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花理不清,宋小美母亲和矮胖子之间的关系。
看年纪,矮胖子比宋小梅的母亲差不了多少,甚至比她母亲岁数还要大。
难道这矮胖子是他的侄子?在农村,老侄子,少姑姑,这种事情很正常。
“好了,就听妈的,不让买就不买。”
矮胖子无可奈何的又走回了小轿车。
“听妈的?”
兰花花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岁数那么大,这肯定不是她的儿子。
“兰老师,是你呀!”
正疑惑间,从车里面钻出了一个女郎,把兰花花吓了一跳。
这女人穿着高跟儿马靴,牛仔裤,上面又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褂子,看面料,十分高级。
特别是那长头发,烫的就像农村里的乌鸦巢。
她还戴着一副大黑眼镜,遮住了半个脸,显得有点神秘又很恐怖。
兰花花看着那大黑眼镜,黑洞洞的,心里就不舒服。
她想起了拉磨的小毛驴,戴个眼罩,那是怕它偷吃粮食。
一个正经的人,不偷不抢的,为啥把脸遮起来,难道害怕见人?
那女郎说着,摘下了大黑眼镜,兰花花这才看清,原来是宋小美。
那些村民们见了,起哄了,
“宋老师,你真牛逼。原来你家那么有钱啊,还来这儿教学。”
“瞎说,人家宋老师低调,是来山区里献爱心的。”
…………
“美美,你什么钻出来了。天气太热,别被太阳晒着了,快回车里吹空调去。”
矮胖子一边说着,一边把宋小梅朝车里面推。
也不知是叫妹妹还是美美,太肉麻了。
这个亲热劲儿,引来了村民们的一片笑声。
“你们笑什么笑,这是我的未婚妻。”白胖子有点恼火。
这一说,村民们停止了笑,整个人场里鸦雀无声。
大伙儿都把目光转向了宋小梅和她的母亲。
这母女俩急忙钻进了乌龟壳里,啪的一下子关上了车门。
“原来是老夫少妻啊,也不知道是第几个老婆了,真是老牛吃嫩草啊。”瘌痢头感叹着。
“那是人家有本事,有的人年纪轻轻的,连个丑的也娶不到。”
二雷子是瘌痢头的侄子,他对这个大伯沒有一点点好感,太懒,一开口总是讥讽他。
打蛇打七寸,面对侄子,瘌痢头无法反驳,只好怏怏不乐地躲到了一边。
那小轿车就在村民们羡慕的目光里,又驶向了宋小美的那间小小的宿舍。
兰花花连忙走回了教室,课闸休息十分钟后,该给孩子们上课了。
才上了几分钟,宋小美拿着教案来了,
“兰老师,辛苦你了,这几天家里有事,耽搁了不少时间,今天的课我来上吧。”
“你,你不是和那个一中的教师对象吗?”兰花花问。
“那个穷鬼,简直是块木头,老家也是山区的。
要房没房,要车没车,嫁给他,遭罪呀!
我现在的男朋友叫刘大宝。是个包工头儿。
家里老有钱了,一栋别墅,还有十几间门面房。
我不想愿意,可父母又穷怕了,他们老催着我愿意。唉!”宋小美一声长叹,
“现在城里人都实行榜大款,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活着就是图个吃吃喝喝,开心快乐。”
宋小美说着,把教案朝讲台上一放,
“好了,今天我来给大家上数学课。”
兰花花走出了教室,路过宋小美的宿舍。
宋小美的母亲拉着兰花花唠了一会儿嗑,兰花这才知道。刘大宝让她来这儿来照顾女儿。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刘大宝正在花钱托关系,准备把宋小美调到市里的小学去。
刘大宝十分大方,他见了兰花花就送了两盒精装的茶叶,还有卤鸡卤鸭一大堆食品。
“兰老师,辛苦你了。我不在这儿的时候,你没少帮我家小美的忙。
这一点东西,请你收下,不成敬意。”
刘大宝是见过世面的人,说话十分诚恳,而且令兰花花无话可说。
兰花花的篱笆院前,左侧是宋小美的宿舍,后面就是猴子教练的武校。
既然小轿车停在了宋小美的宿舍前,当然,瞒不过猴子教练的眼睛。
练武人讲究的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小轿车还未停下来,大丑就听到了小轿车的吭哧声。
当时,五个人排成一排,而大丑正站在队伍前面,带领师兄弟们练套路。
旮旯村里第一次来了小轿车,作为村首的大丑,尽管还在手舞足蹈地练武术,当然要看一下怎么回事?
只可惜大丑套路没练完,走不脱,朝前看吧,正好被大门儿挡着。
没有办法,大丑只好一边练武,一边伸长脖子歪着头,从门缝隙里朝外瞅。
站在大头身后的三拐子,可不乐意了,
“你身为大师兄,就要有大师兄的样子,练武就练武。
又不是脖子抽筋了,干嘛老是歪着头,晃来晃去的。”
“你丫的,想练,就练,不想练,就滚蛋,再唧歪,看我揍你。”
大丑挥舞着胳膊,露出肋骨厉厉可数的排骨胸。
三拐子可不鸟大丑,几十个师兄师弟,被大丑的暴脾气,气的走的走,改换师父的改换师父。
包括大丑,还剩下五个人,如今的武校,奄奄一息。
也不知道猴子教练是为人太佛系,还是中了爱情的毒。
自从他和宋小美吹灯拔蜡以后,就两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