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雪玲板着脸呼哧道,“秦翼澜,你这问题是几个意思?难道你在指责我谋害二皇妃吗?”
秦翼澜吱声道,“公事公办。公主殿下若是无辜,便无需介怀才对。您还是安静些为妙,不然说得越多,代表您越虚心。”
“放肆!秦翼澜,我是你的小姨啊!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了是吗?”
秦翼澜哼笑一声,“正因为你是我的小姨,所以我要当众给我小姨证明您的清白。让这家伙当众说出幕后主使者,他敢乱冤枉你,我定不会饶了他。”
秦翼澜一句话,堵得宇文雪玲哑口无言。
芳华听着,怒气连连,呼哧道,“公主殿下是真能翻脸不认人,你难道忘了之前你答应过我的事吗?你要我去医二皇妃的疾病,不管我医不医得好,只要我收刮掉她所有嫁妆您就高兴。还说事后还会赏赐我一倍的财宝,眼下,您怎么连袒护我一下都不肯?非要逼我戳破你?”
“你!你你你!”宇文雪玲差点被气得血压冲脑。
秦翼澜冷漠一笑,侧眸问,“公主殿下,他说得对不对?”
“不对!”宇文雪玲矢口否认,“他在冤枉我!”
秦翼澜冷笑一声,“子墨,听见了?公主说,他冤枉人!”
“好的!听见了!”子墨应了一句,抬手又给了那老头一刀子。
刀子生生刺入老头另一只手背。
噗嗤——
“不要啊——”芳华哭喊道,“我错了!侯爷饶了我!我真的知错了!”
“第三问!老先生可要想好了再回答,若回答错了,最后一刀直接要了你小命。”
芳华忙点头应,“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再有半点虚假,我发誓!我发誓!我发誓!”
“很好!说吧,告诉大家,你懂不懂医术?”
“我、我只是个略懂皮毛的江湖郎中罢了!呜——侯爷饶了我吧,我骗财骗色,是个十足十的大坏蛋,但我也不至于害人性命。二皇妃的胎儿肯定保不住了,我哄骗她只是为了夺财,至于那丹药,不过是一些良药被我烧糊后搓成的药丸子,吃不死人,顶多就是拉几天肚子。”
姚瑶听着,心里揪疼,“我三妹失血过多本来就身子虚弱不堪,你还给她吃这药,若真拉了肚子,性命也杞人忧天!你这不要脸的狗东西!该打!真是该打!”
秦翼澜忙搂住姚瑶呼道,“你消消气!他都已经伏法了,打也打过了,刀子也吃过了,你别把气撒在这种人头上,不值当。”
“咳咳咳——”姚瑶拍了拍自己心口,还真一口气没噎上来,头晕得不行。
秦翼澜甩手道,“把他关进大牢看着。稍后我再问他些事。”
“是!”子墨一把提起老头呼哧道,“走了,不长眼的玩意儿。冒充谁不好?冒充神医谷的人?嗤——”
宇文雪玲满脸怒容,却也无可奈何,她板着脸,和姚瑶对眼瞪了片刻后吱声道,“翼澜啊,你要相信,小姨我也是被那江湖郎中坑害的呢!小姨我是无辜的。”
秦翼澜点点头,“放心吧,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也不能定公主殿下的罪。相信皇上也不会轻易下结论。二皇嫂孩子的事,皇上会彻查到底,到时候一定会给公主殿下证明清白的机会。”
宇文雪玲咬了咬牙,气恼瞪向姚瑶,好像在指责,秦翼澜变了,都是因为她的缘故。
“哼!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在这儿估计也是添乱。我先走了。”
“恭送公主殿下。”
把宇文雪玲请走,姚瑶捂着心口拍气咳嗽,“咳咳咳——”
秦翼澜给她顺着背,低声哄道,“还没气消?”
“你去看看三妹怎样?是不是孩子真的保不住了?”
秦翼澜点点头,“夫人跟我一起进屋吧?”
姚瑶摇手推开了他,“我不进去,你进去就行。我在外面等消息。”
“嗯?”秦翼澜觉得有些奇怪,但没多问,进屋给姚玉探脉。
姚玉气虚的倒在床上,冷汗染湿了整个床被,黑眼圈都凹陷了一大圈。
秦翼澜探了个脉,轻声道,“孩子保不了了。你之前吸入了mí_hún香,应该是上了瘾,戒瘾是不是做过什么激烈的举动?”
姚玉哭泣道,“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身子不受控制,就是难受,想抓人,想敲头,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椅子压在了自己肚子上,当晚没什么反应,第二天才……”
“我不是叮嘱过你的侍婢们,要盯紧你的吗?你戒瘾的时候,她们应该在旁边服侍你才对。人呢?”
姚玉恍然惊愕,“她们都不在!一个也不在,喊她们都不来!”
“……”
不对劲了!
真的非常不对劲!
难道?害死她孩子的真正凶手是……
秦翼澜捏着拳头深吸一口气,不再言语。
“罢了,养好身子要紧,让御医给你配药。”
姚玉急忙抓住秦翼澜的衣袖,渴求问,“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吗?”
秦翼澜摇摇头,“神仙难救。”
“呜呜呜——我该怎么办?大姐呢?她在哪儿?”
“在屋外,不肯进来。”秦翼澜回道。
姚玉一听,恍然失神,“我刚才说话太重了,怪错了姐姐。侯爷能不能替我请大姐进来,我要给她认个错。”
秦翼澜微微拧眉,“你说了啥?”
“我……我……呃……”
秦翼澜瞥见她为难的表情,不打算再追问下去,宽慰道,“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