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瑶被宇文侗月扯去座位,逼她上岗,“来吧,只要你能赢老三,或者输也行,这温玉才能送你。”
姚瑶缓了缓气后抬头,“那好吧,侯爷,打扰了。我报棋子,不落子了。以侯爷方位,自右向左。横三竖四。”
“横七竖二。”
“横七竖四。”
“横五竖三。”
两人你一言无一语,棋盘上的棋子一个也没下。
宇文鸿看得干瞪眼,“弟妹也会下盲棋?”
“嘘——”宇文侗月瞪了他一眼,他忙着记棋子呢,被他这么一打扰,他都忘记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下到尾盘的时候,姚瑶沉默低头,微微泄气。
宇文侗月忙问秦岩,“老头,如何了?”
“快平盘咯。”
平盘就代表姚瑶快输了。
之前她一直进攻,他防守很严谨,一丝破绽也没漏,之后她想,输棋也算她赢,她就往死局走,可这死局也走不死。她也是第一次见到,什么叫反向下棋。
姚瑶暗暗咬牙,抬头道,“子墨,侯爷行宫里有书房吗?”
“有的啊,怎么了?”
“晚上去侯爷书房里搭张床。”
“……”
秦翼澜脸色刷绿,“咳咳。横一竖一。”
让子了。
姚瑶起身屈膝,“谢侯爷承让。”
秦翼澜踢了子墨一脚,子墨忙问,“夫人?还搭小床吗?”
“搭啊!为什么不搭?”
“……”让子都于事无补了吗?
他干嘛非要计较和她下平局,早让棋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嘛!非要和她对着干!这女人的心眼,他又不是不懂,小成这样能和她对着干的吗?
大庭广众,他又不好去讨饶,等会儿回宫后再好好哄哄吧。
宇文侗月突然哈哈大笑,“好!很好!朕看得很满意!瑶儿,这温玉好好拿好了。”
秦岩拧眉嘟囔,“皇上,微臣怎么感觉你不像是在看下棋?看我儿子被赶去书房睡觉,才是你欢喜之处?”
“废话,这棋盘上有棋子吗?朕看个屁!”宇文侗月吱声道,“你儿子就该被欺负!谁让他天天和朕下平局,朕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瑶儿你干得漂亮,就该赏!”
“谢皇上。”姚瑶感觉找到了一个盟友。
秦翼澜委屈巴巴的叹了口气,自认倒霉。
姚瑶接过玉佩,屈膝礼道,“那臣妇就不打扰皇上赏花作乐了,臣妇想去见贵妃娘娘聊会天。”
“嗯,去吧。哦,对了,老三的床,朕帮你去搭。保管他住得舒适,哈哈哈……”
“……”
姚瑶揣着宝贝离开,先去贵妃那儿打卡问安,随后回行宫,拿出一块方巾,塞进心口,前往太医院。
一进太医院,姚瑶找准了那位老太医,直接扯着他去角落密谈。
“陈太医,帮我瞧瞧这药壶盖子上,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老御医接过茶壶闻了闻气味,说道,“嗯,有问题。”
姚瑶瞬间拧起了眉头,“能查出是什么东西吗?”
老御医安抚道,“夫人您坐下稍后,老夫去研磨研磨。”
“好。”
老御医端着药壶盖子进屋,拿着工具刮上面的粉末,倒在不同的碗里调配。竟然还亲自沾了些尝试了一点。
半天后,他走出里屋,端着药壶递回,“夫人,这个毒,是慢毒,类似蛇毒,伤脾伤肺,会让人有气喘失眠,严重的时候就会出现咳疾。”
姚瑶听了,心头急切问,“或许是因为我药材放多了,药物药性相克导致的毒素?”
“不对,这是蛇毒。药材药性相克的毒素不会和血珊子产生反应,只有蛇毒才会让它变成红色。夫人你看这个碗,颜色如此鲜红就代表,不只是一种蛇毒,应该有好几种毒混搭在一起调配制成。不过这毒不是很致命,量也不多。”
神医谷谷主竟然骗了她?
不对,谷主和侯爷是一条线的,谷主骗她多半应该是听了侯爷的指示。
侯爷不想让她追查谁给她下毒?难道他知道下毒的人是谁?
姚瑶端起茶壶碎片,重新包好放在衣兜内,点头礼道,“多谢陈太医,这事,有劳陈太医保密。”
“明白明白。”接过姚瑶暗戳戳塞过来的银两,封口费到位。
姚瑶心里沉闷不已,回到行宫,见侯爷还没回来,再次出门去寻冷宫。
只是这路上,她感觉有人在跟踪她,回头望了半天,没找着人影。
站在冷宫大门外,几个侍卫把她拦住。
姚瑶拿出温玉,侍卫们看了两眼,这才放行。
一进冷宫,姚瑶有些惊讶,不是说冷宫十分凄凉的吗?可感觉不太一样,这儿被打扫的异常整洁,宫殿里四处铺满了鲜花。
这大冬天的,原本花园里不应该有花才对,花儿都是从花房里,用暖炉培养后移栽到御花园的。整个皇享受一年四季的百花开,就连贵妃娘娘宫殿里也没资格享受百花盛宴。
可这冷宫里,竟然是这样一副绝色盛景?
“什么人?”
一个丫鬟冷眼瞪向姚瑶。
姚瑶忙低声礼道,“妾身侯爵秦翼澜之妻。”
“秦家的儿媳妇?”屋里,一个美妇跨门而出,眼眸闪过一道精光。
“是的。”姚瑶好奇问道,“敢问娘娘如何称呼?”
“红岭富香。”
姚瑶震惊眨眼,“红、红岭家族的?”
美妇微微一笑,“是啊。怎么?以为我们红岭家族死绝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