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连忙将其余两位长老带了过来。
三人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睛中察觉出了不安。
脖颈上掌心的握痕还未消散,尸体四周萦绕着浓重的魔气,令在场三人深感不适。
是什么人能在瞬间将实力在剑宗排名第四的清丰一击毙命?
而且还是令清丰没有防备的人。
在场的三人不由得汗毛倒竖,沐阳神色惊惧,当即惊叫了一声,将长老吓了一跳。
清辉差点没一个高儿蹦起来。
“大晚上的,你想干什么?”
沐阳嘴唇颤抖,整个人都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
“我知道了,一定是他……,一定是的。”
“是谁啊?”
司荼在这周围绕了一圈都没找到七星草,她还是被沐阳的惊叫声吸引过来的。
看着他现在的模样,莫不是癫痫犯了?
沐阳一看见司荼,像是见到什么救世主似的,眼冒星光。
“师尊,你那个好徒弟把清丰长老给杀了!”
司荼满脸疑惑,这货又发什么疯呢。
“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要乱说,你这舌头是真不想要了?”
一而再再而三污蔑祁彧,真当她是好脾气的?
其余两位长老也是一脸懵,这根祁彧有什么关系?
明明清丰长老是被魔族杀的,难道这里面还有他们没有吃到的瓜?
“清渺说得没错,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两位长老现在就差搬个小板凳过来,再抓把瓜子,来个吃瓜三连坐。
“祁彧是半魔之身,体内有股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强大魔力。”
沐阳紧闭着双眼,缓缓将事实道出。
他等这一刻等了五年了,五年前清扬师尊不允许他说,五年后这可是祁彧自己暴露的。
“师尊方才可与祁彧待在一起?”
沐阳迅速冷静下来,眸中闪动着精光。
这一次祁彧别想全身而退!
两位长老的目光直刷刷地看向司荼,都在等着她的答案。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清丰的尸体的?”
司荼内心隐隐不安,可还是想为祁彧争取时间。
说不定清丰死得早,那时候她还正在给祁彧疗伤呢。
“就在刚才,清丰长老脖颈处的手印还在,师尊只需将祁彧带来比对即可。”
内心的不安逐渐扩大,司荼俯身查看清丰的尸体,那道手印的大小她极为熟悉。
“祁彧没有理由要那么做!”
他与清丰无仇无怨,何故要害他性命?
“或许是怀恨在心隐忍不发,只等着机会,一击致命。”
看到司荼毫无理由的偏袒,清辉也看不下去了。
当初清丰不过是说了祁彧几句,竟招来杀身之祸。
果然,魔就是魔,连心都是黑色的!
“胡说!祁彧是本尊的徒弟,他的性子本尊最为清楚。”
说不定其中是有什么隐情,她可不能误会了祁彧。
【这什么情况,清丰真的是祁彧杀的?】
【是,也不是】
大爷的,问了等于白问,要这系统有何用?
“多说无用,师尊将祁彧带来比对手印便是。”
冷静下来的沐阳迅速分析局势,唯有将真相呈现给师尊,她才能真正对他死心。
“不劳师尊移驾,徒儿来了。”
祁彧一身玄衣,御剑而来,神情是司荼从未见过的冷肃。
这反派难道真的是没救了吗?
方才她损耗修为替他压制魔气,也没见他黑化值下降半点。
如今又恢复他之前的模样,难道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吗?
司荼在这一刻,内心也在动摇。
可不好受的哪是只有司荼一人,祁彧心中又何尝不是煎熬,只能用冷漠伪装自己的不安罢了。
“本尊只问你一句,人是不是你杀的?”
司荼抬头,撞上祁彧深如古井的双眸。
她的徒弟长大了,她都需要仰起头来看他了。
“师尊以为如何呢?”
祁彧面色轻松,甚至嘴角还挂着笑,似乎根本没有把这条人命放在心上。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司荼一人身上。
只要她信他,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信他,又有什么关系?
“我只要你亲口说出的真相!”
旁人说的都不算数,只要他说一个不字,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叛出师门,她也会护他无恙。
司荼紧紧盯着祁彧,攥于袖间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是我杀的。”
双拳骤然松开,司荼紧闭双眸,胸口翻涌着怒气。
“为什么?我记得之前跟你说过,拜入本尊门下不可伤及无辜之人的性命。”
否则……,本尊不介意亲自清理门户。
可后面这句话,司荼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本以为这五年的相处,她足以摸透祁彧的本性,可到底还是她错了。
“他不无辜。”
清丰监守自盗,修炼剑宗禁忌秘法以此来提升功力,所害之人不计其数。
那股魔气,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这门禁术与璇玑派脱不了干系,祁彧现在还不能在众人面前解释。
“理由呢?你说不无辜就不无辜,祁彧啊,杀人就是杀人,是要偿命的。”
沐阳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他恨不得亲手替司荼清理门户。
“闭嘴!本尊处理落霞峰之事,还需你这个小辈置喙?”
这货是不是欠拍,成天出来找存在感,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