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
北洱嘴角微微上扬,冰蓝色的眼眸也溢满了开心,满意的把指尖从他手腕处离开。
今日送他回府的时,为他把脉时都摸不到跳动的脉搏,经过刚刚得一番治疗脉搏能明显的感觉摸到了一丝。
北洱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虽然她得真身贵为上神,但是并不精通炼药医术,刚刚的把一番治疗,都是按照原身本来的记忆进行操作的,还好是有效果得。
她坐在紫檀木的椅子上,托着小巧的下巴,仔细的观察还在低声嘶吼的绝世少年,与他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眸对视,渐渐的不由看呆了……
翌日。
拂晓时分。
司空昭轻颤着长睫,倏然睁开了冷月般的眼眸,好看的薄唇抿的紧紧的。
为何这次寒毒发作后,他醒来后居然是在床上,手腕与脚踝处居然被精心包扎上了绷带。
而且这次寒毒发作后,居然不似以那般有撕心裂肺得后遗症,比之以前甚至他并不觉得痛了。
冷淡疏离的眼眸里带着疑惑,以往只有他清醒之后,吩咐了以后血非他们才会进来。
为自己松开禁锢的铁链,这次为什么会不经过他的允许私自做主。
深沉冷然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怒气的传音出去:“血非,进来。”
已在门口等待许久的血非,赶忙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喜悦之情看着坐在床上的司空昭,语气恭敬的说道:“门主大人,您醒了。”
司空昭黑色的长发一半随意的披散在肩上,还有一些只用一根白玉的簪子堪堪拢起。
一双冷月般的眼眸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从骨子里散发是冷清,此刻他靠在床榻边,眼皮低垂,黑长的睫毛轻颤着,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那眼角处殷红的泪痣红的发亮,一如它的主人那般嗜血。
突然他的下巴微微扬起,此刻唇瓣殷红的像摸了血一样,手腕与脚踝处都被白色的绷带包扎着。
血非抬眸看他,司空昭周身带着一股子的漫不经心与慵懒,还有隐隐散发的冷寒,衬得这幅美人图愈发让他移不开眼。
心口处蹦蹦蹦的开始乱跳。
门主大人太过美了,自己跟在他身旁十年了,发觉自己还是对这种美免疫不了。
突然司空昭冷月般的眼眸,随意的在寝室扫了一眼。
跟着,便定住了,眼眸直勾勾的看着远处桌子上几个碧玉的瓷瓶以及一封信,忽而嘴角泛起一抹笑,殷红的唇勾起,黑长的睫毛轻颤了几分,“血非,我怎么到床上来的?”
血非诧异的睁大了眼眸,才想起并没有人进来给门主大人松绑,一瞬间“bang”的一声,重重的跪在地上,没有一句辩解的话,“门主大人,轻责罚。”
司空昭眼皮低垂下来,遮住了眼中幽深的情绪,薄唇轻启:“把桌上东西拿给我。”
血非侧目看向室内唯一的紫檀木桌子,发觉上面多了一些瓷瓶与一封信,自责与懊恼的情绪一点点的爬满心口,有人进入到了门主大人的寝室,他们血杀一组的十几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
就算门主大人不责罚,他们也要去刑堂自己请罪才可以。
还好门主没有出事,要是出了事情,他们这些人都可以引咎自杀了。
司空昭有些瘦弱的指尖,接过血非递过来的信,轻轻打开。
冷月般的眼眸看到信纸上十分遒劲字体,给他的感受就是矫若游龙,翩若惊鸿,还带了一些剑拔弩张。
想必这人的性格必定十分豪放不羁,傲慢不逊,城府深沉。
司空昭仔细的阅读信上的内容后,不知不觉嘴角的笑容更盛了。
展信佳:
想必昭儿一定在猜我是谁吧?
其实你根本用不着猜,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
桌子上我留下了一共七瓶丹药,分别都用数字进行了标记,标记一二三的每瓶辰时,只要吃两颗就行了,四五的你午时吃一颗,标记六的你戊时吃三颗,然后七号不是吃的,是要你沐浴时滴入水中一滴就可以了。
切记不能多吃,多吃会死翘翘的。
一周后我会再来翻给你用银针治疗,还有把你那些暗处是钉子安排下,我真的不想像个小偷一样来找你,所以我的未来王夫不要感动得流鼻涕,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司空昭看完后,把这封信给仔仔细细的叠起来,轻声对血非说道:“帮我放进四方镜里。”
血非很诧异的接过信,不明白这封信为什么要放进四方镜,心中的疑惑很多,但是他并不敢问清楚。
——
皇太女的寝宫。
北洱一脸疲惫的任由男侍们帮她穿上皇太女的朝服,昨夜给司空昭施针一直到寅时才回来,刚刚入睡就被灵星给叫了起来。
因为卯时的时候要上朝,她是皇太女必须得去,素白的小手放在唇瓣,轻轻的打着哈欠。
灵星是第一次看到皇太女起这么晚,以往根本不需要女官叫她起床的,今日还是自己叫了好久好久,才把熟睡的皇太女叫起身。
北洱坐在铜镜前。
身后站着的灵星,用玉梳开始为她梳理乌黑发亮的秀发,灵巧的双手不一会儿就为她挽了一个飞天髻,看着不停在打哈欠的北洱,不免担心的开口问道:“殿下,您今日为何这般疲惫?以往都不用星儿叫您起床,以往您都是寅时的更声响起就起了啊。”
北洱用手托着一边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