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曹橋富大樹也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
要是传出去,不就是自己这个军曹没有管理好自己的士兵嘛!
要是让队长听到了,自己还不被责罚。
一定要将那个村子屠杀干净。
“那个村有多少敌人驻守?”
高桥宏信想了一下,有些无奈地说:“大概有三四十个人吧!”
“啊!”军曹橋富大樹一听就头皮发麻。
还以为就是几个人,可没有想到竟然有三四十人。
要是晋绥军的其他部队还好,还是有很大希望打败敌人的。
可是驻守的可是358团的士兵,那可是一帮悍不惧死的敌人。
更重要的是,自家的火力也不一定能比得过对方。
冒然去攻打,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军曹橋富大樹沉思过后,说:“我现在就给旅团长发电报,请求他派兵围剿那个村!”
负责驻守忻县的独立步兵第10旅团旅团长板津直俊少将接到电报。
他十分头疼。
一个村庄而已,很容易就歼灭。
但是一旦攻打,势必会招惹到背后的那头猛虎--358团。
为了陪合大本营的‘一号计划’,山西第一军抽调了2个师团,一个旅团。
现在驻守山西的日军从最高的12万锐减到8万。
现在兵力已经十分吃紧,守住现有的地盘都是十分辛苦的一件事。
要是抽调兵马去对付358团,到时八路、晋绥军趁机攻打的话。
凭什么去抵挡。
旅团长不敢专断,他将事情上报到第一军。
吉本贞一中将因为在灵宝战役的糟糕表现,现在已经被调走。
继任的是日军第39师团长澄田睐四郎中将,此人是陆军士官学校第24期和陆军大学校第33期。
参谋长也换了,换成了冈道武少将。
太原日军第一军司令部大楼三楼。
冈道武少将走进司令部,将一份电报递给了澄田睐四郎中将。
澄田睐四郎中将接过后,一看。
他立马和其他日军军官一样,勃然大怒。
“八嘎!我们皇军怎么能出现这样的败类,竟然跑去给支那人当苦力,简直是我们皇军的耻辱。立马将这个人抓起来枪决!”
冈道武少将为难地说:“将军阁下,这个人至今没有归队,留在支那地主家干活了。”
澄田睐四郎中将恶狠狠地喊道:“那就派人将这个人抓起来。这样的人必须严惩,不然我们大日本皇军的颜面何在!”
冈道武少将苦着脸。
他也知道这个士卒丢了皇军的脸。
为什么第10旅团长还要甘冒丢脸的,将这件事上报。
还不就是这件事已经超出他的能力范围内了。
不然你以为他还会乖乖地上报,早就派兵直接攻打了。
冈道武少将提醒说:“将军阁下,那个士兵躲进的事358团的势力范围。一旦派兵攻打的话,只怕就是要358团兵戎相见了!”
“这……”听到是358团的地盘,澄田眯四郎中将一时间也犹豫了。
生怕司令官做出错误的判断,冈道武少将提醒说:“将军阁下,我们参谋部的人推算过,想要铲平358团,起码要2个师团的兵力,还要三四十架战斗机,上百辆战车助阵才能一举击溃敌人。不然的话,又可能被敌人拖进他们擅长的消耗战。这是我们现在承受不起的!”
自从灵宝战役后,第一军可以说是损兵折将。
尤其是第三战车师团,差不多可以说成建制被摧毁。
巅峰时期的上千辆战车,现在就只剩下百来辆战车,而且还被调去南方参战了。
现在整个山西就2个师团,4个旅团,2个警备大队,共8万兵马。
别说无法抽调2个师团,光是那上百辆战车,第一军就做不到了。
更何况现在华北的日军军官都清楚,楚云飞这个混蛋,根本不讲究什么阴谋阳谋。
他和日军交战就是一个字。
拼!
死拼到底,跟你打消耗战。
如果两三年前的日军可能拼的起,消耗的起。
现在的日军根本消耗不起。
遇到这样的硬骨头,日军第一军上下都怕了。
澄田眯四郎张口想说点什么,但是现实却是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后,澄田眯四郎骂道:“那个军曹是怎么当士官的,连自己的士兵都管理不好。要这样的士官有什么用。派人去将那个军曹革职查办,发电报通告各部队。严令各士官管理好自己的手下士兵,再出现类似的事件,一律严惩不贷!”
冈道武少将也知道不能出兵铲除敌人的话,也只能严厉约束手下了。
他躬身弯腰喊道:“嗨!”
澄田眯四郎中将背靠着椅子,语气十分沮丧地说:“一号计划看似我们皇军大获全胜,但是南北贯穿作战,打通所谓的大陆走廊,最后得到的也许仅仅是精神上的胜利!”
冈道武少将也是不客气地指出:“动用日俄战争以来最大规模的兵力,进行毫无意义的南北贯穿作战实在令人费解,不知道大本营是怎么想的!”
澄田眯四郎完全忘了之前自己是如何赞同一号计划的。
他事后诸葛地说:“与其如此,莫不如以同样的兵力向西进攻,一举击破重庆政府,即便不能使之降服,也能让蒋介石政权遭受真正的危机,但是,没有比现在更空洞的胜利了!”
“哎……”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哀叹出声。
第10旅团旅团长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