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在家休养了三天。/p
三天之后,她回了剧组。/p
这一次,司斐全程陪同,来的那天连行李箱都带了。/p
两个行李箱,一个半是含笑的,半个是他自己的。/p
没让助理跟着,司斐就自己推着。/p
杨简出来接的人,看到司斐的时候又想到了那天司斐在海边寻人时候的模样。/p
一双眼睛沉得像是装满了风雨的高楼,随时都要坍塌。/p
他和司斐之间的交集并不多,所以现在也只是互相礼貌地打了招呼。/p
司斐去前台办理酒店入住的事情,时不时地还要转过身确认含笑还在他的视线范围内。/p
杨简其实挺能理解这种感受的,含笑被绑架这件事,把他也吓得不轻。/p
不然他也不至于拿了擀面杖又把司越给揍了一顿。/p
杨简收回了发散的思绪,问含笑:“怎么不在家多休息几天?”/p
含笑说:“担心影响电影的拍摄进度。”/p
这是她的最后一部电影,她得加倍上心。/p
杨简也知道含笑的安排,但还是打趣一句,“一个星期没拍了,你确定自己的状态能行么?”/p
含笑回他自己的一句至理名言,“女人怎么能说不行?”/p
杨简被逗笑了,“行,你是祖宗,你家那位是大佬,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剧组那边我帮你打了掩护,说的是你回家养病,待会别人问起来别说漏嘴了。”/p
含笑失踪的事情被杨简压得很好。/p
剧组没人知道,媒体也没人知道,就连身边的好友他都瞒着。/p
含笑点点头,说好。/p
正好这时候司斐已经办好了手续走回来。/p
杨简也没久留,打了就离开了。/p
……/p
第二天拍摄的时候,含笑很快就找到了状态。/p
因为之前一个星期的缺席,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她这个女主角的戏份被拍得很满。/p
吊威亚,爬泥潭,落水,连着一个月,这些戏份都是她自己上,没用替身。/p
拍戏的时候,司斐会站在一边看。/p
等到拍摄结束的时候,他会拿着毯子第一跑过去把含笑湿漉漉的身子裹住。/p
虽然心疼,但他尊重含笑的工作,也尊重她为这份工作付出的所有努力。/p
接下来三个月的拍摄时间,司斐一直都陪在含笑身边,寸步不离。/p
时间久了,剧组里的人也习惯了。/p
有时候杨简会主动找司斐聊天。/p
八卦司斐和含笑是怎么认识的。/p
司斐也会好奇含笑读书时候的事情。/p
问到这里,就到了杨简的专场了。/p
作为含笑的同学兼好友,这一点他最有发言权。/p
他本身就是个话痨,说起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就没了停的时候。/p
开始他还担心司斐不耐烦或是吃醋什么的,但是司斐全程都听得很认真。/p
认真得杨简都担心他会突然拿出本子开始记笔记了。/p
话题一直到含笑卸妆收工的时候才又结束。/p
被误认为“没吃醋”的司斐当天晚上就缠着含笑,在她耳边问了一遍又一遍关于她大学生活的那些事。/p
从考试挂科到上课迟到。/p
每一件他没来得及参与的事情他都想要了解。/p
结束后,含笑捂着自己晕红的小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