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钦脸色僵硬,回头对着姚瑶发话,“侯……”
刚说一个字,姚瑶就咳嗽打断他,“咳咳咳咳……”
一条血帕子又扔在了夏国钦脚边。
夏国钦脸色发绿,嘴角不停狂抽,原本拔高的音量无奈再次压低,“侯夫人,您这样做,不妥吧?”
姚瑶缓缓气才抬头,假笑道,“慕容家有气,不平不行,咱们心情气和的把事情解决,别给京城的人闹笑话看,这样不好吗?”
“可要我闺女给慕容丫头下跪磕头?这真的不像话,她俩年龄相仿……要不让慕容兄来坐高堂吧,让珂傅认慕容兄当义子。”
“呸!他只配当我孙子!”
夏国钦立马瞪过去,“怎么?你还想当我长辈不成?”
慕容山河合上了嘴,但眼神还是凶神恶煞,回头看向姚瑶,示意她帮忙吭声。
姚瑶唤了唤夏国钦,“夏大人若真的接受不了,那咱们就用银子来结算。”
夏国钦一听,点了点头,“也行。那就用银子。”
姚瑶冲慕容千雪使眼色。
“好!用银子来结算!”慕容千雪掏出了她的金算盘,“姓曾的,你可听好,我要把你从乡下读书开始,花我们慕容家的,吃我们慕容家的,穿我们慕容家的,所有花销一笔笔给你算个清清楚楚,这么多年来,利息也要加进去,还有我等待你多年的青春,弥补费用也要算进去!加上今日你折辱我的名誉损失,也算进去!”
曾珂傅踉跄了一大步,“千雪,你——”
噼里啪啦一通算盘,慕容千雪嘴角挂笑,“算出来了,给你抹去一个零头,你就给我九千万两黄金即可!”
夏国钦眼一瞪,“什么?这么多?你抢劫呢!”
慕容山河哼笑道,“老夫培养出一个金科状元,向来喜欢花钱大手大脚,给他上最好的学堂,请最好的夫子,用最好的狼毫笔,写最上等的宣纸,吃最好的山珍海味,这些,一笔笔,都是金子呐!国钦大人,这九千万两黄金,姓曾的光靠他区区丁点俸禄,这辈子都还不完。要不,你替他还?”
“我——这——”
九千万俩黄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夏国钦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婿,掏出这么多银两来。就算肯掏,那他得知道,掏出这么多银两的后果!
这么多钱,他夏国钦,哪里弄来的?
皇上不得盯着查查?
曾珂傅失落的看向慕容千雪,“你就真的要对我赶尽杀绝吗?”
慕容千雪缓和了表情,低语道,“还钱不是主要的。你该明白,我慕容家不差这点钱,我要的,只是一口气!你只要听侯夫人吩咐,带着你的妻子,认我当义母,好好拜高堂,我与你之间,就能断个彻底了啊!”
曾珂傅一捏拳头,咬牙道,“好!我跪!”
“我不跪!”夏玲珑气恼大叫,“什么东西,让我跪她?这婚我不结了!”
曾珂傅忙回头哄道,“玲珑,你不要闹,你要考虑为夫……”
啪——
又是一巴掌甩过去,“什么为夫?我们没拜高堂,你就不是我的夫婿!爹爹!你帮拿个主意吧,这男人我嫁不嫁?”
夏国钦衡量再三后,摇头,“这门婚事,就此作罢!玲珑,咱们走。”
“国钦大人!”曾珂傅忙追上去,“国钦大人不要这样啊——”
“走开——”
“国钦大人——玲珑——别走——”
夏国钦三两下就带着夏玲珑离开了曾家宅邸。
曾珂傅回头走到慕容千雪面前放声大喝,“你满意了!把我逼到这地步!你满意了对不对?”
慕容千雪冷漠的撇了他一眼,“你!活!该!”
“……”
“闺女,闹够了,咱们也走吧。和这姓曾的,就此不死不见。”
慕容千雪一点头,“嗯。”
曾珂傅哐当坐趴在地上,狼狈低头,关婶得知两门婚事全部黄了之后,跑进屋内,抱着儿子的头颅嚎嚎大哭。
出了大门,姚瑶瞧见躲在人群里的蒋仁龙,招手呼道,“蒋大人。”
蒋仁龙上前楫手礼道,“侯夫人有何吩咐?”
姚瑶说道,“这姓曾的人品不行,不要与他结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要是学到了他那不好的品行,祸害的,还是我们女人。我不希望将来看见你这般对待你的妻室。”
蒋仁龙拱手道,“怎会?下官头上还有赵先生的叮咛与嘱托,此生立誓,要学赵先生一样,哪怕妻子亡故,终身要守她贞洁。一生只爱一个女子。”
姚瑶听了,满意一笑,“不愧是我姥爷看中的男人,甚好。”
慕容千雪原本要上轿离开的,看听见这两人的谈话后,急忙提着裙摆走到姚瑶身边,凑头问,“这人,谁啊?”
姚瑶回魂应,“啊,这位是曾大人的师哥,也在学士院任职,他是前年的金科状元,蒋仁龙。”
慕容千雪来来回回扫视蒋仁龙上上下下,那眼神……
姚瑶见了,总觉得她这眼神,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千雪?”
慕容千雪支应道,“蒋大人出来吃席,可惜没吃到,肚子饿了没有?”
蒋仁龙尴尬眨眼,“呃……”
“肯定是饿了吧?我们家准备了超多的菜,没了宴席,菜都要浪费了,蒋大人来咱们家,帮我们吃掉一点呗?”
“呃……这不太好吧?”
慕容千雪偷偷拧了姚瑶一把。
姚瑶瞪眼捂嘴,差点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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