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尴尬笑笑,“那夫人打算怎么处置侯爷?”
姚瑶脚步一顿,侧头看向他,“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不是来安抚我的?倒像是来看侯爷笑话的?”
“哪有,奴才哪里是那种记仇的人呐,上次侯爷毒打我这事儿,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真的!”
姚瑶木讷地瞪着他,又是一通静默。
这侯府的人,感觉一个个快要成精了。
凌宇闪着迷人的大眼睛问,“夫人准备怎么收拾侯爷呢?可千万别动刀动枪的啊,这不适合您的体型!要不还是关他小黑屋吧,让他这个月都进不了您房间如何?”
姚瑶沉默片刻后说道,“凌总管!”
“诶诶,来了来了!”凌总管大老远跑过来支应,“夫人有何吩咐?”
“稍后我给你份清单,让凌宇去远城给我采买回来。新屋里家具要添置许多,忙得狠。”
凌宇瞪眼道,“夫人,咱们京都多的是物件儿,有必要去远城买吗?”
“我喜欢,你就得去!”
说完,姚瑶直接扔了他一个后脑勺。
不稍片刻,梦桃哭着跑过来喊,“小姐,我要跟着他一起去!要是他出远门,看上其他小姐姐了怎么办呀?我要跟着他一起去——”
“哼!”她觉得她会答应她吗?开玩笑!
“婉婉!”姚瑶出门唤人。
赵婉吱声道,“夫人什么事?”
“侯爷人呢?”
“在老夫人那儿!”
姚瑶脸色极度不好看,“挺会躲的。他以为去了老夫人那儿我就不会去说他了吗?婉婉,你带着梦桃,挨家挨户去把宝物送回去,省的他们登门来要。难看死了!”
“是。”
梦桃急哭了鼻子,“大小姐你太过分了!呜呜呜……我才刚新婚不久的呀,怎么可以和哥哥分开呢?”
赵婉不搭理她,直接一领子拉走。
闹事的人都离开后,姚瑶动身前往主屋。
小苑门口,子墨又睡在石墩上。
“嗯哼——”姚瑶支了一声。
子墨摔下来惊呼,“夫人忙完啦?辛苦辛苦!”
姚瑶楞眼瞪他,“你身为侯爷的贴身书侍,他做的那些糊涂事,你没拦着些?”
“夫人别闹,我要是不听侯爷的话,您知道我会有什么后果吗?”
“……”
“这要是换做任何一个家仆,估计都撑不了一盏茶。夫人您就省省心吧,咱家侯爷背地里那些龌龊勾当,早就驾轻就熟了,不差这一两件。”
“什、什么???”姚瑶瞳孔不停放大,“不是!侯爷他生性冷漠,品行端正,淡雅温儒。什么叫龌龊勾当他驾轻就熟?你是不是说错话了?”
“呃……这个嘛……呃……”
姚瑶惶恐抬头,看着天,想瞧瞧是不是变天了?还是天塌了?
怎么一天天的,她都要重新审视枕边那个男人呢?
她实在无法相信,自己会看走眼人。
姚瑶稳了稳心神后,抬腿入屋。
这一路,路过的仆从丫鬟都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那个怒气腾腾的小女人。
推门而入,姚瑶见屋内还有不少丫鬟,冷着脸就喝,“都给我出去!”
丫鬟们纷纷绷紧了皮,赶紧拔腿开溜。
秦翼澜瞥见这一幕,心里忍不住发笑。
瞧瞧,这就是他娶回来的当家主母,身子孱弱也遮掩不住她主母的威严,两个眼神都能把下人吓得腿软。貌似,他好像也有点软了,咋办?
床上躺着的老夫人,手突然抖了起来,感觉好像很激动的样子。
姚瑶瞪着秦翼澜,呼哧道,“侯爷这次闹得太过了。仗着自己是侯爵的身份,私盗别人的财物,你名声还要不要了?”
秦翼澜咳嗽一笑,“我是买的,不是偷的。”
“在别人那儿你还能装一装,在我面前,您就省了吧。你也老大不小了,不需要我来跟您说教吧?侯府的脸面可不是您一个人的,暂且不说我有没有被你拖累,你别忘了还有你爹爹的脸面。”
秦翼澜回头道,“老夫人您瞧,我家夫人平日里就是这样欺负我的!”
姚瑶一口气直接被噎回去,差点噎成内伤。
床上女人好激动,手一直在打哆嗦。
姚瑶眉头紧锁,“侯爷,你找谁乱告状呢!”
“这儿也就老夫人是长辈,我找她告状怎么了?反正她也不能站出来帮我出气,我就找她随意聊聊天,排解排解自己心中的委屈!”
“你!你还委屈了?我怎么你了?你委屈个什么?”
秦翼澜不搭理她,对着床上女人诉苦,“我家夫人她动不动就撵我出屋,不让我回屋睡觉!”
“你又不是没地方住!凭什么非得睡我屋里?”
“瞧瞧,她这是人话吗?我是她夫婿,她是我妻子,我不睡她身边就只能睡柴房!”
“……”怎么连柴房都搬出来了?
她哪时说过要让他睡柴房来着?
“侯爷,走,咱们回屋再聊。您别丢人丢到老夫人这儿,难堪死了。”
秦翼澜撇头道,“我觉得应该让老夫人给我们评评理!”
“她说不了话。”
“胡说,她能说话,你不是教她暗语了吗?你可以听听她是怎么评价你的。”
姚瑶脸色微僵,想想,她点了点头,吱声道,“老夫人若能听见,帮忙评评理,说说看,这次是不是侯爷太过分了?是不是该好好训训他?”
床上美妇忙敲起手指头。
——床头打架床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