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翼澜匆匆回来,一眼望见姚瑶捧着暖炉,披着厚重的貂皮斗篷在屋门前罚跪。
他急忙走过去,二话不说,直接跪在她身旁,嘴里还呼着气喘吁吁的热气。
姚瑶见状,凑头低语道,“侯爷以后别走太急,你这眼疾已经不像眼疾了。”
秦翼澜有些气恼,“为何不连罚跪也给免了?还非要罚跪?”
连罚跪也免?这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姚瑶无言咳嗽,“咳咳咳……”
秦翼澜听着皱眉,扯过她手腕把脉,“我就说你身子不好,不能罚跪,还非要让你罚跪。”
姚瑶见他那满脸的心疼,心窝狠狠酥麻了一下,又心虚的撇过脸。
她绝对不会告诉他,她身子不好是因为……
姚瑶见他跪在地上,她自己却跪在软垫子上,忙道,“侯爷不要和我一起罚跪,您进屋休息去。”
“恩罚同受。你我是夫妻。”秦翼澜捏着她小手,捂在掌心。
一股股热量源源不断的从他掌心里传递而来。
姚瑶感动眨眼,微微挪了挪身子,拍拍身旁的软垫,“侯爷过来挤挤。”
秦翼澜一听,嘴角乐呵,“这话我爱听。”
他身子一挪,直接把她给挤出了软垫。
“哎呀——”
秦翼澜哼道,“我体型太庞大,这么小的软垫都不够我一人用,既然如此,那只好这样了。”
话落,他一把捞起倒在地上的女人,横打抱在怀里。
姚瑶惊恐眨眼,“侯爷你干什么?”
“罚跪啊!”
“不是!是我要罚跪,你!你抱我做什么?”
“你没地方跪,咱们只能这样挤挤。”
“可这……”
“嘘,安静点女人,这儿没别人,我想怎么抱就怎么抱。你再吵,我就换个姿势抱你跪。”
“换什么姿势?”姚瑶好奇问道。
不,她不应该好奇的!
他在她耳旁说了一堆羞臊的姿势,好像不是一种她能承受的。
姚瑶只好安静被他搂抱着,直到夜落才得以起身。
折腾了三个时辰,她一点事也没有,还被他抱在昏昏欲睡打了个小盹儿。这算受罚吗?真是稀罕!
姚瑶忙道,“侯爷进屋歇息一下,我去热水给您洗个脚。”
“好!”
姚瑶出门忙碌去了,她一走,秦翼澜偷偷摸摸翻她的梳妆台,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要找的东西。
热水烧开,姚瑶端盆进屋,他就立马坐去床榻。
“侯爷,我给您先沏杯茶,您边喝茶边泡脚,身子暖的快。”
“夫人想得真周到。”秦翼澜满眼欢喜。
茶盘往梳妆台一放,随意看了一眼,翻动的痕迹让她忍不住想笑。
他怎么这么爱偷偷摸摸做事情?
想起来,好像以前她也一直发现自己梳妆台被人翻动的呢,只是那时候,她下意识以为是两个丫鬟动了她的东西,从来没有往别处想过。
思及此,一阵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她到底嫁了一个什么鬼东西。看上去像是正人君子,可这背地里,他到底干了多少偷鸡摸狗的勾当?
想到老早以前他就闯过她闺房,真是越想越来气。
“侯爷,洗脚。”
洗脚水往他脚下一端,熟练的给他脱鞋。
“侯爷,皇上既然没有杀我的话,那蒋大人也?”
“挨了几顿板子,差人送回家养伤去了。”
姚瑶松了一口气,“嗯,没事就好!看样子这次又是爹爹帮了我大忙。日后定要好好谢谢他老人家。”
“以后不要鲁莽行事,皇上毕竟是皇上。虽然他和以前不太一样,可终究是天子,喜怒无常。”
姚瑶无力叹气,不再言语。
秦翼澜紧紧盯着她额头,欲言又止,“瑶儿……我呃……”
姚瑶往上瞄了一眼,他下意识的把眼神挪开,不敢看她。
“侯爷有话直说吧,我听着。”
既然她开口求他了,那他就问了吧,“那毒药你藏哪去了?”
“什么毒药?”
“冷宫那位娘娘给你的毒药,你不是掉包了吗?那毒药在哪儿?”
姚瑶笑笑,“被我藏起来了。”
“瑶儿,你手里不该有这种肮脏东西,赶紧丢了省事。这次侥幸没有搜查出来,那下次若被抓住,你百口莫辩。”
“侯爷不是也搜过了吗?你都没搜出来,别人怎么可能搜得出来?放心吧,我藏的挺好的。”
“……”
秦翼澜突然灵光一闪,“哦!我知道了!”
姚瑶好奇抬头,“侯爷知道什么了?”
“你肯定把药藏身上了对不对?”
姚瑶忙摇头,“没有,那日官女搜过身了啊,她没找到不是吗?”
“她找不到,不代表我找不到啊。我要亲自搜身才放心!来——”
姚瑶吓了一跳,“不要——侯爷你干什么啊!我说了不在我身上!”
“我不管,我就要亲自搜身!”
“你!你!你这是趁机耍流氓——你住手!住唔——”
秦翼澜压着她脑瓜子,亲得特狠。
“搜个身还需要亲嘴吗?这不是刷流氓是什么?”姚瑶气急败坏怒吼道。
秦翼澜邪气一笑,“厉害的人,嘴里也能藏毒。我自然要检查检查你嘴里是不是藏毒了?”
“你放屁,你见过谁嘴里藏毒了?”
秦翼澜嘴微微一动,齿间露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随即又藏了回去,“瞧见了吗?我就可以!”
姚瑶惊恐望着