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怎么称呼?”周浅问道。那男生被周浅的动作吓了一跳,有些结巴的说:“我,我姓金,你想干嘛?”
“金先生是吧?你好!”周浅满脸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递给男生,“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多关照!”
我有些无语,这周浅什么时候多了个发名片的爱好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大侦探么?
真肤浅!像我,都是上去直接跟人介绍自己的身份的,哪用掏名片这么麻烦,“金先生,我们是侦探事务所的,我叫陈铁柱,我们昨天应该见过的。”
“陈铁…柱…侦探?噢!”那男生回过神来,“你们应该是在追查她的案子吧?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么?”男生指了指陈娇娇的房间,脸上露出好奇跟兴奋混合在一起的那种神情。
周浅道:“能进你房间坐坐么?”男生连忙让开房门,“请进请进!”
我和周浅进了他的房间,我随手关上了门。这个房间的大小和布局,跟陈娇娇的房间一模一样,就是卫生间的位置稍微有些区别。
房间里很凌乱,而且有一股淡淡的厕所独有的骚臭味。不过看那男生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可能住久了就闻不到了。
看周浅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看这看那,提问的任务只能交给我了,“金先生,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男生道:“不用那么客气,叫我老金吧。我在这住了快半年了。”我笑道:“看你这里这么多英语书,你是英语专业的么?”老金道:“那倒不是,我学国贸的,现在在做外贸。你们真的是侦探吗?像福尔摩斯那种,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侦探呢!”
我呵呵一笑,“没什么的。住你隔壁那个姑娘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现在正在追查杀害她的凶手,希望你能帮忙。”
老金连连点头,“那个姑娘真是可惜了…有什么问题,你们就问吧,我肯定回答。”
我说:“那多谢了。我看外面都没什么声音,四楼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住了么?”
“是的。因为出了人命案,四楼的几个住户昨晚上都连夜搬走了。”
周浅这时走到窗边,回头问道:“那你怎么没搬?“
老金叹了一口气,“最近外贸不好做,工资已经好几个月没发了,手头有点紧,所以…再说我没做亏心事,又是个男人,也没什么好怕的。”
我说:“也是。案发当晚,也就是前天晚上的事情,你能和我们说说么?”
老金说:“前天晚上我回来的比较早,大概七点多吧。那时候隔壁的那位还没来,她回来的时间应该在九点多吧。因为这房间隔音不算特别好,所以她回来的时候,开门关门声我还是听到了的。”
我问:“她回来以后,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比如什么人来找她?”老金想了想,“应该没有吧,我后来没有听到她开过门,不过她要是很小心的开关门,我是听不到的。”
我想起陈娇娇的死亡时间是在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于是问:“前晚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你有听到隔壁有什么异常的响动么?”
老金尴尬地说:“十一点我开始在玩游戏了,所以没有注意…”看到我沉默着,他又解释道:“因为房东的络挺多人用的,只有到深夜,用的人少了,速才玩得了游戏,所以…”
“我听你昨天说,听到过狗叫是怎么一回事?”
老金道:“那时候我正好上厕所,突然听到楼下那狗一阵猛叫,那狗你们应该见过吧,别看白天很老实,一到晚上就六亲不认的,凶狠的很,我刚住进来的时候,有一次晚上回来,差点被它给咬了!”
“狗叫大概几点?”
“我没看过时间不过我后来再玩了一会游戏就睡了,我睡的时候是两点,所以那时候应该是一点多吧。”
我想起房东昨天说过,他半夜一点多回来,那狗冲他叫过一阵,应该就是老金听到的这一次吧。唉,问了半天,我感觉也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顿时有些气馁。
再接下来,我也不知该问什么,就和他闲扯起来。从他的学校,聊到他的老家,再聊到同为大龄单身男青年的苦,我们两个差点抱头痛哭。周浅在窗边呆着,有些看不下去了,转头对老金道:“老金你过来一下。”
老金走了过去。
周浅用手指着朱建潮那个房间的方向道:“对面那个房间,就是拉着窗帘的那个,好像能看到你的房间啊!你怎么也不安装个窗帘?”
老金道:“房东不出钱啊!而且你说的那个房间啊,没人住的!再说我一个男人,还怕谁偷窥么?”
我疑惑地说:“没人住?怎么会?你怎么知道那个房间没人住?”
“因为我在这里住了半年,就没见那个房间的窗帘拉开过,也没见那个房间晚上亮过灯,那不是没人住是什么?”
我心中一震,朱建潮说他在那个房间里住了有一年多,可是老金却说这半年来他的房间没拉开过窗帘,晚上也没开过灯。到底谁说的是事实?老金应该没有在这件事上说谎的动机,那么朱建潮为什么不开窗帘,晚上不开灯?
“你对你们的房东了解么?”周浅转换话题道。
“别提了,这个房东太抠门了,楼梯间的灯都坏了大半年了,也不修修,我们晚上上楼都得自备手电筒。还有我们有事情经常找不到他的,不是出去搓麻将,就是出去喝酒了,但是一到收租金的日子就出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