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启源星的风羽再一次出现在了绿化坛旁边,她看了看身侧高大的夜萧,最后和楼道里守着的邻居们盘腿坐在了一起。
她将那枚漂亮的雪花徽章别在了胸前:“我们的游戏要求生存七天,地点是一个神明救下的雪之城,原本天上只是下大雪和低温,后来大雪消失,地面出现了许多蓝宝石,食用蓝宝石的动物发生了变异。”
“之后那些变异的动物咬了聚集在一起的镜子,镜子之间感染的越来越多,局面渐渐变得无法控制起来,其中最有趣的一点——感染者们不是直接进攻的,而是根据情绪来识别目标。”
夜先生慢条斯理的理了理他的衣领。
蔡静小幅度歪头:“情绪?它们会汲取情绪作为力量吗?”
除非是心理上有某些创伤的人,大多数的玩家都难以做到一直不诞生情绪。
一旁的林振宇有些好奇,他的手上沾了各色的颜料,他好像去画画了:“情绪?它们怎么发现情绪的?”
林振宇揉了揉鼻子,他手上的颜料弄了他一脸。
风羽想了想:“就像嗅觉一样,他们可以将情绪转化成一种香味,通过闻这种香味来确认幸存者的位置。”
一般在电影中,丧尸都有着一种特定的狩猎方法,譬如声音、动态、阳光等等。
“这游戏的设定还挺有趣的。”林振宇摸了摸下巴,他好像有些将雪之城画下来的想法。
他扣了扣手上干了的颜料。
风羽的食指有节奏的敲击她的膝盖:“并不是很有趣,雪之城有一个歌唱家,它是雪之城神明麾下的一位大主教,很惨,它的神明背叛了它。”
“它只能在绝望中变成了一个大怪物,它开始有十米多高,最后变成了30多米高,还追着我跑了大半个雪之城,巨大的力道破坏了沿途的许多建筑。”
“相较于其他感染者,这位大主教的体型更大,力量更强。”
风羽对几位邻居讲述了雪神殿里发生的有趣事件,一旁的夜先生偶尔做上一句补充。
蔡静仿佛能想象到那个场面,她对这残酷游戏无奈的叹了口气。
伊子凡饶有兴趣的放下了手中正在探查的地图,他默默计算着自己战胜大块头的可能性。
林振宇身体一抖,他看了看三米高的楼道,再结合着大块头的身高,这位大男孩整个人一机灵,一副滑稽的姿态:“我巨物恐惧症犯了。”
“对了,囚徒是怎么回事?”风羽的眼睛看向了面前的高大男人,和他那双眼睛对上。
面前的男人正在捣鼓他领口的金色钢笔,他抬头,正巧和风羽视线相对。
原本漆黑的眸子里多了些蓝色的星星点点,这位夜先生好像真成了一个星眸的男人。
“我用能力解析了雪神,这次不像以前可以获取到一大段信息,对于雪神,我只解析到了一句话——一个圈养了情绪源泉的囚徒。”夜萧说道。
风羽点了点头,她认同了夜先生的话:“那位歌唱家曾跟我说过,雪之城本身就是一所监牢。”
所以雪神就是一个无法踏出雪之城的囚徒,所以祂才会千年都沉睡在这里。
原本话唠的伊子凡开口了:“所以那个白色的休眠仓就是囚禁祂的牢房,整个雪之城本质上就是一所监狱,祂确实受伤了,并想着用雪之城居民们的情绪来恢复力量。”
“那么,那位可以控制休眠仓的侍卫本质上就是看管牢房的狱卒。”
伊子凡细致分析了一下。
林振宇一阵头皮发麻,他觉得这一切仔细思考后还是挺恐怖的:“这个背景简直是太恐怖了吧,如果是我,我一定控制不住情绪,然后会死在丧尸潮中,更别说跑到气象站和雪神殿探查秘密了,能活着都不错了。”
“还好雪神被侍卫用休眠仓封住了。”
这位表面乐观的画家男孩叹了口气,他垂下了脑袋,用手在地面上扣来扣去。
有点灰心,有点丧气。
风羽看了看那枚徽章:“所以我一直在好奇镜子世界与启源星的关系,就像是之前的瑞文庄主,它地道口墙壁上的那幅画好像画了上一批玩家的游戏结果和状态。”
“等我们走后,它会不会将那幅画换成我们的画像呢?我们走后的雪之城又发生了什么呢?”
她有些好奇。
风羽想到了什么,她从防护服的夹层里拿出了六部手机:“对了,这是我从游戏里拿来的,不用电量就可以使用的手机。我没在那个城里找到枪之类的东西,游戏好像刻意没有生产这些。”
“嗯,我们好像给雪神殿的侍卫留下了一部手机。”风羽和夜萧对视一眼,她对这些黑色手机来了一丝兴趣。
六部黑黑的手机摆在那里,风羽摸向了那个属于她的手机。
〔我是周媛,我好像成为了最后一个幸存者,还有人吗?请救救我〕
风羽的整个身体一僵,她头皮发麻,心猛地跳了一下,随后心跳开始加快。
砰砰!
砰砰!
仿佛敲响了某个信号,那颗极速跳动的心在向风羽提示着什么。
一旁的蔡静轻轻地握住了风羽的手,她拍了拍风羽的后背,表情慈祥又担忧。
夜萧默不作声的放下了他的手。
风羽眨了眨眼,她这才回过神来。
他们迅速封锁了整栋大楼,确保了整个环境的安全性。
这是风羽第一次诞生这么激烈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