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透过窗帘吹起撒斯姆的黑发,夜色给他那俊美邪肆的容颜平添了几分妖冶。
“原来是光明殿的东西呢,怪不得会让我这么恶心。”
可她的身上怎么会有光明殿的东西?
难道是那次宴会坦普尔给她的?
“在您没有觉醒之前,还是远离王都为好。”
光明殿的神力始终对撒斯姆都是一种压制。
甚至他的身边还有一位想要将他杀死的司荼。
费尔灰色的眼眸溢满了担忧。
“往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就算是光明神也想不到我会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王城吧。”
可惜,他的小猫咪居然勾结外人想要杀了他。
还真是……,不乖啊。
“可那把匕首,很明显就是冲着您来的。”
被光明神赐福加持的武器,对于没有觉醒的堕天使来说,无异于是灭顶之灾。
“她很喜欢阅读东方名著,里面有一个词我很喜欢,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个她指得是谁,费尔用脚指头都能猜出来。
不过既然主人已经有了安排,他也只能听从。
“愿您早日觉醒神力。”
费尔鞠躬,隐匿于夜色之中,离开了庄园。
随意地将资料扔到冒火的壁炉中,撒斯姆拿起一个小药瓶,转身又回到了司荼的房间。
少女睡颜安详,嘴角甚至还挂着微笑,应该是做了个好梦。
撒斯姆将匕首抽出,抹上透明的药膏。
这种药,可以最大程度上抑制光明神的力量。
不过,他希望这把刀永远也不会再次见到阳光。
“晚安,我的甜心。”
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撒斯姆把玩着那把匕首,笑得讽刺。
伟大的光明神啊,她会做出哪种选择呢?
可真是令人期待呐。
黎明将至,曙光重现于地平线。
而睁开眼睛的司荼,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守在一旁的撒斯姆。
他这几天是把她的房间当成他自己的了吗?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进来。”
少年早已成长为青年,宽阔的肩膀有力但更多的是,压迫感。
“主人,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撒斯姆单膝半跪在地毯上,眼神清明又无辜。
又扮乖巧!
【说不定人家是真的乖巧呢】
系统昧着良心说道。
【这话你说出去不怕遭雷劈?】
她宁可相信光明神显灵,也不会相信撒斯姆会真的变乖。
“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我不喜欢有别人出现在我的房间。”
司荼语气发冷,一双紫罗兰色的双眸更是渗着冷意。
她还怕他大半夜的跑过来掐她脖子呢。
走到梳妆台前,司荼给自己画着妆,却看到自己微肿的红唇。
难道昨晚她做梦把自己给咬了?
【应该吧,可能是宿主饿了】
系统眼神飘忽不定,可语气异常坚定。
它才不会告诉宿主,反派大半夜的跑进她的房间呢。
司荼:这理由你敢再敷衍一点吗?
可在跟系统交流的司荼,根本就没发现身后那道幽暗的目光越来越阴郁。
今天是艾拉的葬礼,几乎王城所有的贵族都来吊唁。
巨大的十字架下,是一块冰凉的墓碑。
司荼穿着黑裙,静默在墓碑前,而身旁是扮演着深情丈夫的伯恩。
哦,对了,还有哭哭啼啼的艾丽斯。
不知道的还以为墓碑下埋的人是她母亲呢。
司荼冷哼一声,冰冷的视线令艾丽斯立即止住了哭泣。
“我想,我的母亲并不想看见你。”
司荼的话说得很明白了。
卡顿庄园的事情太过顺利,好像一切都是在为艾丽斯做的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而司荼对艾丽斯的疑心从来就没有松懈过。
“司荼·马格利特!注意你淑女的修养,不要给马格利特家族丢人!”
伯恩的吼声中气十足,一点也没有失去心爱之人的憔悴。
“父亲大人还有别的说辞吗?”
她既没骂人,也没打人,怎么就给家族丢人了。
在场的贵族们很乐意看父女对峙的戏码,毕竟无聊的生活总需要调剂。
“给艾丽斯小姐道歉!”
伯恩语气极为坚定,高高地扬起头颅,像只骄傲的孔雀。
“她,还没有这个资格。”
撒斯姆撑着一把黑伞,高大的身体足以将司荼笼罩在他的保护范围之内。
一道宛若毒蛇般的冰冷视线扫视着艾丽斯,吓得她脸色都苍白了下来。
“伯爵大人,今天是艾拉夫人的葬礼,司荼小姐可能是心情不好,她不是故意的。”
拽着伯恩的衣角,艾丽斯讨好地朝他笑了笑。
只不过这个笑容有些僵硬。
伯恩轻嗤一声,在这么多贵族面前,他也不能太过分。
葬礼仪式继续,贵族们献上白百合,鞠躬致意。
才不过大半个上午的时间,刚才还拥挤的墓地,此刻就变得空旷起来。
女仆捧着一大朵红玫瑰,恭敬地递给司荼。
“葬礼一向是用白花,司荼小姐……”
零星的几个与马格利特家族交好的贵族高声质疑着。
“我母亲一生骄傲,怎么会喜欢这种淡到极致的白花。”
热烈奔放的红玫瑰,才是她的心之所属。
“艾拉夫人的确最喜欢这种红玫瑰。”
托马斯夫人替司荼证实着,这才让在场的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