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门口的三个人一瞬间忘了说话,就这样惊愕的注视着那双不同于原来的眸子,心里漂浮着浓浓的不安与焦虑,酸涩的疼痛也漫上心间。
“瞎了。”冷淡清凉的声音似是一片薄雾,黯然飘渺,像是雾一般虚虚实实,若有若无,更是无比空灵,似乎是透过什么东西一样。
晶莹的水雾还挂在如蝉翼一般的睫毛之上,更是惹人怜爱,一股柔和之美流转在眸间。可是唇边轻抿的唇角却是坚强的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一种刚柔并济的美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明明是两种极端,融合到一起却完美的让人找不到一点瑕疵,更是美丽动人了几分。
听到这平平淡淡的两个字,冷雪沫秀丽的眉毛几不可闻的一挑,目光幽深了几分。倒是一旁的榊邪逸目光中充满了担忧,焦急的开口问道:“妖殿,你的身体不能够随便移动,现在需要静养,而且也不能吹冷风!”
他想上前,可是却被冷雪沫拽住了衣角,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也许,现在也只有冷雪沫懂银苡孀的意思了吧。
银苡孀沉默,没有说话,只是把头转了回来,目光投向窗外,尽管依旧是漆黑一片。
“孀儿,你需要好好休息。”殷瑍星微微蹙了蹙眉,声音依旧是沐浴春风,却是不容抗拒。朝银苡孀走来。可是这次,冷雪沫却没有任何阻拦,只是眸子里闪过一丝怪异的情绪。
殷瑍星抓住银苡孀的胳膊,力度很轻像是在呵护一件珍贵陶瓷。却让银苡孀的眉毛轻挑了一下,随后狠狠的甩开手臂,寒气不由得浓烈了几分,声音也是冷冽如寒冰,夹杂着讥讽与不屑:“怎么,双子少舍得来看我笑话了?”
此话一出,殷瑍星的眉毛就皱了起来,声音隐忍着一分不悦,三分无奈,三分郁闷,四分后悔,看着自己被甩出去的手臂,心里一阵空捞捞的,像是丢去了什么东西,随后就听的他的声音包含了愧疚,“孀儿还在介意以前的事情是吗?”
那声音,说不出的哀怨,可是却让银苡孀新生愤怒。
“双子少,你不必这样。”随后,唇边一抹清冷如月光一般的弧度,恍若天山雪莲一般美丽潋滟,一股清凉却忍不住让人为之疯狂的气质自内而外散发出来,只是那一双空洞的眸子,让人心生怜悯。
“我不知道你救我到底是为什么。不过你我应该是敌人才对,你这么无事献殷勤,就是让我认为非奸即盗。”
冰冷清凉不带一丝感情的话从饱满的唇瓣吐出,一点都不客气,哪怕面前的人救了她的命,她也没有半点感激。相反,对他们这些在刀尖上生活的人来说,千万不要有半点怜悯之心,而且不要给对方任何机会,这是银苡孀在昏迷之前所学会的。
在某一刻,如果你心生怜悯之情,那么下一刻,就会有千万人来怜悯你。
因为时尚已经没有你这个人的存在了。
“孀儿……”殷瑍星不安的加了一声,面前的银苡孀给了他无比陌生的感觉,就像是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她也是这般淡然清冷,而两年后,她却也是如此般态度来对待他的。
也可以说是……他们。
那种感觉,就像是似曾相识,世间最熟悉的陌生人。
“请叫我银苡孀。我们不熟。”还没等他说完话,银苡孀就冷声打断了,唇角噙了一抹冷冽如薄冰的弧度,缓缓转过头来,一双空洞的宝蓝色眸子对上他的视线,让他的心一颤,尔后,银苡孀又接着说,“如果你就是这样子对付你的敌人,那我很诧异你们到底是怎么混了这么长时间的。”
一时间,殷瑍星竟然说不出话。
“殷瑍星,苡孀的话你应该明白了。”一片沉默迎来,却在不久后被冷雪沫打破了。她面若寒冰,双目逬进出冰冷的气息,不善的看着这个男人。
银苡孀不喜欢,那么她也不喜欢,尽管这个男人长的很是好看。
“我知道了。”殷瑍星知道了她话中的意思,微微垂了垂眸,然后毫不犹豫的走出了房门。
与其让所有人不愉快,那倒不如他消失好了。
但愿,苡孀的心情会好一些……
“苡孀,”室内,冷雪沫开口了,双目中刚刚还是犹豫一片,可现在已经是慢慢的坚定,她慢慢悠悠的开了口,“你哥哥的毒我知道是什么了。”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话音刚落,银苡孀猛地惊醒过来,就要朝冷雪沫这个方向走来。冷雪沫皱了下眉毛,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扶住银苡孀,胸口一阵阵闷痛,心疼不已。
二阴苡孀的唇边扯开一抹如孩童一般兴奋激动的笑容,还这浓浓的孩子气和满足感,期待的等着她的答案。
“……”冷雪沫沉默了一下,目光有些闪烁,纤细的手指附上了银苡孀的背,轻轻的摩挲着,像是在安抚她一般。那兴奋的表情尽收眼底,可是心底却扬起苦涩的涟漪。
“是……三星海棠……”
什么!?
银苡孀一惊,胸腔里一股血腥的问道翻滚着,被银苡孀生生压了下去。
三星……海棠……
“噗!”
倏尔,一口鲜血从银苡孀口中喷出,粘稠的修也顺着唇边流了下来,显得触目惊心,而表情是那么的不可置信。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这是最大极限了……
急火攻心!
冷雪沫一愣,飞快地掏出一颗药丸,放入银苡孀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