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还太嫩了!”
“到底使了什么法子……”典韦先是被冥马高高扬起,重心已是不稳,仓促之间应付鬼王蓄势待发的一击,自然吃了暗亏。
“铛,呲……”剧烈的金铁交击之声,悠悠回荡在山林里,典韦的身影,急速从空中抛飞过来,双脚在地上划出长长的痕迹,这才稍稍将鬼王的力道卸去大半,胸膛起伏如同风箱,双手同样在微微的颤抖着。
好大的力量,不过……
心中暗暗估摸着鬼王的实力,眼见他余势不竭的扑击过来,穆山立时飞奔上前,出言挑衅道:“鬼王,可敢堂堂正正的接我一招!”
“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嘿嘿,谁是螳臂还言之尚早呢!”激将之法奏效,穆山嘴角顿时上挑,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睁大你的狗眼,见识一下什么才是天地间最为强大的力量。”
默运龙渊剑诀,穆山心中的杀意和暴虐再次苏醒,整个人的气质为之一变,仿佛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只有天人境界的无名小子,而是翻掌之间,足以令沧海化为桑田的无上存在:“凭你这种蝼蚁也敢打我古剑的主意,滚回你的地府吧!”
朦朦胧胧,似有若无的翎羽,悄然铺展在穆山的脸颊上,围绕着他那双怪异的瞳孔,冷冷的凝视着前方的鬼王,犹如在看待一具不会动弹的死尸。
血肉之躯的拳头,毫无所惧的撞上了鬼王的砍刀,而后在那瞬间闪现的火花之中,毫无间歇的往前、往前、再往前,直至将鬼王的胸膛洞穿。难以言喻的巨力掀起的狂暴飓风,将鬼王周身的黑气吹散,而后将他的身躯,吹得如同齑粉一般,弥散飞扬……
稍稍的喘息一会儿,看着远处在他方才拳风之下,被吹弯了腰的树林,穆山心中无比的舒坦畅快:“跟我比力量,傻子!”
“啪啪……”富有节奏感的掌声,由低到高,从远到近,徐徐从林中的幽暗处传来。
“又是谁?”穆山双眉紧皱,荒山野外,半夜三更,能到这里来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善茬。
“怎么可能……”穆山声调陡然变高,难以置信的睁大着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个全身弥漫黑气,只露出双眼青紫色鬼火的身影,心中的情绪,搅动如涛,难以平静:“刚刚,刚刚我明明……”
“没想到今夜竟然一连遇到两个高手,实在是苍天眷顾。小子,你们两的资质都很不错,不若就此成为本王的鬼将如何?”
“呸,老子就不信你真的是不死之身,一定是用了什么隐秘的妖法!”典韦环顾四周,想要从中找出鬼王倚仗逃命的法宝。
一旁的徐庶好整以暇的说道:“典壮士,不用找了,答案就在你们头顶上!”
“头上?”穆山好奇的抬头看去,却见一面漆黑如墨的法幡,盘桓于月光之下,旗面招展舒卷,若非其上如同人体经脉一般的血纹密布,微微闪烁着猩红的光芒,几乎令人难以察觉:“难道这就是你炼制的万鬼幡?”
“小子,好眼力,你是如何发现的?”
“你每死一次,万鬼幡上便会投射下来一道紫红近墨的光芒,隐藏于黑夜之中。适才师兄杀你之时,其拳风将头顶的乌云吹开了瞬间,恰好月光投下,将那细若游丝的光芒照射了出来,而之后你便从光芒落下之处走出,如此看来,一切便都明朗了。”
“不错,确实是心细如发,是个当军师的好料子。小子,你既然知道了其中的关键,必然也将清楚,本王是不死的,何必再负隅顽抗呢!”鬼王指着头顶的万鬼幡,意气风发道:“不怕告诉你们,那面万鬼幡中,本王吸纳了八千多人的魂魄,也就是说本王还有八千多条性命,你们如何跟本王斗下去!”
“八千多条性命……”听到这个讯息,穆山心中咯噔一沉,暗暗的打算着是不是该祭起辟邪,先带上秀娘和典韦他们跑路,等出了陈留,再添油加醋的把鬼王的事情报告给王越,由他老人家前来斩妖除魔。
“危言耸听!”徐庶一拂衣袖,从容自若的说道:“若是将你这面万鬼幡毁去,不知你还有几条小命?典壮士,缠住他。师兄,把头顶的万鬼幡毁去!”
“好嘞!”正想溜之大吉的穆山,听到徐庶的主意,心中稍一踌躇便已决定继续尝试一下,若是实在不行再抽身而退也不迟。计议已定,当下脚尖轻点地面,身如鸿鹄腾空,夭矫迅捷的朝着那面迎风招展的法幡飞扑过去。
“休想!”鬼王正欲收回万鬼幡,不料眼前一黑,映入他眼帘的却是典韦那充满爆炸力的身躯,以及那两把势大力沉的黑戟:“黑玄冥碑!”
黑芒乍放之际,隐隐可见一面刻满神秘咒文的冥界石碑,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隆隆自鬼王头顶压下。而在鬼王手中的砍刀刚刚接触到那面石碑时,碑上的咒文仿佛在瞬息之间活了过来,光芒喷张怒射,如刀如戟,带着古老而又深邃的蕴意,从各个鬼王难以防御的死角,闪电般劈斩了过去。
眼见穆山已然快要接触到空中的万鬼幡,鬼王宛如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浑身黑气翻滚沸腾,眼中青紫色火焰膨胀欲炸,张口嘶吼:“小子怎敢!”
“滚开!”一颗漆黑诡异的珠子,其内燃烧着像是没有任何温度的漆黑火焰,从鬼王口中徐徐转动出来,而后似有浪潮起落之声,从珠子里哗然传出。紧接着,但见一片黑漆如墨的火焰,凭空暴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