,视线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从北洱的脸上扫过。
北洱视线望向他,然后慢吞吞的伸手,把自己的衣袖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的从他手中抽了出来,生怕自己用力打了,把他给伤着。
她努力让自己脸上维持着淡然的笑容,“天色不早了,本殿下还有很多政务要忙,真的要走了。”
她是打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紧张了。
这句话,她来来回回的说了三遍。
可就是没听到他的应声,她真的不敢把人赶下马车啊。
司空昭坐在马车里,也不说话,只是那眼皮一颤,轻轻一抬,用那双冷月般的眼眸扫过她的眼帘,就那视线,那模样,搞得北洱好像要把他抛弃一样。
北洱后悔刚刚为什么在皇宫的时候,最贱说要把他送回家了,在加上她那么好看,实在太容易让人降低防备了。
好一会儿,听到他慢幽幽的一句:“那我下车了。”
北洱听到他的话,连忙回答:“天色很晚了,注意别着凉。”
说完,就喊了司空昭贴身伺候他的侍童,让他小心翼翼的把他家公子给扶下了马车。
等到那辆极其奢华的马车,消失在玄武大道的时候。
只见绥阳王府的门前,只余下一个病弱的男子站在这黑暗的天色下,身边站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小侍童。
男子俊美的模样,却是那样的病弱,好像一不留神就要被这黑暗给吞噬掉了。
许久之后,男子轻笑出了声。
那一笑,更加的摇曳惊艳绝美万分。
马车离开没多久,便出现了数十个黑影。
这些人一个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滔天的杀气,一看便知道是从四人堆里厮杀历练出来的。
只是这些黑衣人,偏偏对着那位病弱不堪一击的俊美的男子,跪下了。
“属下来吃了,请门主责罚。”
声音整齐,话音刚落下之后,便再没有了动静。
全都小心翼翼的,似乎怕极了面前的这个羸弱的主儿。
好半响,听着司空昭缓缓的开口说了一句:“我有那么可怕吗?”
他的话语刚落下,这儿就更加的寂静了,感觉一根针砸在地上都能听到动静。
狭长如冷月般的眸子泛起浓郁的漆黑之色,随意的扫过那个跪在地上,胸口带着一抹红色的男子身上,殷红的唇瓣,缓缓吐露,仿若只是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而已:“你说呢,血非。”
被问话的男子,从地上站起身来,血非跟在司空昭的身边跟的久了,他低头恭敬的说道:“回门主大人,您一点也不可怕。”
只是他说完这句话说出去后,只越发觉得周围愈发的寂静了。
血非跟在司空昭指尖还保持了一段距离,并未因为他的身体娇弱就上前伸手去搀扶。
他们的门主大人,身体病弱,却极其讨厌别人去碰触他的身体,曾经那些欺凌过他的女子,早就被门主给一块块的剁碎喂狗了。
而且嘴巴挑剔的很,规矩多的很,也极其难照顾的很。
这次门主大人被选去当皇太女的侍夫,一定很生气吧,也不知道现在他的心情怎么样了,恭敬的开口道:“门主大人,该回府去休息了,外面更深露重,对您的身体有害。”
说着这些的时候,眼眸微微看着司空昭羸弱的身体,眼中闪过一丝忧色,今晚子时主子就要饱受寒毒的侵蚀之痛了,他每次看到主子那么痛苦,恨不得去替他承受,可这些都是枉然。
主子就是不愿意回到魔都,魔都的门里有巫医在,可以帮助他调理身子,为什么非要留在绥阳王府里和老王爷相处,这里实在不适合主子养身体啊。
司空昭缓缓的应了一声,紧接着他便抬步往黑衣人身后的那顶轿子上走去。
如果北洱在这里,就会看出这轿子居然让几个武修者当轿夫。
而且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