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月光,照在穆山昨夜大战过的海边上,粼粼波光,炫目yu迷。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带着蛟龙面具的男子,轻轻的漫步在沙滩上,柔柔月光映照在他黑底的衣袍上,逐渐的映she出刺绣在衣袍上的那一条金se蛟龙,张狂而又霸道!
“出来吧!”
男子走到海边,涌上沙滩的雪白浪花如有生命一般从他两侧绕过,为他留出一条干燥无水的道路。
“嘿嘿,大人竟然亲自驾临扬州,看来扬州是要有重宝出世咯……!”
一个身材枯瘦,面容惨白的中年人,突兀的从海面下浮起,伛偻着朝男子走去。
“声音yin柔沙哑,像是蛙叫一般喧噪空洞。哼,严白风,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
坎水使姬瑶人还未到,清冷的声音却先一步传入中年人的耳中,直将他气得七窍生烟:“哼,人尽可夫的dàng_fù!”
“哟,难得你还能说出半句真话,dàng_fù是真,人尽可夫却是假!最起码,你就别想碰到奴家半根毫毛!”
姬瑶的身影缓缓的从海水之中浮出,身上竟是不沾半点海水,海风徐徐吹来,将她的衣袍吹得烈烈作响。
“你……!咳咳……!”严白风话未说完,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嘴巴,急促的咳嗽着,面hao红,丝丝的血迹从他的手缝间流出,缓缓的滴到沙滩上。
“够了,本座不是来听你们废话的!你们之间的恩怨留待以后去自行解决,若是谁敢在本座面前恬燥,就别怪本座翻脸不认人!”
男子扬起右手,轻轻一摆,顿时让针锋对麦芒的两人齐齐收声:“计划进行的如何?”
“本来一切都按部就班,不过无涯子突然杀来,倒是让我措手不及。”严白风yinyin的瞥了坎水使一眼,大有深意的说道:“昨晚明明有人被无涯子拦下了,却又不知她为何能够全身而退?据我所知,无涯子可是一直很在意大人的行踪,他又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哦呵呵,真是个没种的男人,竟然连句话都不会说!”姬瑶鄙夷的睨了严白风一眼,慢悠悠的踏在海浪上,如履平地的走向岸边:“不错,大人,我的确将大人出现在这里的情报告诉了无涯子,不过若是无涯子不知道大人在这里,您说他会从昆仑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吗?”
“无涯子的到来,本就在文和的预料之中,不足为患!”男子深深的注视着严白风,问道:“你是被无涯子所伤?难道连本座赐予你的凶兽旋龟,也抵挡不了无涯子的鱼肠锋芒?”
严白风快速的瞥了坎水使一眼,见她一脸玩味,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中着实有些摸不透她的想法,考虑再三,仍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应该是,那一剑实在太快太强,直至如今仍然让我心有余悸!”
“哦……!”男子意味深远的看着另一边的姬瑶,问道:“左先生如今何在?本座亲自邀请他到扬州走一趟,为何现今仍不见他的踪影?”
姬瑶被男子如刀一般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款款的摆动着身姿,交错着双腿,一步一步的朝男子走去,借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大人,左家主说已经发现了轩辕黄帝的血脉传承者,事关重大,所以不得不亲自北上确认一下。不过大人请放心,左家主为防有意外发生,让太yin和玄阳两大护法亲自到扬州来一趟,只是两人生xing孤僻,能不能驱使他们,便要看大人能不能开出让他们心动的筹码!哦,还有一事,奴家想要请教大人,为何不见文和先生?奴家已经收到了消息,儒家的荀彧已经到了扬州,他此行的目的应该与大人的计划有关,若是没有文和先生坐镇,只怕会有什么波折。”
“哦,轩辕黄帝的后裔……!”男子的声音情不自禁的提高了几分,身周地面的沙粒开始不受控的跳动起来,昭示着他此刻心里的兴奋和喜悦:“真是天助我也,打开瑶池仙阁的关键钥匙终于出现了!严白风,翻羽身上的那段路线可铭记下来了?”
“自然不会有辜大人所托!”严白风从身上掏出一团金黄se的布帛,屈指一弹,将它弹到男子身前,问道:“大人,您答应我的马腹凶魂呢?”
“哼,急什么!马腹凶魂被周穆王封印在虎牢关,眼下时机尚未成熟,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不但偷鸡不成,反而还要倒蚀把米!”男子徐徐的展开那张金黄se的布帛,眼中满是喜悦之se:“本座既然许给你的好处,那么就决计少不了你的,凶兽旋龟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大人,不是奴家有意要泼您冷水,眼下扬州的局势,便如一头即将脱缰的野马,八咫影那个小姑娘明显有着自己的算盘,只怕她不会甘为大人驱使。火云殿的吕公也是只拿好处不办事,至于玄武坛的甘宁和白虎坛的太史慈是否真会如我们所料,拼个你死我活还是个未知之数!一旦有个jing明睿智之人,看穿了我们的计划,届时,玄武坛、白虎坛以及火云殿,将会齐齐将矛头指向我们,这三大势力,非同小可!”
姬瑶摸着胸口,装出一副受惊小鸟般的模样,道:“儒家,向来多出智深如海之辈,若是文和先生不在这里,奴家还真是心里没底呢!”
“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神情!”男子将布帛仔细的折叠好,小心的放进自己怀里,淡淡的说道:“本座另有要事托付给文和,扬州的一切依旧还在文和当初的预料之中,你们不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