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外传来一阵骚动,Moli跑出去又匆忙返回。
“老大,博士在储物间让那个女人咬了。”
江若心闻声立马冲了出去,那道如光速般的影子令人完全无法立即反应过来。
待其余人跟到储物间时,蓝海琪被她自己的衣服捆在了窗框上,道尔的衣袖被撸起,此时上头布着两道鲜血横流的口子。
江若心手握着一把医用剪刀,正要对其划下第三刀时,门口传来诺亚的呵斥——
“住手,你疯了吗?”
“别管,你继续!”道尔对江若心说道。
江若心冲他眨了眨眼道:“老头,这一刀会很疼,你要不要咬着点什么?”
“我疼就咬舌了。”
“那可不行,在我身份没有得到证实前,你可不能挂掉!”
江若心说着朝他的手臂划下了第三刀,带起对方的一阵颤抖。
“死丫头,你是故意下手这么重的吧!”道尔咬着后槽牙开口。
江若心嘿嘿嘿地笑着,“谁知道呢,不过我这人心眼确实不大!”
一旁,诺亚和Moli傻眼,头顶一排问号从小到大地排列着。
“博士,这是怎么回事?”诺亚问道。
道尔摆了摆手,“无事,此女有毒!”
他口中的“此女”自然是指蓝海琪,方才在给她抽血时就察觉到了异常,只是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突然咬向自己。
见诺亚一副茫然的样子,江若心张口解释道:“是迷毒。”
诺亚恍然大悟,随后将视线落向被绑在窗格上的女人身上。
道尔问江若心是怎么知道这种迷毒,又怎么知道解毒之法的。
“我是在两小时之前知道这种毒的,至于解法,好像只是下意识地在做这些。”江若心如实答道。
接着,她又问:“DNA采样做好了?”
道尔看了眼桌上的骸骨,又看了眼方才采取的血样,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蓝海琪身上。
“好是好了,但我觉得应该是没必要做了!”
老头的口气透着些许黯然,江若心猜想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孙子遇害了。
“那什么,老头,我不会安慰人啊,不过寞莱的事您还是节哀顺变。”
话刚落音,对方震惊的目光便向她直视而来。
“你让谁节哀?”
江若心一头黑线。
这话不仅把她自己给坑了,顺带还坑了诺亚一把。
他原本是想暂时隐瞒寞莱遇害的消息的,哪知道公主的嘴竟然没个把门的。
虽然道尔与自己唯一的孙子关系不好,但寞莱毕竟是他唯一的亲人,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惊雷。
而且,按照道尔古怪的性格,短期之内就别想让他工作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道尔问道。
现场沉默。
道尔又继续问江若心:“我知道隔壁笼子里关的那个是假的,但你为什么要让我节哀?”
江若心挠了挠头,朝诺亚投去求助的眼神。
“博士,现在事情还没能下定论,寞莱暂时只是失踪,我已经向警方报了案,有消息会通知的。”
道尔突然起身走到窗边,他将蓝海琪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后问道:“隔壁笼子里关的是你的人吧?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公主?”
“你放肆,本公主是真的,本公主背后的图腾是寞莱亲自验证过的,你凭什么没做DNA鉴定就说我是假的?”蓝海琪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江若心跟着起身,鱼尾裙上的饰物在照进窗户的夕阳下闪动着一阵阵的冷芒。
她的目光锋利如手术刀,一寸寸地解剖着视线尽处的人。
“蓝海琪,这场Game该Over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