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场战打下来,一群人不仅未落得好处,反而沾惹了一身的骚味——平白无故惹下这么一桩大敌,便是谁也不敢大意。
“也不知道那野道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怎得是佛道双修。”第一鬼将后怕之余,却是又忍不住想到被那野道人一杵击得重伤的地上阎君——他却是亲眼见到地上阎君受了那野道人一杵后口吐金血的!
第一鬼将胡思乱想中,那宫女已然去而复返。
“君上有令,此事事关我阎君府颜面,即便是金鳌岛一脉也不能挡我阎君府半步。为此,君上特赐下这一面四海阴风旗、一具无归丧魂钟、一枚五鬼搬山令三件重宝助尔等退敌!”
这四海阴风旗乃是这地上阎君的看家法宝之一。名为旗,实则为一套旗阵。施展时,除一面主旗外还有八面副旗分列八方,可单用主旗也可全套使用。此旗展开时,便能招来四海阴风,寒气逼人,直入人体。若是一个防护不当,直接就会被阴风侵入体中,将一身真元全数压制,施展不得半点。
那无归丧魂钟倒是威名赫赫,但凡此钟敲响时,便可震动敌人魂魄。待敌人魂魄离体,便可以此宝自带秘法,将敌人魂魄摄来困于此间。借此宝之利,地上阎君也收拾了不少对头敌人。
而那五鬼搬山令也很是霸道,乃是地上阎君以万千生魂炼制成了五个恶鬼。驱动此宝时,不仅可以这五鬼攻敌,亦可将此宝祭出,以五鬼之力搬来山岳压敌。
是故这三件法宝威力都是十分不俗,在凡人界中也算得上凶名赫赫。只可惜在之前与那野道人相斗时虽然地上阎君也曾拿出来用过,可功效却不甚理想。
因此此时再被这地上阎君取出来,这第一鬼将面上虽然露出感激之情,可心里面却是并未有太多意外。
出得阴云阵,将那宫女转达的话与第二鬼将说了,这第一鬼将便开口道:“老二,君上的命令你也听清楚了,你且拿着这无归丧魂钟,我在讲五鬼搬山令给老三送去。待时机成熟,你便以此宝攻之。”
那第三鬼将却是一员女将,身姿妙绝,只可惜面上覆了一张青铜面具,让人看不清面貌。此时这第三鬼将将那五鬼搬山令接过后,也不多话,只是点点头便算是应下了。
第一鬼将也知道这第三鬼将来历蹊跷,更知道自己这位妹妹看似对地上阎君忠心耿耿,实则素有愤懑之心,只是因为某个缘故这才无奈在地上阎君手下效力。是故这第三鬼将看似不可靠,实则却是最信得过的人之一,因此将这五鬼搬山令给她,确是无碍。
第一鬼将这边布置得一番,却是很快就将八面副旗的人选挑选了出来。只是他这边诸般布置,那边罗英嫡身上的剑意却是以一种缓慢而稳重的速度在逐渐增加。边上胡玉儿见了,却是知道,罗英嫡这一回又在借机磨练自身了。
“这第一阵便有我来!”胡玉儿这边提醒一声,却是已然飞纵而上。
那边一群鬼将见胡玉儿扑来,连忙来挡。只是这胡玉儿将身一旋,却是已然现出四条天狐狐尾。狐尾一出,胡玉儿身上气势陡变。
那边第十七鬼将见了,面上却是一变,骇然道:“这妖女是金丹境的!”
只是这事实在不需要他来提醒,这边一众鬼将谁不是见多识广的,除了老十八外,个个都是金丹境的强者,又如何会看不出胡玉儿的修为境界来。
可是话虽如此,眼下却是无人不为之伤神。要知道这会儿人人带伤,除非谁肯舍得性命拖住胡玉儿一时半刻,否则谁又拦得住她!
好在胡玉儿心思简单的很,根本没想过自己能将这十八鬼将一网打尽,而是打了拖延的心思。一来是她有自知之明,二来却也是想等那蔺湘竹破关而出,介时自己的打算成功几率便能多上一分。
只是她往来冲杀得一阵,又凭借着无当山妙法护得自己周全,却是让一干鬼将疲于奔命。
那五鬼搬山令也好,无归丧魂钟也好,都是重宝。那些鬼将想要使用,须得好生蓄力才行,偏生胡玉儿也知道危险,脚步根本不停,却是不给第二、第三两位鬼将出手的机会。
眼见得如此,那第一鬼将当即喝道:“诸位兄弟随我布阵!”
此令一出,先前安排好的八位鬼将当即分列八方,又齐齐将副旗展开。
第一鬼将坐镇中宫主位,以全身之力将那主旗徐徐展开,顿时引得天地变色。但听得阴风怒号,又见得寒雾重重。那第一鬼将又将旗帜挥动,那阴风顿时向胡玉儿吹去。
胡玉儿乃是天狐血脉,化人时曾留下一身银狐皮,能防水防风。原本胡玉儿是想以此物换那山河鼎的主人一助,只是胡玉儿先是借了罗英嫡的无焰灯,又与罗英嫡有了不该有的关系,这银狐皮自然是索取了回来,不想却用在了此处。
此时这胡玉儿将那银狐皮往身上一披,那怒号阴风顿时削减了数层。只是即便如此,那刺骨寒气却是半分不减。
胡玉儿知道好歹,不敢有半分大意,直接将双袖一挥,便有万千桃花组成护体法阵护住周身。
只是即便施展了此法,将阴风阻隔在外,可那寒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