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承霆带着人把所有的暗哨与明哨给做掉以后,就一点点的潜入到了这栋洋房。
可是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北洱的身影,反而是邢伟伟找到了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的张荣盛。
深邃的眼眸看着还活着的张荣盛,他觉得自己至少不会让她失望了,低沉的嗓音带着不正常的沙哑对邢伟伟说道:“先安排人把他带出去,确保他的安全。”
邢伟伟点点头,对身边的士兵吩咐了几声。
转身轻声对狄承霆道:“元帅,我们翻了整栋洋房,都没有找到北洱小姐的踪影,但是经过对那些仆人的审问,北洱小姐还没有生命危险。”
狄承霆手中的银色手枪,握的更紧了。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乱了方寸,开始认真的分析。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说明她还活着。
这栋洋房他们守了几个时辰,并没有任何人从里面离开。
说明这里还有别的密室之类的,“邢伟伟你去让秦戏侦查下,这里有没有密室之类的。”
“好的,元帅。”
狄承霆迈着大长腿,周身弥漫着低气压的走进了原本关押着北洱的房间。
他坐在床边,双手抱头,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发。
你到底在哪啊?
北洱并不知道此刻狄承霆心中的纠结,她此刻就是一个认真工作的工具人。
一直在心中认真的思考,纠结怎么做才能把那些被关在笼子里的孩子给救出去,怎么把这群人渣畜生,给剿灭了。
当她把用过的手术刀,按照吩咐丢在一处废水池时,那个穿着燕尾服,眼眸眯起来的男人,从她的背后走了过去。
她全身的汗毛,立马竖了起来。
这个男人在走过她身后,所散发出的气息,真的让她感觉到很熟悉。
但是她很快否定了心中的想法,那人当年与御玦一场大战下来,直接被重创受伤,后来经过御玦和其他三位上神的联手封印,还好好的关在了祁华山下,怎么也不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只是她没注意到,当那个男人走过的时候,那薄如蝉翼的唇,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
燕尾服的男人,很是悠闲的走出了地下室。
微眯起来的眼睛,就好像没有看到周围的士兵,走到他们的面前,伸出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把一个士兵的脖子掐住,语气带着几分客气与疏离的问道:“请问一下这位客人,你们是谁?为何你们在我主人家里,会如此放肆?”
士兵发觉自己的脖颈,就要被面前这个长得阴柔,眼睛眯在一起的男人给捏断了,腹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他觉得离死亡越来越近。
这一刻的他为了活命,绽放出了顽强的生命力,用尽力气想要说话,“我……们……是……”
只是刚说出三个字,就已经咽了气。
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了,周围十几个士兵反应过来的那一课,都已经没了气息。
男人微眯的眼睛,看向修长的手,虽然不能看清他眼底的情绪,但是从他的脸上,能看出几分嫌弃的意图。
他此刻在嫌弃自己的白色手套上,有了一点脏的印记。
“算了,既然已经脏了,就只能丢掉了。”
男人自言自语的把手套摘下来,漏出了一双带着黑色鳞片的手,然后再次从怀中掏出一双白色手套带好。
然后继续迈着腿,往前走去。
直到来到了北洱原本被关押的房间门口,轻轻转动门把手。
房间内。
狄承霆听到邢伟伟说,找到了一处地下室的入口,赶忙从床上站起身。
伸手准备打开门时。
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他心中警铃大响,很迅速的把腰部的银色手枪,拿在手中对准了门口,就要按动扳机。
入眼是一张阴柔的脸,他的眼睛狭长且微眯着,整个人的气质阴郁晦暗,但是行为举止又很绅士,一只手放在胸前,阴邪的嗓音淡淡的问道:“这位客人,您千万不要开枪,因为我不确定等下受伤的那个人是会是谁。”
狄承霆指尖按在扳机上,他听到面前这个男人带有威胁的话语,用力暗了下去。
只是这时,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告诉他,不要开枪……不要开枪……
他想按动扳机的手指,硬生生的因为这个声音,而顿住了。
狄承霆深沉又沙哑的嗓音,带着冷漠的语气问道:“你是谁?”
“您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可以告诉您,那个女孩在地下室内,刚刚我看到她时,应该还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现在就不保证了。”男子阴柔的面容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变化,阴邪的嗓音淡淡的说道,这语气很像在叙述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狄承霆能感觉到这个男人,说的是真话,而且他对自己此刻是没有恶意,但是他为什么会告诉自己这些,这让他有些顾虑。
而且刚刚心底的那个声音是谁发出的?
这一切都让他陷入了迷雾之中,怎么也看不清。
“邢伟伟,我们走。”
他禁止带着邢伟伟略过男人,走出了房间。
邢伟伟金丝边框眼睛后的双眸,定定的盯着这个男人看。
当听到狄承霆的命令,他把视线收了回来,一向不想的跟在他身后离开了。
两人除了房门发现,他们的人基本上都没有了气息,而且脖颈上全部是手指印记。
很简单。
这些人都是被活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