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撒在木质地板上,司荼披着件薄薄毛毯,慵懒地打了个呵欠。
好不容易将书本的知识全部消化完,司荼一抬头就看到趴在桌子上睡过去的男人。
别说,这狗男人睡着的时候还挺乖的。
【好像所有人类在睡着的时候都很乖吧】
自家宿主这关注点也挺清奇的。
男人本就睡得不深,在她合上书本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看完了?那去吃饭吧。”
将锁链打开,男人握住她的掌心,打开房门。
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如果短暂的空间自由能够让她开心一点的话,他也可以做出让步。
但这一切都要被他牢牢地掌握在手心。
这是司荼半月来第一次踏出房门,有些意外。
难不成是这狗男人良心发现了?
两人来到餐桌前,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给这空旷的别墅平添了几分温馨。
男人用餐礼仪极好,每一个动作都是恰到好处的优雅。
不过就是脸上那个面具有些碍眼。
她在这里半个多月就从来没见过他摘下面具,难不成……
“其实我不太在意外貌的,你要不就把面具摘下来吧。”
戴着面具吃饭睡觉多不自在啊。
司荼语气带着些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触碰到他脆弱的自尊心。
不在意外貌?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他还能信,但司荼嘛,他不信。
【原主可以说是外貌协会资深会员,宿主你这装得有点过了】
系统扶额,它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不是,你不觉得这应该是熟人作案么?】
看着面前这桌都是她爱吃的菜,司荼陷入沉思。
可还没等她跟系统深入探讨这个问题,门口就冲进来一道白色的身影。
巨大的虎爪按在司荼手旁的餐桌上,两米高的虎身直立起来,眼珠子都快黏在那块红烧肘子上了。
“下去。”
男人优雅地用帕子擦拭着嘴角,似乎对它的闯入并没有感到意外。
白虎低嚎了一嗓子,似乎对男人这种有肉不同享、吃饭不叫我的恶劣行为极为不满。
转而看向司荼,格里斯眨着眼睛,歪着个大脑袋,虎头虎脑。
虽然这玩意儿长得是挺萌,但毕竟是头凶兽,于是司荼侧开身子保持好距离。
珍爱生命,远离猛兽。
但是它额头上的那撮白毛好想rua一下啊!
格里斯见她不搭理自己,又嚎了两嗓子,它只是想吃块肉它做错了什么?
司荼像是明白了它的意思,用手指了指那块肘子,试探性地问道,
“你是想吃那个?”
格里斯嗷嗷嗷嗷,很是激动。
妈耶,这个女人终于明白它想吃肉的迫切愿望了。
“不用惯它毛病,它碗里有食物。”
男人凌冽的视线扫了过来,格里斯立即就趴在地上,可怜巴巴地叫唤了两声。
那小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你养的宠物还挺特别的哈。”
这么亲近人,而且还吃熟肉,小东西挺别致啊。
正在此时女仆端着甜品从拐角处走来,趴在地上的格里斯迅速站了起来,张着血盆大口就要扑上去。
一旁的司荼能清晰地看到虎牙上沾着的骨肉碎屑,甚至还带着点血迹。
行,她收回她刚才的话。
但格里斯也只是撒脾气而已,并没有真的伤人,不过这倒是把那小女仆吓得脸色苍白。
重新回到餐桌前,格里斯用脑袋蹭了蹭司荼的胳膊。
那样子就像在说‘你快来摸我啊,我很好摸的’。
司荼:就,挺离谱的。
“格里斯自小就被养在这里,不会伤害你的。”
之前听她抱怨说无聊,如果格里斯的陪伴能让她开心的话,也算是发挥了它的一丁点作用。
格里斯式叉腰:那是一丁点吗,你明明就是在嫉妒我!
金碧辉煌的客厅,男人坐在真皮沙发上,骨节分明的大掌上是一只精巧的银面具。
“啧啧,你玩这出都几次了,司家现在都快乱成一团了。”
哪只是司家,整个海城都因为司荼的失踪而混乱。
傅斯年看着面前纹丝不动的男人,叹了口气。
这霍家的家主看上谁不行,偏偏是海城有头有脸的司家独女司荼。
巧取豪夺也得看人家家世不是?
霍家本家在京都,根基不在海城,霍忱更是扔下一众懂事跑到海城开发市场。
说是来拓展业务,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不前脚刚到海城,后脚司家小姐就到了这栋别墅了吗?
“乱乱也挺好,省得他们的日子过得太清闲。”
霍忱抿了口茶,视线落在三楼那扇紧闭的房门上。
“你这老囚禁着人家也不是个事啊,现在网上热搜都是司荼失踪、绑架,司家更是悬赏百万。”
毕竟司荼之前也是混娱乐圈的,虽然粉丝不多,但法治社会出了这档子事,热度肯定不低。
间面前这位大爷仍旧坐得端正,傅斯年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
“你就不能跟人家小姑娘谈一场正常的恋爱?”
非得隔几年就搞个囚禁y?
玩一把人家吓坏了,找谁赔媳妇去?
“恋爱?”
霍忱歪头,细细琢磨着这两个字,好看的眉头紧紧皱着。
估摸着有戏,傅斯年又添了把火,夸张道,
“难道你不想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