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以前要安静了不少，像是在生气。
旁边的助理没一个赶去打扰他的，都是在一旁老实的收拾东西，听到有人走来的脚步声，刚准备让她别上去打扰，见是含笑，又识趣地闭上了嘴。
组里都知道，这两位是同学，又是艺人经纪人的关系。杨简不是外界说的那种无良经纪人，转行是为了压榨含笑的价值。
他对含笑好，谁都看得出来。
“杨简。”
轻轻软软的女声，像是被风吹过的粉白花朵，落在耳边。
杨简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下一秒又继续，头都没抬一下。
含笑又走到过去，正好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撑着桌面，捧着自己的小脸去看他，“杨简同学？”
她歪着脑袋，隔着镜片，一双眼睛也依旧灵动娇俏。
这一回，杨简总算是给了反应，看着她，没好气道：“不叫杨导了？”
她明白过来什么，笑起来，又故意叫他，“杨导。”
杨简气得不行，手里的纸张都抓皱了。
见他生气，含笑又摆摆手，“好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叫了。”
杨简这才松开手，把东西扔到一边。没坐下，站着，瞧见含笑歪了一点的帽子，又习惯性地伸手去帮她整理。
等完了才反应过来什么，收回手，讷讷道：“来找我做什么？”
“来看看你。”含笑抬起头，突然认真道：“刚刚在采访的时候你不高兴了？”
杨简极快的回一句，“没有。”
说完，对上含笑的视线，瞧见里面的笑意，瞬间也明白了，有些无奈地坐到了她对面，“你怎么知道的。”
含笑弯了眉眼，十分自信，“当然是看出来的啊。”
杨简一顿，又笑了声，“你要是这么聪明，也不至于以前会被男人骗了。”
最后一句话，他下意识地说出，但还是放轻了声音。
说完，又有些担心的去看含笑的面色。
见她始终如常，不见以前一脸痴情的模样，松了口气，又补充道：“抱歉，我不是故意提起来的。”
含笑不在意地笑了笑，“没关系，我又不在乎。”
两人之间又突然沉默下来，偌大的场地，几个助理什么时候走了都没人发现。
安静得不行。
含笑抬头看向空荡荡的观众席，目光又往出口看去，很暗，隐约可以看见一个……
“之前的时装周，他陪你去的？”
杨简突然出声。
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含笑收回视线，停顿了一会，才又点头，笑道：“对啊，他陪我去的。”
杨简撇撇嘴，低低念了一句什么，耳边又传来含笑的一句。
“杨简，我介绍你们认识好不好。”
杨简回过神来，动了动嘴，好一会才干巴巴地开口，“介绍我们干什么，又不是见家长。”
说完，他想给自己一巴掌。
哪来的家长！
含笑叹了声气，像是有些失落的模样，“可是我还没试过把他介绍给别人呢。”
杨简下意识回答：“他不用介绍，大家都知道。”
司斐虽然从未正式地出现在大众面前，但是这个名字大多数人不会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