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那我给你把把脉。”秦翼澜装模作样伸出手指,摸了两把,思虑道,“是不是体内燥热?”
“是的。”
“血液流通很顺畅,没什么大问题。还有哪里不舒服?”
“小肚子不舒服,是不是我吃坏东西了?”姚瑶就想问,是不是他的药馊了?把她吃坏了?
果然他的药不能乱喝的呢!
秦翼澜又摸了两把,摇摇头,“不对,你描述的不对,这应该不是闹肚子的疼吧?”
“呃……确实不是闹肚子那样疼,但也很难受。”
“具体怎么个难受法,你得仔细说清楚我才能找到病源。”
憋了半晌后,姚瑶脸红嘀咕,“这我描述不出来啊。总而言之就是难受!不舒服!非常难受!”
“噗——”秦翼澜还是没憋住,噴笑出声。
姚瑶瞪眼问,“侯爷,你在嘲笑我吗?”
“没有。”他急忙掩饰道,“夫人别心急,这状况持续不了多久,忍忍就过去了。”
“这要忍多久呢?”
“两炷香后就会缓解,三炷香后就没事儿了。实在难受可以去洗冷水澡。但我不允许你洗。”
姚瑶惊讶问,“为何?”
“你身子孱弱,洗冷水澡感冒了怎么办?这病能忍,但你咳疾发作怎么忍?”
好有道理。
比起这种难受,咳疾比它还难受。
咳疾好不容易好了些许,不能轻易让它复发。
那就忍吧,忍两炷香的定力她还是有的。
就这样,她一边耐心坐着,一边蹭着两条小膝盖,扭着小手指,委屈巴巴的咬着唇儿,脸蛋红扑扑的,这模样特别迷人眼。
秦翼澜不敢多看,偷偷看两眼就满足。
回头想来也能明白,这茶水里的药,不是姚瑶下的。
是谁这么好心,这么关切他俩的床事?还想推波助澜促成好事?
但这好事未必就是好事,谁不知道姚瑶身子不好,要是他不懂药性,胡乱喝了这茶水,到时候他若发了狂,谁能救姚瑶?
看样子他得多留点心眼了。
隔日糕点端来,他又闻到了那股飘香。
“侯爷,这是我亲手做的桂花糕你尝尝。”
秦翼澜真的忍不住,就想看看她那双灵动的小眼睛,怎么办?她好像又要被他坑了呢!
“你先尝一口,品品咸甜,太甜太腻的我可不吃。”
“嗯。”姚瑶端起糕点啃了一小口,轻声道,“不是很甜哦。侯爷要吃吗?”
秦翼澜轻声问,“是你亲手做的?”
“是啊!”
“有帮手吗?”
“我家梦桃还有红洛给我揉面团。”
秦翼澜抓过女人,直接压在自己腿上问,“没别人插手?”
“没了啊。做些糕点而已,用不着太多人张罗。我只是没什么力气揉面团,不然我能自己揉。”姚瑶伸手拿着糕点递到他嘴边,“侯爷您尝一下嘛,我得知道你的口味,如果甜了,下次我少放点糖。慢慢的总能找到您的喜好。”
秦翼澜把她手里糕点一丢,扭过她脑袋直接亲上,从她嘴里掏点渣子品尝,“嗯,甜死我了。”
姚瑶脸色瞬间喷血,也不知道怎么的,她觉得昨日那股躁动又来了,而且这次格外迅猛热辣,“侯爷——不、不对劲!侯爷我——”
“怎么了?嗯?”
“我肚子疼!”
“……”秦翼澜憋笑道,“你别总拿肚子疼说是,究竟怎么个疼法?是针刺这样的疼?”
“不是,就是不舒服,跟昨日一样一样的。侯爷,我……我想去洗澡。”
“秋寒,别老想着洗澡,搁我肩上睡一觉就好,乖乖躺着。”
她这样哪里躺得了?脑袋刚搁下去就吵着起来,“侯爷我去端椅子坐。这样我不舒服。”
“那你换姿势,换到你舒服为止。”
反正他是说什么都不会撒手的,这次她想扭捏就在他身上扭着吧。
姚瑶憋了老半天,心里嘀咕不停。难道又要像昨日那样,强撑两炷香?
她这到底是什么症状?
“侯爷,我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
“嗯?你问。”
“侯爷知不知道我这什么病?侯爷莫要欺骗我,我问你答,你实话实说,不然以后我都不理你了。”
一听这话,秦翼澜脸色端正起来,“好。”
“那侯爷回答一下,您知不知道我得了什么病?”
“嗯,知道。”
“我这急症和咳疾有关联吗?”
“没有。”
啊?和咳疾无关的急症?那绝对是乱吃东西把自己吃坏了。
想了想,姚瑶忙问,“是不是您给我开的药开错了?”
“不可能。我的药只治疗你的咳疾,这些日子你应该能感觉得出,咳疾少了许多,睡眠也好了很多不是吗?”
对!他的药确实有效,她怎么会不知道。
不是他给的药有问题,那她刚吃了啥?
等一下,难道?是糕点?
姚瑶把目光挪到糕点上,端起来左看看,右看看,想了片刻,沉思许久,最后她把糕点一放,也不吱声再问。
秦翼澜钩着淡淡的微笑,本来想等她继续问东问西,可她却突然撒了嘴。撒嘴的意思是,她已经发现了问题所在,但她选择不再发问,意思是要保她身边那两个丫头罢了。
可怜的姚瑶只能趴在他肩头直喘气,又是一身汗水,腻得她快受不了。
这何止是她受不了……
他也是在活受罪。干嘛非要作弄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