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后山,犹如步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虽然天边只剩下一抹残阳,然而穆山还是觉得眼前的世界非常的明亮,比起身后yin森森的山林,任何微弱的光线,都能给人带来温暖。
远处,炊烟袅袅升起,整个村落都陷入了一个温馨而又安宁的时刻。
穆山半扛半拖着熊jing的尸体,所到之处,无不引起一阵尸体的是穆山之后,这才镇定下来,啧啧称奇的沿途观看着,指指点点。
走在穆山身旁的张角和连暮雪,张角面se从容,嘴角带着一丝的笑意,显然对于这种场面早就习以为常。而连暮雪则是冷着一张脸,毫无表情,漠然的走着,又是不时的抚摸着怀里的小狐狸,完全没有将一众村民放在眼里的模样。
穆山看着他们两,突然觉得好像有点变了味,就像是连暮雪这个贵公子出游,张角成了鞍前马后服侍的管家,而他如同替人搬运货物的小厮一般。随着围观的村民越多,穆山的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
“娘,我回来了。”穆山离着茅草屋老远,便开始大声的呼喊起来:“娘,在家吗?今天有贵客临门哦!”
“吉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事就别大呼小叫的,影响多不好,你怎么老是不听!”秦梅略带不悦的声音从茅草屋内传来:“一整天你都跑哪野去了,连个人影都找不着。你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该收收你的野xing子,要不然有谁家会放心的把女儿许配给你啊!”
“砰!”穆山将熊jing的尸体往门口处一抛,不以为然的回应道:“他们不想嫁,我还不愿娶呢!也不想想他们自己是什么身份,还敢瞧不起咱们,我才懒得去跟他们计较!天下好姑娘多的是,离了他们难道我就得打一辈子光棍不成!”
秦梅听到轰隆的响声,连忙从屋内跑出来,看到地上堆着这么一个庞然大物,不由的后退了两步,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熊……!”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熊!”秦梅发现地上的熊已经被人打死,这才冷静了下来,麻利的往前窜上两步,一把揪住穆山的耳朵,大声的呵斥道:“吉祥,娘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准上后山,不准上后山,你怎么老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你这个不长记xing的孩子!”
“咦,都这么大了还穿着条裤衩到处乱跑,伤风败俗!”秦梅眼神往下一瞥,这才发现穆山浑身上下就剩下一条裤衩,不由的怒叱道:“你这孩子,看我今天不好好的教训你!”
“哎,哎,痛痛……!”穆山斜着脑袋,连连呼喊道:“娘,您轻点,您听我解释!”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么大的熊,都成jing了,除了后山,哪里还有!”秦梅气的脸se铁青,大声呵斥道:“你这是存心想把我气死是不是……!”
穆山心中一个咯噔,暗道不妙,怎么自己就没有想到这一层上,急忙开动脑筋,眼角不经意的瞥见站在一旁,好整以待的看戏的张角,灵机一动,道:“娘,不是的,这头熊jing是身后的大贤良师打死的,我不过是出把子力气,帮他老人家把熊jing的尸体扛回来。我真的没去后山,您要相信我!”
“大贤良师!”秦梅微微一愣,停住了手,诧异的打量着一旁的张角和连暮雪,出声朝着连暮雪问道:“您是大贤良师?”
连暮雪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张角道:“他才是!”
秦梅松开了揪着穆山耳朵的手,转过身去,一脸惊喜的问道:“您真的是大贤良师?”
张角嘴角不为人觉的抽了抽,尴尬的露出一丝微笑,瞥了连暮雪一眼,暗道不能跟这家伙站在一起,否则无论到了哪里都成了陪衬的货se:“大贤良师只是父老乡亲的爱戴和美称,我只不过是一个稍懂歧黄之术以及奇门遁甲的方外之人。”
“哦,那就是说你不是了。难怪看起来怎么觉得不像。”秦梅不去理会脸上青筋跳动的张角,转身朝着穆山吼道:“吉祥,你反了你,不但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还敢伙同外人来欺骗我,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娘,他真的是大贤良师,我没有骗你!”穆山眼见秦梅气势汹汹的朝着自己走来,看那样子是真的想狠狠的揍自己一顿,当下连忙围着熊jing的尸体绕起了圈子,朝着一旁的张角喊道:“大贤良师,您快显显神通,让我娘相信我的话。”
张角此刻可要比穆山郁闷的多了,成为连暮雪的陪衬品也就算了,起码还有点人关注自己,这下倒好,完全被人当成骗子晒在一边了。
秦梅哪里能追得上穆山,跑得气喘吁吁,连穆山的衣角都摸不着,不由气急败坏的吼道:“吉祥,你给我站住,再敢跑,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连暮雪在一旁冷眼旁观,不解的说道:“这就是那些人类称为母亲的女子吗?把你撵得跟兔子一样四处乱窜,有什么好的?”
“吱!”被连暮雪抱在怀里的小狐狸,闻言张开了双眼,疑惑的看着连暮雪,不明白眼前这个可以化形cen的妖怪,为什么会连这么简单的常识都不知道。
张角一个闪身,犹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秦梅身前,轻声道:“这位大嫂,我便是张角,人称大贤良师的便是我!”
秦梅从未见过什么世面,更加不知道有什么道术神通,骤然见到张角神出鬼没,以为遇到了鬼,吓得战战磕磕:“你,你……!”
张角将秦梅的反应看在眼里,轻声的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