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天气格外的好,萧退之睡到自然醒,睫毛一动就感觉到了一道深影落下来,不用看她也知道,是宋砚时的手。
“别装睡,乖,起床了。”他也是刚醒,声音带着气泡音,大都是气声,犹如寒冬中的一股暖流,令人魂牵萦绕。
萧退之超级喜欢他的声音,小时候就喜欢到爆炸,她没想过,从前那个朦胧尘的明珠,此时此刻会在她的床上,哄她睡觉,叫她起床,会给她做饭,洗衣服,化妆,扎头发,陪她吵吵闹闹,虚度光阴,她觉得来人间一趟,有他也没那么难过。
“想吃虾堡。”
“没问题。”
“你先下。”
“行。”
宋砚时压住被角从侧边下去,头发有点乱,翘起来了一小撮,不过并没有影响到他逆天的颜值,萧退之把被子拉上盖过头顶,没一会又放了下来,摊开手发现了一跟细小的白猫毛,这毛发跟她养的阿时是一样的,不过后来不想养就让宋砚时送到了宠物中心了,奇怪的是,她根本就没在这里抱他睡过觉。
这毛发是哪来的?
还不止一根。
萧退之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起来的时候肩带斜到了一侧,前身的风光半遮半掩,刻着宋砚时名字的纹身都露出来了,宋砚时洗了脸,眼睛清明的很,咳了一声,耳朵冲血,撇过脸让她把衣服穿好,钻回了卫生间自我冷静。
大概十多分钟之后,他洗了澡出来,一股脑冲出了房间。
萧退之;“......”那我走?
早餐是虾堡和酥饼和鲜羊奶,虾堡焦了,酥饼不酥,牛奶甜的齁人。
萧退之没说,压根不知道宋砚时到底在在意什么,她都不在意。
“谈先生生日,你一会陪我一起去。”
“嗯。”萧退之小鸡啄米的点头,然后默默的啃汉堡皮。
宋砚时坐在对面,察觉到她异常的情绪说;“怎么了?不好吃吗?”
“没有。”她忍辱负重咬了一大口,“你做的东西我都喜欢。”
“那就好。”宋砚时自己咬了一口酥饼,牙齿差点见血,他又喝了一口羊奶,吐了一地,嫌弃的不行。
萧退之不厚道的笑出了声,问他;“好吃吗?”
他抽了张纸巾擦嘴;“算了,去外面吃吧。”
“嗯。”
“今天状态不好,明天重新给你做好吃的。”
“好。”因为是他,她可以永远相信他。
新叶城。
上流社会的宴席只有身价非凡的人才有资格参与,商业场的竞争不择手段,勾心斗角,到了饭局上就分成了三六九等,而生日也无非是为了拉拢合作伙伴的饭局,虽然残酷,但是现实。
谈家作为警方的第一内线,首先就是要打入商业内部。
谈渊有一子一女,儿子叫谈时,是一名法医,女儿叫谈栀,南大金融系。
萧退之没退圈之前极少参与上流社会的宴会,枯燥无趣,就算是去了也就是一身常服化个淡妆,可就是她这张脸极为受记者媒体们宠爱,哪怕坐在不起眼的角落,新闻热点的重心也必然会向她偏移。
宋家的人在前一步到,宋砚时牵着萧退之的手在后,室内到场的人不少,集聚一堂热闹非凡,淡淡的茉莉花香萦绕了每个人的身边。
萧退之抬眼就看到了坐在中间的景珏,相互礼貌性的颔首,也没有要过去打招呼的意思,她出席宴会并不是偶然,宋砚时的身份是半个谈家人,谈渊生日,自然也是要给个薄面,宋家的人除了她,还有宋南喑,围在了人群中央,和一些生意伙伴相互敬意寒暄。
“砚时。”
是接待宾客的谈时,不论是白大褂还是西装他都能穿出自己的风格,五官端正,气质不凡,和宋衡一样,都是雅正,官方类型的。
“哥。”
萧退之跟着他一起喊哥,在宋砚时身高的衬托下显得十分娇小,裙子白色的,十分保守却又不乏设计感的款式,长度到脚踝,最要命的就是那盈盈一握的腰身,漂亮不失庄重。
谈时对她微微一笑;“你好,我们见过的。”
见面的场面并不愉快,谈时是完美主义者,不论是对工作还是生活,他在餐厅吃饭的时候觉得餐厅的鱼切得不好,影响了口感,服务员尴尬了好一会,许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刁蛮无理的顾客,转述给了后厨,然后和后厨起了争执,萧退之拿出手机录了下来,让谈时火了一把。
后来自然就是各种网曝,直到挖出对方身份才叫停。
萧退之也是后来通过乔笙才知道他是一名法医,对任何事物都追求极致的美,但他平常涵养很好,哪怕别人做的不好也不会挑刺,原因就在于后厨主厨是他们正在追踪的炸、人肉的嫌疑人,结果通过证实,确定了凶手,当然,如果不是萧退之添了把火,案件也没那么快侦破。
萧退之后来也在社交软件上发了声明道歉,并且一掷千金给谈时送了车子和别墅,都被一一退回。
这件事,宋砚时知道,他是保密级警员,身份不对外公开,露脸,车子和别墅还没有经谈时的手就被他打包原路寄回,不为什么,问就是吃醋。
俩人社交圈也碰不到一起去,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萧退之颔首致意;“我记得,上次的事不好意思。”
“没事,我都忘得差不多了。”谈时性格很好,笑容莞尔;“东西给我吧,你们找地方先坐,一会我过去找你们。”
“好。”
宋砚时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