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沉很低，也很温柔。/p
和那双幽湛外相衬。/p
含笑弯着眼睛，笑盈盈的，“你从莫城一直跟着我到这儿的？”/p
莫城是帝国的中心，同样的也是皇室所在的最繁华的城市。/p
男人点点头。/p
“之前在密林里的那个也是你？”/p
男人又点头了。/p
他没否认。/p
所以之前在密林里那几声变异兽的嘶吼也是他故意弄出来的。/p
含笑默了默，才又忍不住笑起来，“你好幼稚。”/p
男人垂下眸子，看着地上投出的两道影子。/p
灯光从含笑身后照过来，他站在她身前，所以她的影子落到了他的影子上。/p
缠在一起，就像是她在他的怀里一样。/p
“对不起。”/p
他突然道歉，把含笑吓了一跳。/p
“为什么说对不起。”/p
他比起以前似乎有了点不同。/p
以前的他危险漠然，即使是坐在人群虚喧哗之中也像是与世隔绝一般。高高在上的帝王被她拉入了人间，凉薄的性子染了情字会变得偏执又纵容。/p
但现在的他……似乎多了点少年的生气，鲜衣怒马，肆意张扬，但也会因为情动而变得手足无措。/p
他还是他。/p
是她最喜欢的那个人。/p
“我之前，惹你生气了。”/p
他低头，乖乖认错的模样染含笑觉得她好像是见到了十八岁时候的他。/p
含笑往前一步，从光里走出来，站在了他的面前。/p
两人之间离得很近。/p
近到只要她一抬头就能碰到男人的下巴。/p
她笑着，眼里像是有早春盛开的桃花，漫山遍野，娇艳欲滴，“那你说说，你怎么惹我生气了？”/p
这是个“要命”的问题。/p
男人认真思考，认真作答，“因为偷偷跟踪你。”/p
“还有呢？”/p
“我说我不认识你。”/p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p
含笑问他，你认识我么？/p
他想了想，说了不认识。/p
所以她生气了。/p
“我们本来就不认识嘛。”她抬头看他的眼睛，然后又转过身。/p
他动了动手指，想牵她的手，又怕她生气。/p
在这个犹豫的过程中，含笑又转过了头。/p
街上很热闹，不知道是哪里又来了新的街头表演团队，人们的掌声就没有停下来过。/p
应该是很精彩的表演。/p
含笑想去看。/p
走之前，她又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男人，声音很软也很凶地警告他，“你不要再跟着我了。”/p
她说完就走了。/p
走到街口，站在光下，回过头，男人还是跟在她五步以外。/p
不远不近，刚刚好的距离。/p
于是她又走回去，站在他面前，“你要是再跟着我，我就把你关到笼子里。”/p
她的眼睛也很漂亮，笑起来的时候像个温暖的小太阳。/p
不笑的时候就是月亮和星光。/p
他很认真地在想，“关在笼子里就能和你永远在一起了么？”/p
关笼子只是随口一说。/p
含笑没想到他会回答得这么认真。/p
以前她总觉得自己才更像是会被关在笼子里的那一个，可是现在不一样了。/p
他要进她的笼子里。/p
“你叫什么名字？”/p
就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先从自我介绍开始。/p
“司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