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秦翼澜随手丢了颗药丸进子墨嘴里。
子墨一捂喉咙,惊恐道,“侯、侯爷您——唔——噗——”
瞬间,一口黑色老血狠狠喷了出来。
姚瑶吓了一跳,震惊抬眸,“侯爷你这!这!?”
“夫人要管教的人,我也帮不了。给他个教训,叫他日后少多言!”
“啊……他、他他、这——吃了什么药?”
“毒药,没事儿,让他自己琢磨着去解。这也是一种历练,他习惯了,别管他。咱们回屋。”
“不是、我、我只是想让你打他两板子算数儿,怎么就……”一颗毒药直接喂进去?
侯爷以前整治下人都这样?
姚瑶吓得缩在他肩窝里,不敢发言,任由他搂着走。
姚瑶时不时回头望望倒在地上翻滚的子墨,心头愧疚不已。
又是呕血,又是在地上攀爬,手脚还时不时抽搐,打滚。
天呐!
这以后她还能不能好好告状了?
一回屋,姚瑶就满脸心虚问,“侯爷不打算给子墨解药了吗?”
“让他自己解啊。给他解药做什么?”
“可他疼成那样!”
“中毒肯定会疼,疼着疼着他就习惯了咯。”
“会不会死人啊?”
秦翼澜淡笑道,“他能自己锁住毒气,不必担心。”
“可要是万一……”
秦翼澜吭声打断她的话,“夫人多多关心关心我,我肚子饿了。要喂——”
“……”姚瑶无语道,“子墨中毒事大,还是你肚子饿事大?”
“我!!!哼,夫人的关注度,永远都不在我身上。”
“胡说!”姚瑶心里委屈了,“我为侯爷打点的侯府上上下下,哪里让你不满意了?”
“府里之事你随手操办操办就是,但我这儿才是主要的,夫人主次要分清楚才对,身外之物,能不搭理就别搭理,身上之物,一定要捧在怀里爱心呵护才对。我说得对不对?”
“……”姚瑶无语道,“侯爷你怎么说起话来头头是道?让我找不到半点挤兑你的地方?”
“这是真理啊!我肚子饿了,快点服侍我吃饭。”
“哎——知道了。侯爷稍后。”
一出屋就见子墨趴在草地上半死不活的直喘气,边上好多丫鬟围着他转,哥哥长哥哥短,端茶送水不间断。
从厨房里端菜出来,就瞧见他已然坐起身,平息打坐,脸色恢复了红润。
看样子,确实是她白担心了。
侯爷的贴身书侍,果然也有两把刷子。
屋子都打理妥当了,姚瑶四处逛了一圈,做检查工作。
看着干干净净的宅邸,她心情就很舒爽。
凌宇匆匆跑来,“夫人,您想要的宅子我已经帮你找到了,依山傍水,林间雅居。只是那屋子有过凶杀案,死过人,宅子出售十分便宜。可不干净。夫人要去看看吗?”
“凶宅?”
“是的。”
姚瑶听了,坦然一笑,“正好,我这个短命鬼陪他们聊聊也不错,先熟悉起来,以后见面不至于太寂寞太尴尬。改天约个时间,去看看环境。”
“好的夫人,我去安排。”
凌宇前脚刚走,姚瑶余光瞥见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这身影不需要看清也知道是谁。
晚上秦翼澜回府,何萧怜迫不及待前去迎人,开口就道,“侯爷,夫人好像在外买了栋宅子。”
一听这话,秦翼澜胸口被狠狠闷杀了一下。
在外买房子?她又在给自己谋划着什么未来?
她自己开店赚钱他就已经难受死了,现在倒好,连外宅也养了起来。
何萧怜见秦翼澜脸色不佳,一看有戏,忙上前询问,“夫人不让我出侯府,连带我家丫鬟也被禁足在侯府内,轻易进出不得。但只要侯爷吩咐一声,我可以让我家丫鬟帮您去追查夫人她屋子买在什么地方。”
秦翼澜吭声道,“不必。要追查我自己可以。有劳何小姐了。”
扭头离去不带一丝犹豫。
何萧怜急得差点跺脚。
出不了这个府邸,她一个人被拘禁在侯府也成不了事啊!
秦翼澜回到姚瑶寝房,一屁股落座后就闷不吭声。那模样,姚瑶见了差点噴笑出声。
“侯爷有什么心事吗?”茶水往他手边送过去。
秦翼澜吱声问,“我能有什么心事,娶了个美娇娘回府,府里上上下下都被她打理得妥妥帖帖,毫无后顾之忧。你说我能有什么心事?”
听听这口气,又酸了起来。
这男人怎么说话老喜欢这样酸人?
说什么没心事,这都摆在脸上了。还端着一副你快来哄我,把我哄好了我才把心事说出来的姿态。
嗤!谁理他!
她心里清楚他要问啥问题。
姚瑶忙来忙去,就是不想问他心事。
秦翼澜就把话憋在肚子里,直接憋出了内伤,脑子里不停思量着,他到底要如何才能开口。横竖感觉开口乱问就下不来台的样子。
今晚,又是一夜无眠。
侧头看看她那香甜熟睡的模样,心里特有气。
翌日一大清早,姚瑶刚起床就听见屋外人窃窃私语。好像出了什么大事似得。
推门而出,姚瑶吭声问,“怎么了?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梦桃匆匆跑过来,捂嘴道,“侯爷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到外面买了一堆东西回来,就摆咱们凉亭外,说是要送给你当礼物!”
“什么礼物?”
梦桃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