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的父亲也知道司老爷子对自己不满意,但是想着司越是自己的亲儿子,以后司氏还不是要落在他的手里,也就没了埋怨的心思。/p
直到司斐的出现。/p
司越的父亲当时是很不满的,只是在司越恶劣行径的衬托下,他的针对反倒变得不那么明显起来。/p
所以在司老爷子过世前已经明确表示公司是留给司越的前提下,没人会想到,司越的父亲会突然发难,还这么大胆的……/p
“这个秘密,我本来打算守着一辈子的。”陈伯的面容已经布满了沧桑,声音也变得苍老缓慢。/p
只是提起这段往事的时候,他依旧是震惊的。/p
其实司越父母的车祸,真的只能说一句——自作孽。/p
因为从一开始,他们要行的就是害人之事,为的是除掉司斐。/p
他们雇了人在车上动了手脚,谁知道最后害死的自己。/p
有时候事实的真相总是来得格外的戏剧化。/p
这一晚,司越在老宅待到了深夜。/p
司家老宅闲置许久,留下看房的都是司家以前的老佣人。/p
司家底蕴深厚,往上可以延续到几百年前,只是中间经历过落败,直到司越爷爷这一辈才又渐渐发展起来。/p
司越的爷爷开了个好头,只可惜他没有坚持下去。/p
真正把司家重新推向顶端的,是司斐。/p
司氏出事之后,司家很多的亲戚和所谓的长辈都打来电话劝司越向司斐道歉。/p
说的话来来去去就是那两句。/p
“打断骨头连着筋,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死犟着,这件事的确是阿越你做得不对,和你叔叔道个歉,也是为了咱们司家好。”/p
“阿越,你父母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最后不也证明不是你叔叔做的,你又何必跟他怄气,你是晚辈,给长辈道个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p
道歉,道歉,道歉。/p
来来去去就是这两个字。/p
司越点了烟,靠在椅背上,微眯的眼睛里透着危险的气息。/p
不是司斐动的手有如何,就算陈伯说的是真的,他照样的还是看不爽司斐。/p
一个私生子罢了,如果不是爷爷当年一时疏忽让他进了公司,司氏又怎么会有今天。/p
他当初就该把他弄死。/p
司越的目光逐渐变得狠毒,浓烈的烟草味入了喉变得辛辣无比。/p
他不信,司斐能做到的事情,换了他就不行了。/p
司越独自开车,趁着夜色离开了司家老宅。/p
老管家陈伯站在门口,看着逐渐远去的车灯,低头又叹了声气。/p
老宅的大门重新关上,偌大的庭院,一盏灯火驱不散孤寂与凄清,曾经属于司家的热闹与喧哗早已经彻底消失。/p
入夏的第一场大雨,冲去了白日里的炎热。/p
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后,像是又重新回到了开春时节的寒凉。/p
含笑站在落地窗前,眺望整座城市的寂静。/p
路灯明黄,霓虹闪烁,在重重的雨幕之下变得模糊起来,就像是一张没有对焦的照片,每一个光点之间都藏着屋檐之下独属于人类的世间百态。/p
相聚,喜悦,欢声,还有……离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