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一转而过,这日秦德威、冯恩、徐妙璟汇合一处。
然后气势汹汹的带着......十几个家奴,前往与咸宁侯仇鸾约定的地点。
不是不想多带,但这三人凑了凑人手,也就能凑出这么多。
“真的没问题么?”在路上时,徐妙璟忍不住又对秦德威问。
虽说徐小弟对姐夫有信心,但秦德威到目前什么手段也没展示出来,不由得让徐小弟心里又开始打鼓了。
秦德威自信满满的说:“放心!山人自有妙计,今日我们赢定了!”
又走了不到半刻钟,前面转过去就是显灵宫与西院胡同中间的大街了。
但在这时候,路口却有个人正在等着他们。
徐妙璟的同僚,锦衣卫指挥佥事陆炳站在路边,对着三人说:“我就来看看,也是职责说在。。”
负责监控的?秦德威摆了摆手,“没什么好看的!小心被误伤!”
陆炳望了望三人后面的十几个“马仔”,越发好奇的说:
“先前我就听说了咸宁侯的动静,但你们这边却丝毫风声都没有。
今天这场讲理,如果你们只有这十几个人,是绝对讲不过咸宁侯那边的。”
徐妙璟与陆炳算是熟悉,抢先答道:“我姐夫说了,讲理靠的是智慧!只会打打杀杀就落了下乘!”
秦德威是什么样的人,陆炳还是很明白的,他猜测今天秦德威肯定有主意。
于是便道:“那在下就跟着看看,想秦学士学习学习。”
要真能学点机智应变的手段,也不枉此行了。
秦德威一伙人继续向前走,到了显灵宫大门外时,对面早就已经有另一伙人在了,而且陆陆续续的还有人不断加入。
冯恩和徐妙璟一起向对面望了几眼,没找到正主仇鸾,便对秦德威说:“我们来早了。”
秦德威无所谓,“反正都要做过一场,早点晚点有什么关系。”
对面人数渐渐过百,有几个华服青年站在前排指指点点,八成都是助阵的勋贵子弟。
又过了一会儿,徐妙璟忽然叫了一声:“来了!”
随即看到一个三十出头的黑瘦人物排众而出,徐妙璟对秦德威说:“这就是仇鸾了。”
开场先自我介绍,秦德威这边三个人说完,对面前排也都一个个都报上来历。
对大多数人,秦德威都毫不在意。
在文魁词臣眼里,什么伯爵侯爵的,如果没实职,真未必有多值钱。
再说大明中后期,京城勋贵不敢说全部吧,说九成是废物点心也并不为过。
大明文臣还有不少能打的,边镇武官也不是没有善战的,但勋贵就只能呵呵呵了。
但仇鸾旁边距离最近的一个二十几岁青年,自称“英国公张溶”,让秦德威多看了几眼。
好歹是国公,非宗室最顶的爵位,天下一共也没几个了,算是瞧个稀罕。
仇鸾看了又看,确定对方只有十几个人,而自己这方人数是十倍,简直是碾压。
这么点人还敢出来讲理,不是真傻就是另有所谋。
仇鸾就先开口对秦德威说:“这是我与冯恩的恩怨,秦学士一定要出面接着么?就怕你接不住!”
可秦德威更加傲慢的反驳说:“本官并不觉得,你与冯大人有什么恩怨啊。
据我所知,只是冯大人把你打了一顿而已,能算什么恩怨,你可别给自己脸面贴金了。
而且我也不是来解决你们之间恩怨的,只是要解决你的。”
卧槽!仇鸾忍住了怒气,又试探着说:“你的主意,我还猜不到么?故意就只带了这么十几个人,假装弱小。
若等我们动起手来,就好像欺负弱小了,然后你背地里又会上奏疏弹劾我们。”
秦德威讥笑说:“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就凭你也配让我们上奏疏?”
仇鸾虽然很生气,但理智还在,抓住了秦德威的话说:
“那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私底下自行解决恩怨,谁也不准上奏疏攻讦!”
站在中间显灵宫大门的陆炳冷眼旁观,只觉得秦德威肆无忌惮,完全没看出有什么智慧可言啊。
秦德威哈哈大笑,“难怪尔等一百几十人在这里,罗嗦了半天也不敢动手,原来都是无胆鼠辈!
你爷爷我答应了,你我全都不准上奏疏告御状!现在你们这些鼠辈敢动手了吗?”
仇鸾还想着尽可能保持理智,再发言试探一下对面,毕竟那可是以智计出名的秦德威。
“姓秦的!若是动起手来,你莫不是要直接装伤躺地上,然后讹诈我等?”
按规矩说,打架是家奴之间互相殴斗,并不波及主人家,但谁敢保证秦德威会讲规矩?
秦德威却叫嚣道:“姓仇的!你还想怎么讲理?说那么多废话有什么用?
别拿你的卑鄙心思往爷爷我身上套!直接开打吧,不敢打就滚回家找娘去!”
监控场面的陆炳无语,这就是传说中秦状元的机智?还想着来学习,就这还能学到个啥?
仇鸾还没继续说什么,但旁边其他助阵之人个个都被气得急不可待了。
一起叫道:“还等什么?先杀他个片甲不留,然后再讲道理!”
眼看着气氛到了,秦德威突然掏出一只竹哨,用力的吹响了。
突然显灵宫大门洞开,擦踵摩肩的冲出一片人,眨眼间就挡在了秦德威与仇鸾的中间。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路口也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也冲出了百余人,堵在了仇鸾这伙人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