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朝她恶狠狠地小狼狗,司荼面露同情,摸了摸他的脑袋。
“这事吧,也急不得,你也不要太焦躁了。”
等回来她让御膳房的人,每天给他炖一碗补汤,起码能补一点是一点。
露着獠牙的司权满脸懵。
阿姊在说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司荼弯腰将地上的画卷都收拾干净后,转身就离开了太极殿。
留下了在空中凌乱的司权。
这剧情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
看着翩然离开的司荼,维桢忙不迭地跑到殿内,瞅了眼懵逼的司权。
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
“陛、陛下,这是镇国公递上来的折子。”
幸亏还有件正事要办,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缓解尴尬了?
司权剑眉一皱,暗觉不妙。
睨了眼烫金的折子,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原本在一旁松了口气的维桢,差点没被接下来司权的怒声吓得原地升天。
“算计人都算计到朕头上了?他儿子是个什么东西,就敢来跟朕下聘?”
还想娶阿姊,做梦呢?
在一旁的维桢听得是一头雾水,不过理理之前得到的消息,他也能推断出来。
镇国公乃是大庆第一世家,与皇室并无姻亲,奈何先祖却是跟太祖爷一起打下江山的人物。
只不过近些年是一代不如一代,就连进入官场的子孙也都只能打打酱油,混口饭吃。
再加上陛下大力推举寒门子弟入朝为官,这些靠祖宗荫蔽的世家就更难过了。
因此,镇国公才想出这么个法子,跟皇室联姻。
有了皇室做靠山,他们还能延续镇国公府的荣耀。
可惜这次他们是踢到了铁板上,陛下怎么可能会让长公主下嫁?
看着满脸怒气的司权,维桢发挥出他作为近侍的责任,跟着一块骂道,
“就是嘛,镇国公也是老糊涂了,就他那不成器的儿子也敢肖想长公主殿下?”
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
关键是这块天鹅肉还是被陛下看上的!
司权见维桢骂得起兴,重新坐回御桌前,摆出一副‘继续骂,骂好了有赏’的表情。
得到了肯定的维桢此时那嘴跟开了小马达似的,把镇国公府一家骂了个狗血淋头。
临了,司权还不忘赠给镇国公一副画。
上面有一只癞蛤蟆,还有一只白天鹅。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劝他们不要不识好歹。
再敢上这种奏章,他可是会给他们穿小鞋的!
骂了半天的维桢累得口干舌燥,眼见着太阳都悬挂在正中央了,于是他试探性地问道,
“陛下,咱是不是该用午膳了?”
正好也得让他歇息歇息呀。
光让驴拉磨,也不能不给驴一口吃的啊。
司权处理完手头上的政事,嘴角展开一抹笑,说道,
“去安乐殿请阿姊来,再让御膳房准备些阿姊爱吃的菜。”
说好要陪他用膳的,那可是一顿也不能落下。
“得嘞。”
只要不让他再唾沫星子满天飞,跑个腿算什么?
此时安乐殿的小厨房里聚满了人。
“殿下,这汤怎么有股怪味啊?”
锅掀开的瞬间,众人都捏起鼻子来。
这味道,着实是一言难尽。
“良药苦口,这补汤应该也是同样的道理,味儿越冲,效果就越好。”
这可是她去找太医院张院判得来的方子呢。
据说效果不错,可以给司权试试。
“不过殿下您熬这补药是给自个儿吃嘛?”
平常也没见自家殿下有个气喘多虚啊,吃嘛嘛香,倒头就睡,身体倍儿棒。
这种……还需要补药?
“那肯定不是给我的啊。”
司荼神秘一笑,关于司权的隐疾是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的。
事关皇室颜面,那可马虎不得。
再者万一传开了,这让司权的面子往哪搁?
以后就会更加讳疾忌医了。
“哎呦喂,这什么味道啊?”
好不容易找着司荼的维桢差点没被这味道给顶出来。
甩开拂尘,维桢尽可能地挥散鼻尖的怪味。
“公公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维桢不用说话,司荼都知道他是来干嘛的。
将补汤盛好后,她又找了罐蜜饯带上,然后就跟着维桢去了太极殿。
路上这味道直冲维桢鼻尖,他耐不住好奇心问道,
“殿下您这汤莫不是给陛下喝的?”
这都快赶上谋杀了,要真是给陛下喝得,那他可得拦着点。
“嘘——”
司荼朝维桢摆出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着声音,尽可能装出一副恐怖的样子,
“公公啊,你要明白在这宫里,知道得太多是会死人的。”
要是被维桢知道司权的隐疾,估计他也就没有活路了。
所以为了保证他的生命安全,司荼还是觉得这事得瞒着他。
听着这话,维桢莫名后背发凉,大冷天地打了个哆嗦。
长公主说得……,好像是这个道理啊。
“那殿下就当奴才没问哈。”
引领着司荼到了太极殿,维桢很识趣地退了下去。
临了,看了眼那盅补汤,又瞅了眼司权,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就希望陛下能乖乖喝汤吧。
桌上摆放着各式佳肴,几乎都是司荼爱吃的菜。
“来,阿姊,快来用膳。”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