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那唐柠儿听到此处,却是露出了几分诧异神色,随即却是沉思起来,不一会儿却是现出得意之色,却是一闪而逝。
此时那道士好似缅怀了好一阵子,随后才开口道:“在这先天十大灵根之下,还有十大后天灵果、洪荒百大灵果种种不一而足,而这子午冰火果便位属洪荒百大灵果之列。虽然排名极后,只到九十八位,可终究是灵果之一,却也是常人难见的宝贝。”
那胡玉儿听到此处却是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洪荒百大灵果啊,我却在师门里听说过。”说罢,这胡玉儿却是回忆道:“我记得我无当山上便有一株灵果也位列洪荒百大,好似唤作蹁跹分影。只是那灵果便是我师父也难得见一回,却也不知道是什么模样,什么用途。”
那道士却是听得胡玉儿自称“无当山门下”时便已然吃了一惊,待听得胡玉儿提及那“蹁跹分影”时则已然是激动不已,颤声道:“不想竟是金鳌岛无当圣母门下,小道失敬。小友不知,那蹁跹分影在洪荒百大灵果中排名甚高,足足位列二十一位,更有诸般妙用。即便是金仙修为,只要能服食一枚,却也能立时分身一二,与那准圣斩出的三尸一般无二。”
说到此处,这道人却是不由自主就开始左右踱步起来,小声感慨道:“只是此果自洪荒中惊鸿一现后便不知所踪,也不知道有多少大罗金仙在打这灵果的主意,想借此物晋升准圣之境,却不想竟是落在了无当圣母手里。如此看来,这天数只怕当真是着落在有教无类的金鳌岛上了,不愧是我洪荒三大圣人之一!”
不等罗英嫡等人听得晕晕乎乎,这道人却是已然扬声道:“虽然那蹁跹分影奥妙无穷,可这子午冰火果却也不是凡品。适才我便说了,这株子午冰火果虽然不是天地灵药,却也是须得十年一开花、十年一结果、再经过三冰三烤才能成熟。而所谓三冰三烤,却也是有讲究,非是什么地方都可以,乃是十分有讲究。”
说到此处,这道士却是忽然问胡玉儿道:“这位同道,却不知道你可明白其中道理。”
那胡玉儿虽说拜师在无当圣母门下,又自称无当门徒,可实则不过是无当圣母的徒孙辈,甚至还只是个记名弟子,不过是因为金鳌岛截教一派素来讲究有教无类,这才去了无当山听过几次讲道,又因为肯刻苦用功,血脉天赋不俗,这才被收作记名弟子——终究还是在天资上差了些,否则又怎会沦落道区区记名弟子的地步,少说也是入室弟子才对。
是故这道人忽然发问,胡玉儿便有些不知所措,着实是这妖仙不知道其中道理。
不想她这边嗫嗫喏喏地不敢开声,那罗英嫡却是说道:“胡姐姐不屑说,那便由我来启这个头吧。”
“这子午冰火果既然以子午二字命名,必然与子时、午时有关。而我等之前在子时时诸般遭遇已然表明,子时乃是此果受这天地寒气之时,是故以此推之便可得知那午时便应当是受火气的时辰。只是此处乃是深山幽谷,即便是晴暖之时,只怕午时也难有阳光照入……”
说到此处,罗英嫡忽地一个迟疑,随后思绪了半晌后却是忽然拍掌道:“我明白那蝾螈为何在此了,那午时的火气原来却是着落在那畜生身上。那畜生能以这至阴的冰霜为食,必然是个天生的至阳之物,以他的火气为这子午冰火果助威,当真是恰如其分。”
说到此处,罗英嫡却是忽然古怪地看了那道人一眼,皱眉道:“那畜生看似不是凡品,倒是个天地异种,却又如何会如此乖巧地为这子午冰火果灌注火气,莫非那畜生是道长豢养的不成?”
那道士闻言一愣,随即却是抚掌大笑道:“这位小友当真是机智,此言虽不中亦不远亦。”
说罢,这道士却是将长袖一摆,道:“如今离午时尚早,诸位小友不如去舍下小憩片刻,待到午时再来看那蝾螈如何为这灵果灌注如何?”
蔺湘竹此时却是有些意动。要知道这道士虽然一身装扮很是富贵逼人,又来路不明,可终究是道家打扮。更何况双方修为差距极大,若是对方有意伤人只怕早就动手了,根本不需要行那诡计。是故,此番前去必然无有风险。
相反,这道士看起来十分随和,很是愿意提携后进,若是两方想谈正欢时蔺湘竹忽然问几个修真上的疑难问题,定然能有所获。介时,即便得不到这灵果,也是收获不小。
是故蔺湘竹连忙向罗英嫡与胡玉儿连打眼色,意为赞同,不想却看见那唐柠儿却是在暗地里偷偷拉扯了一下罗英嫡的衣裳,更是以手指示意那阴寒阵阵的洞窟。
果然,那罗英嫡却是拒绝道:“道长好意咱们心领了,只是咱们这一回能遇上这子午冰火果乃是机缘巧合,却不好与道长相争,是故咱们还是不去的好。而我这婢女有事要往那洞里一行……”
不想罗英嫡方才说到此处,那道士却是急声道:“诸位小友何必急着走,我那虽是孤山陋室,却也有仙茗数盏。今日你我相逢就是有缘,定然不能不尝一尝。来来来,快随我走上一遭!”说话时,这道士却是以缩地成寸之术直接走至罗英嫡身侧,一把将之抓住就要往回走。
那罗英嫡被那道士一把抓住后,方要挣扎,忽地觉得眼前景色飞退,待眼神再复时却是已然在那山顶之上,脚下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