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红珊这一下变故却是让一旁的罗刹女乱了手脚!
这女子大发神威,以一人还击毙三名妖帅,虽然好事多磨了些,可终究是成了。谁想的到还未来得及“表功”,这边厉红珊却是突然摔落飞剑了。
“这是怎么回事?”一边念着毫无意义的词汇,罗刹女一边将火云旗展开,顿时有一朵火云急飞过去将厉红珊接住。
待火云回来,罗刹女这才发觉厉红珊牙关紧咬、双颊赤红,翻开眼皮来却见那双眼根本见不到眼仁,只有一片骇人的殷红。
“湘竹妹子快来看一下!”一边唤蔺湘竹过来,罗刹女却是将真元探入厉红珊体内,却发觉厉红珊真元匮乏血气翻涌如沸水,当即沉眉道:“竟是连一点真元也不剩下,甚至连血气都伤了,典型的气血两亏!若是一个救治不及时,只怕就要落下病根了,终生都无望地界!”
说罢,罗刹女抬起头来,望向匆匆赶来的蔺湘竹道:“你们丹乾山怎么还有这般霸道的功法?”
蔺湘竹苦笑一声,却是也不知道如何说好才好。
适才厉红珊突然出手将那妖将斩杀时,她便发觉了厉红珊的功法诡异——虽说是以刀剑为外型,可内里的鲜血却是实打实的。
而据她所知,丹乾山上上下下几十门高低不同的功法里面,却是只有五行之术,便是连符箓、丹药等术也是各位长老一脉单传,根本不曾纳入门中功法之列。
可即便如此,各山各脉之中,也不曾有这等功法。说句不好说的,这已然算得上是邪法范畴,与那天魔宗的《血神经》残篇也是相差不多。
只是厉红珊的确是她丹乾山的弟子,一生之中除了这些时日外,根本连山都不曾下过,又能去何处修习这等邪门功法?
“师弟这一身功法已然来的狗蹊跷了,不想他身边的人竟然也是一般如此。莫非师弟当真有什么秘密在身么?”蔺湘竹心中想着这些,口上却是故作淡然道:“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依我看还是先将她带去碧波潭再说。到了那儿,自然能寻着神医出手。”
厉红珊修习什么功法原本就是丹乾派的家事,罗刹女也不过是顺口提了一句。眼下蔺湘竹既然如此说,罗刹女自然不会再深究,便依言道:“此话甚是。”
说罢,罗刹女展开火云旗,直往碧波潭而去。只是走了不远,那龙凤双环竟是突然无风自响。两女对视一眼,心知这必然又是妖族的埋伏,顿时双双沉眉。
要知道这一路走来,此次已然是第三波拦截了,而且拦截的兵马是一路比一路强。若要说只是为了区区一个“醒神铃”,都断然不至于如此。
“莫非碧波潭有异?”罗刹女却是下意识说到。
蔺湘竹却是目中神光连闪,过得许久才道:“只怕这一次又被师弟算中了!”说罢,这女子也顾不得真元损耗巨大,直接将那龙环变作神龙,然后对罗刹女道:“姐姐莫要管这些拦路的妖怪,直接冲至碧波潭就好。”
说完此句,这女子突然深吸口气,随后徐徐道:“若是师弟所料不差,只怕这一回当真要天翻地覆了!”
罗刹女不明白蔺湘竹何出此言,但却看得出蔺湘竹神情严肃,是故也不多问,直接将真元灌入火云旗内。两人脚下火云顿时往碧波潭风驰电掣而去,有那拦路的妖怪还未跳出来,却是已然被那神龙震住。待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然远去多时了。
只是两人这一路走了却是足有半日有余,直到晚间才从一众妖族的围追堵截中飞进人族一众散修巡视的地盘。只是如此疾飞,便是以罗刹女一身接近地界的修为,也是累的不轻。
顾不得与一众散修多说,两女直接回转火云宫中。只是蔺湘竹却是去寻罗英嫡,罗刹女却是去寻火云公主了。
待听罗刹女将一路之事说罢,火云公主却是面色大变,急问道:“你当真走了如此之久?”
罗刹女也是面色凝重道:“的确如此,而且越是靠近碧波潭,越是感觉怪异。我虽不曾来过此处,却也勉强记得大概景致。可这一路行来却发觉景色大变,好似换了一个天地一般。”
火云公主闻言,顿时忧心忡忡道:“我们在这碧波潭中却是半点也不曾察觉有异,看来必然是有什么人物蒙蔽了此处。只是即便外围有异,可这改换天地之事又怎可能做的这般无声无息?更何况这些妖族也不过是寻常货色,又怎可能逃得出父亲以及一众叔伯法眼!”
提及火云老祖以及那些一直隐身幕后的叔伯,罗刹女顿时不说话了。
与罗英嫡、蔺湘竹不同,她一直都知道,这碧波潭里看着群英荟萃,可真正能说的上话的,却是那些隐身幕后的各家长辈。
所谓的七大门派掌门,也就是在临阵对敌时能做个主,可真正在大局上又能有多少话语权,还不是那些老家伙在幕后指挥。
毕竟人妖之争已然是万年之前的事情了,此次妖族再现,这些早就达到天境的老家伙若是再不动弹一下,那就真没有动弹的理由了。是故莫说是别人,便是火云宫的火云老祖可不也是亲身来此,只是一直不曾现身罢了。
而除了火云老祖外,那些大门派又有几家没有老家伙在背后撑腰的,即便是已然分家的魔教实则也有一些当年的漏网之鱼现身此处,只是不为外人知而已。
毕竟眼下乃是人妖相争的大局,却没有谁敢冒天下大不韪在此处另起争端。何况到了天境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