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应该不大，就是打扮有些成熟。
见了含笑，面上换了副虚假的笑脸，该有的礼貌是有的。
含笑点点头，看起来没什么兴趣。
高琴把人往前推，主动介绍，“这是公司的练习生，算起来是你的师妹，你之后的单曲不是有MV拍摄么，你看女主角的角色她可以么？”
女生被推着，有些不太情愿的自我介绍，“师姐好，我是莉娜。”
这就是个外国人了。
莉娜在国外参加过选秀，可惜没出道，但是也有些名气，让她来这里重新开始，她心里有些不服气。
也不服含笑。
可是对方是前辈，人气又高，她只能先低头。
同公司前辈带晚辈的事情不少见，搭个便车，蹭个热度都没什么。
乖巧的女生含笑挺有好感，但如果是虚情假意就有些讨人厌了。
她捡着桌上的东西往包里收，“人选已经定了，换不了。”
莉娜立马收了笑脸。
高琴把人拉到身后，“怎么会换不了，这不是你的歌么？”
含笑抬头看她，坐在椅子上，气势却是不低，环抱双手，往后一靠，“女主是个妖艳勾人，魅惑众生的鲛人，你觉得她可以么？”
她扬了扬下巴，高傲浑然天成，并不违和。
莉娜其实长得挺好，混血儿的优势都有，脸型柔和，五官却是外国人的深邃，连头发也不是纯正的黑色。
但要是说魅惑众生还是差了不少。
再说，鲛人是华国神话，没道理让外国人来扮演。
高琴不敢轻易和含笑对上，只能好声好气地问含笑，“女主是定了谁？”
含笑转了椅子，拉上了自己的包，“我自己。”
高琴这次是真的不好在开口了，只能退而求其次，“那别的角色呢？”
含笑站起身，提着自己的包，走到莉娜面前，看到她眼底的不屑和面上的虚伪，笑了笑，“让我们的莉娜小师妹来试镜，师姐公事公办，合适了自然会用。”
说完，她就直接推门出了房间。
被这么落了面子，高琴面上挂不住，莉娜也忍不住发脾气。
砸了沙发上的抱枕，“你不是说她很好说话，肯定听你的么，说好了要让我演女主角的，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待在国外！”
高琴帮莉娜也是因为她是某位高层的女儿，但是还不至于对她卑躬屈膝，“行了，少说这些，也别用国外那一套在这撒泼，这是华国，你当是你老家啊，事情我就帮到这了，你要是想演就自己去试镜，我可提醒你，季含笑现在的流量不低，高层都得捧着她，去了那你少给我撒泼！”
说完，高琴就走了。
留下莉娜在房间里抓狂，又是叫又是砸东西的，头发都被自己揉乱了。
一边的助理躲得远远的，心里害怕该不是有什么“病”？
最后还是累了工作人员收拾房间。
*
那天司斐会议室上的一句话，说将司氏总裁的位置让给司越便是真的让了。
从那天开始，他不再插手司氏的任何决策，看起来倒真有点要退居幕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