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袭来的棺主人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辟邪急忙一个回转,头也不回的朝身后挥去,也不知撞在了棺主人什么部位,只听见‘砰’一声,后背随之一股巨力袭来,身体一个踉跄的往前冲去。
棺主人再次袭来,后背脊梁顿时都凉了几分,一阵阴冷的感觉直逼全身,我只得借势而倒,翻身而退,而在我避开的瞬间棺主人垂直而下,双臂直入地面几尺之深。
‘叽叽’声不断的传来,我不得已再一次一拍地面,赶紧离开了原地朝另一边射去,黑色的异虫汹涌而至,作势要将我啃个干净。
我一咬牙,再一次举起了八卦镜,刚刚才有些愈合的伤口在贴合阴阳图的瞬间再一次裂开,阴阳图如一张嗜血的字画,饮血而食。在已阴阳之气传递而出,血色的阴阳图旋转间再一次激射向异虫群内。
以血化阳,但这样做似乎并未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只是让虫群微微一顿,还是继续围拢向我。
这阴阳秘术对付这奇怪的虫子没起到丝毫作用,这让我有些苦恼起来,那目标也只能对准棺主人了。但不论是棺主人还是这些异虫,似乎都不是省油的灯。
我单手依旧紧紧扣住八卦镜,继续为阴阳图喂食,只为关键时候能派上用场,对付异虫没起到作用,但对付这棺主人,还是未知的。
突然,天色暗淡了些许,光芒也在渐渐的消退,不知是乌云盖日还是真的到了夕阳西下之时,秘境开始走向黑暗。这样下去,一抹瞎的我只能靠双耳对敌。如果只是棺主人可能还有希望,但地下还有数不清的虫子,到时候恐怕避无可避。
情况越来越糟,我也没丝毫时间可犹豫,只能拼死一搏。不然下场就是死路一条。
“只能用这一招了。”我看着再次逼近而来的棺主人冷冷自语道。
手中八卦镜一翻,再一次射出一道血色的阴阳图,但结果如同异虫一般无二,棺主人只是被阴阳图微微一镇,便又恢复了正常,如此情况我早已猜到。所以也只是抱着一试的心态。
对此术完全死心之后,我微微一转辟邪剑柄末端的翡翠石,顺着往下倾斜,三根银针落入掌心之中,这剑柄之内的空的也是我偶然发现的,但几乎也没什么用处。所以便被我放入了三根银针,已被不时之需。
三针借魂法。
这一次使用,基本相当于利用寿命来赌输赢,赌输必然是死,但如果赌赢,我的下场恐怕也好不哪里去,因为前几次的使用已经消耗了我不少的寿命。这一次估计也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使用此技法了。
这一次我没有时间可犹豫,也没有功夫来逐渐的激发身体内的潜能,我所需的只是瞬间的爆发,而这样的下场就是我的身体需要承受极大力度的负荷,超压的情况下身体也可能瞬间崩塌,到时候连站起来恐怕也很难做到。
但我还是依次按照方位朝身体三位穴位快速的扎入了进去,在第三根银针入体之时,我只感觉浑身一阵麻痹感瞬间覆盖了全身,双腿不由一软就跪倒在地,而我事先便准备好的符咒虽已贴在了胸口。但却已燃起了青烟,随时有自燃的可能。
而这时,那异虫群开始朝我快速涌来,棺主人也随同异虫,迅速的跳射而来。时间的紧迫已迫在眉睫,可浑身就像似在充能,经脉开始暴涨,鼓动,我能感受到自己自太阳穴至丹田之处一瞬间便鼓起两根手指粗细的经脉在急速的灌输着一股力气,身上的衣服开始无风自动,一股暴戾之气传开。
那靠近而来的异虫似乎感受到了一份不安,在原地‘叽叽’不停,竟没敢朝我继续靠近过来,而握在手中的辟邪更是发出了嗡鸣之音,似乎在向我倾诉着它的喜悦之情。
因辟邪本就是杀戮之刃,不论是杀气还是戾气都极为浓厚,这也是它为何对付阴邪之物极佳的因素所在,而此刻从我身上扩散而出的暴戾之气已经浓郁到血腥之地,辟邪自然与我产生了共鸣。
棺主人虽也感受到了不同,但还是朝我扑来。
“哼。”我赫然一声冷哼,双膝弹射而起,身体如一道幻影反朝棺主人逼近而去,辟邪带着肉眼可见的刀锋之气划向了棺主人的胸口。
一阵火花闪耀,棺主人被我硬生生击退了数步。
“金甲尸。”我看着被我划开胸口的棺主人,不免吃了一惊,这棺主人体内竟然被注入了满满的金水,在凝结成了金甲覆盖体内外,成了纯正的金甲尸。
如此作为实则并非防盗所用,而是断了墓主投胎轮回的机会,至于是何人如此作为,此事我并不想去探究,但此金甲尸绝对是极难对付。
我看着这具金甲尸,双眼开始有些幻影浮现,一道身影在我的眼中竟开始分散了起来,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臂,也出现了重叠的虚影。
一滴鲜红的血液滴落在手背之上,嘴角一道热流滑落而下。
我擦拭了一下,鲜血染红了我的袖口。
我心中已知不妙,前二次使用可都没有出现如此大的副作用,看来这一次真是触犯了命格,有生命之危了。
心知等不了,那只能速战速决了,在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取出身上那几块碎石和八卦镜,望上空一抛而去,身体随即跳射而起,一口精血喷洒而出的同时,八卦镜通面红光闪烁,被我画在背面的阴阳图更是红光大放。
我隔空一掌拍下,八卦镜应声而裂,化为一滩废墟散落一地,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