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的不止一条!”姚瑶走去衣柜,拉开一瞧,整个衣柜都给掏空了,除了衣服之外,一条被子都没了,“侯爷,他把整个衣柜都掏空了!都没了!”
“啊?这可不得了!晚上咱们盖什么啊!”
“你还不去喊他回来?”姚瑶哼道。
秦翼澜摇摇头,“我不方便,我眼睛不好使,喊不了。”
“你!”眼睛不好使,又不是嘴巴不好使,怎么就喊不了?
姚瑶气呼呼的走去门口喊,“子墨?子墨!”
没人应她,“梦桃?婉婉!有没有人?”
偌大的行宫,五十多号仆从丫鬟,竟然说不见就不见,当真一个也不肯冒出头来。
真狠!
姚瑶看看空无一物的床榻,心里纠结,“没有被子,今晚怎么睡?天气这么冷,要不拿些炭火过来吧?”
“宫里还没有到分发炭火的时候,你去要炭火,不是要被公公们嘲笑?”
“那你说今晚怎么入睡?”
“衣柜里有几件我的披风,很厚实很暖和,可以对付一晚,当然你可能还受不了,不过放心,我会搂着你的。楼得紧紧的,绝对不会让你冻着。”
为什么她感觉,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姚瑶不再搭理他,坐去桌边继续怼手工。
深夜十分,秦翼澜呼了口气,“夫人,很晚了,咱们上床吧!”
姚瑶板着脸,“不睡了,你睡吧。”
秦翼澜无语摇头,“夫人你别闹,不睡觉,明日没精神的。就你这身子骨,无法熬夜的,听话,过来,咱们搂着睡觉。”
姚瑶想着,明日可能要被皇上召见,确实不能殿前失仪,最后还是妥协,洗洗上床。
盖着厚实的披风,躲进男人的怀里瑟瑟发抖。
不过没一会儿,她的身子就热乎起来,男人的胸膛如同火炕一样温暖。
许是真的累着了今天,身子刚暖和就磕上眼皮。
秦翼澜见她睡熟了,赶紧把被子拿回来,盖好继续搂着她入眠。
小样!还想用两条被子隔离他?开玩笑!他是哪种心甘情愿被隔离的男人吗?耍个小手段就能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嗤——
闻着她的发香,秦翼澜心安极了,紧紧搂着她,蹭来蹭去,就算手贼不老实,也唤不醒这丫头,估计……她也习惯了吧。
一大清早,天还没亮,房门就被敲响。
“侯爷,皇上召见。”
是洪公公的声音。
秦翼澜慢慢起身,“就来。”
洪公公又道,“夫人也一起。”
秦翼澜眉头微微拧着,“能让她再多睡一会儿吗?”
“呃……这……”
姚瑶迷迷糊糊间忙起身,晃了晃身子呼道,“我醒了我醒了!”
秦翼澜微微心疼,“别逞强,想睡就睡,有我给你挡着。”
“不、不用!我醒了!洗把脸就能清醒。”
一直被他惯着睡懒觉,这习惯是真的不好。
坐上代步轿撵,姚瑶昏昏沉沉的枕着他肩膀,路上还有点距离,她眼睛一磕又睡了下去。
什么时候到御书房都不晓得,什么时候下步撵也没发觉,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被男人搂在怀里,坐在椅子里,对面坐着一群御医,还有书桌前坐着皇上。
姚瑶吓了一跳,忙起身行礼,“臣妇见过圣上。圣上金安。”
宇文侗月忍不住喷笑道,“不必行礼,坐下吧!”
“是。”姚瑶一看左右,没椅子,她眨眼。“坐……”坐哪儿?
宇文侗月喷笑道,“啊……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习惯做秦三的腿上,都没给你准备椅子!”
轰地一下,她脸喷红出血。“咳咳咳——”
有点被气咳了。
宇文侗月甩甩手道,“端椅子过来。”
姚瑶抱怨的瞪了秦翼澜一眼,她出丑都是他害的,下车竟然还不叫醒她!估计这一路,都被他抱着的吧?
姚瑶端坐着,轻轻揉眼。
宇文侗月问道,“你三妹滑胎之事,可有什么话想说?”
姚瑶沉默了下,撇头看看秦翼澜,本想用眼神和他交汇一下,可突然想起来,她男人眼睛不好使,连眼神都无法丢给她。
她泄气回头,应声道,“我毕竟不是御医,得问问御医们。”
宇文侗月侧头看向几个御医。
一个御医说道,“二皇妃之前就见过红,不过那时候保胎保住了,这次流产,我觉得也不意外,可能是她身体本来就不好。侯夫人的身子也不好,会不会是家族遗传?”
姚瑶吱声道,“我三妹体质挺好的,她并没有遗传我的肺痨。我在来之前,听三妹说她出现了幻觉,每天晚上都做噩梦。”
另一个御医却道,“微臣觉得很奇怪,为何二皇妃早不流产,晚不流产,偏偏在侯夫人过来照顾的时候就出了事呢?”
这些御医都是养在二皇子宫殿里的,肯定是贵妃的人,他们的说辞,应该被教过了。
所以这锅甩过来,不足为奇。
姚瑶点头应,“是的,我也觉得很奇怪,皇上,妾身在思虑,三妹流产之际,二皇子连面也没有现身,她得了幻觉,府里的丫鬟们可有通报给皇上知晓?”
宇文侗月哼了一句,“朕丝毫都没听说过这事。”
“究竟是有人在隐瞒?还是府里丫鬟奴才们伺候不周?”姚瑶轻声一问。
宇文侗月思虑了片刻后道,“二皇妃流产,确实赖不得老仨媳妇。先把照顾二皇妃的丫鬟侍从统统抓起来,照顾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